張奎的話讓雲逸不得不蹙起眉頭,黃龍讓張奎特意在這裡等着自己,告誡自己不要上山,而黃龍本身並沒有親自前來,以雲逸的智慧,不難猜出,黃龍他們可能有麻煩了。
雲逸在炎武家族就得罪了一個人,那就是原輝。
此刻在炎武家族很有權勢,爺爺是靈元境長老,大哥是一等弟子,屬於沒人招惹的二世祖。
“黃龍他們遇到了什麼麻煩?”
雲逸開口問道。
“哎,雲師兄,你就別問了,黃龍師兄不讓我說。”
張奎嘆息一聲,他眼眶微紅,顯然很是無奈。
“你不說,我自己去找他。”
雲逸一把將張奎推開,大步向着炎武山走去,他和原輝之間的恩怨,和黃龍劉泉他們無關,雲逸和黃龍等人雖然算不上過命的交情,但云逸做事,一人做事一人當,從不喜歡連累別人。
原輝的目標是自己,只是因爲自己沒有前來,所以將怨氣發泄到了黃龍他們身上。
換句話說,黃龍他們是在替自己背鍋,他雲逸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而且區區一個原輝,還沒有達到讓自己對炎武家族望而卻步的程度。
“雲師兄。”
張奎連忙拉住雲逸的衣袖:“雲師兄,黃師兄被人給廢掉了。”
張奎的語氣都帶着顫抖,他和黃龍關係極好,在三等弟子中,黃龍因爲修爲達到了先天境三重天,也算是一等一的人物,平日裡對張奎也是比較在照顧,想到黃龍現在的悽慘,張奎內心相當的難受。
“什麼?”
雲逸勃然大怒,猛的回身一把抓住了張奎的衣領:“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廢掉了?
難道在炎武家族,廢掉一個人,就如此的隨意嗎?
“黃師兄不讓我告訴你,他說他的命是雲師兄給救了,現在就算是死了,也算是還了雲師兄的人情,他說原輝在炎武家族勢大,雲師兄若是來的話,必然會遭到原輝的報復。”
張奎說道:“昨日,黃龍和白松師兄他們回來不久,就來了三個二等弟子,說黃龍和白松四人在外面胡作非爲,敗壞了炎武家族的名聲,要處罰他們,黃龍師兄氣不過,上前理論,竟然被二等弟子魯商出手打碎了丹田,廢掉了修爲,還出手打傷了白松三人,砸碎了他們的宿舍,給黃龍師兄四人一天時間,讓他們滾出炎武家族,不然的話,下場恐怕比這還要悽慘。”
張奎說的情緒非常激動,眼神之中滿是怒意,奈何他修爲太弱,根本無法反抗。
轟……
一股沖天怒火陡然間從雲逸的體內衝擊出來,張奎受到氣勢衝擊,一連後退了三步,臉蒼白。
張奎暗暗心驚,眼前這個雲師兄,果然如同黃龍口中所說那般強大,只不過先天境三重天的修爲,但張奎卻有一種面對先天境六重天的感覺。
“該死的,他原輝是什麼東西,說廢就廢,還要把人趕出炎武家族,難道上面的人就不管嗎?”
雲逸前所未有的憤怒,丹田是一個靈脩的根本,是儲存靈力的地方,一旦丹田被廢掉,立馬就變成不能夠修煉的廢物。
“哎,雲師兄有所不知,原輝的爺爺是靈元境長老,一般人誰敢去招惹,何況只是幾個三等弟子,就算是掌管三等區域的長老,也不敢爲此得罪原輝,畢竟幾個三等弟子,根本不算什麼,哪裡有什麼所謂的公平啊。”
張奎嘆息道。
“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實力爲尊,實力就是道理,沒有所謂的公平,想要公平,就自己用拳頭找回來,黃龍的公平,我來給他。”
雲逸握了握拳頭,手指關節處發出咔咔聲響。
“帶我去見黃龍和白松。”
雲逸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是,雲師兄。”
張奎點了點頭,眼底深處流露出一絲興奮,他在這裡等了雲逸一天,雖說目的是爲了阻止雲逸上山,但如果雲逸聽到黃龍受傷的消息之後真的牛頭就走的話,那張奎會真正看不起雲逸,真正爲黃龍感覺到不值。
現在來看,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這個素未蒙面的雲師兄,赫然便是一個血性之人,明知炎武家族有危機等待着自己,依舊堅持要上去。
能夠讓黃龍以死相護的人,又怎麼可能是貪生怕死之輩呢。
在張奎的帶領下,雲逸很快踏上了炎武山,真正進入到了炎武家族。
山脈連連,處於炎武家族最外圍的部分,便是三等區域,這裡是三等弟子生存的地方,這裡的弟子,都是先天境一重天到三重天,掌管三等區域的長老,修爲也只是先天境五重天六重天的樣子。
炎武家族有着極其嚴格的弟子等級,三等弟子中有人突破到先天境四重天,就可以去二等弟子報道,晉升爲二等弟子。
二等弟子的修爲一般是在先天境四重天到先天境六重天,若是有人從先天境六重天晉升七重天,便可以去一等區域報道,成爲一等弟子。
一等弟子之上,還有核心弟子,不過那都是靈元境的高手,是炎武家族真正的天才佼佼者,平日裡很難見到。
此刻只是半上午,三等區域內有不少弟子在走動,有人目光看向雲逸,略微顯得有些好奇,畢竟雲逸的容貌太陌生了,從未沒有見過。
雲逸懶得理會這些目光,跟着張奎向着宿舍走去。
三等區域的宿舍區,是一排排環境優美的別院,每一個別院內,都有八個房間,可以讓八個弟子居住,弟子們平日裡的生活起居都在這裡。
黃龍,白松,還有另外兩個弟子的宿舍已經被砸了,四人還分別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此刻全部躲在張奎的宿舍內。
二等弟子魯商給他們一天時間讓他們滾蛋,如今一天時間已經過去,今日雲逸來了,這三等區域,註定不會平靜。
嘎吱!
推開房門,房間內的氣氛顯得死氣沉沉,白松正在一邊來回踱步,一邊破口大罵,另外兩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臉上的傷痕還有血痕。
牀榻之上躺着一個人,氣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