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宗主!”幾位長老齊聲說道,末了並對着藍雲深深地一彎腰。
“嗯!召集大家開會吧。”藍雲輕應一聲,便吩咐衆人道。
“不知此次宗主開會,究竟所爲何事?”
一個看似有着幾分仙風道骨摸樣的老者當先問道,別的長老說話之時都對着藍雲深鞠一躬再說,然而這位老者卻是神態傲慢,語氣甚是強硬,絲毫不把藍雲當回事。
“慶長老!我召集大家自有我的道理,難道我要做什麼事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藍雲沒想到這慶長老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對自己的話如此質疑,心中掠過一絲不悅,旋即便是冷喝了一聲。原來那質問之人名叫慶雲鬆,是三大長老中年紀最長的一個,要是按輩分的話,藍雲還得稱呼他一聲師叔,雖然平日裡不怎麼關心宗內的事情,但卻是沒少挑藍雲的刺,藍云爲了避免尷尬所以平日裡一般都是待在那世代相傳的府邸中。這也是爲什麼宗內弟子只知藍雲之名,卻很少見其人的原因之一。
見此情形,易凌也是暗歎一聲,這流火宗宗主表面看似是風光無限,但又有誰知道暗地裡他受了多少的委屈,想到此處,藍雲在易凌的心中不由得有那麼一點點的提升。
這時,慶雲鬆卻是對藍雲的不悅充耳不聞,依舊自顧自的說道:“既然宗主有自己的道理,那老夫就不便多說什麼了,希望本宗不要鬧出什麼笑話纔好!”
言罷,慶雲鬆還大有深意的朝站在藍雲旁邊的易凌看了一眼,這才轉身扭頭走去,其餘各峰長老見慶雲鬆走後,也是紛紛追尋而去。
“這老東西早晚要收拾他!”一旁的火雲將剛纔發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對着慶雲鬆遠去的方向不由得輕吐一口,眼神中掠過一絲不屑。
“沒必要!當初老宗主將流火宗交給我,怕的就是出現內鬥!忍忍吧。”藍雲也是深深地望了一眼慶雲鬆衆人消失的方向,對着火雲淡淡的勸說道,不過易凌卻是發現在他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怒意。
“哼!你就知道忍!當初他兒子打不過你,沒有得到宗主之位,後因此事,練功走火入魔,心脈盡斷而死!這老傢伙就把責任歸咎到咱們身上,這麼多年沒少找咱們的麻煩,到了現在,你還知道忍!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你就等着他把你趕下臺吧。”火雲越說越生氣,旋即走到一旁不去理會藍雲,那強悍的玄氣卻是變得極其不穩定,要不是他強壓着,早就爆發了。
“你給我住嘴!走吧,別讓他們再挑咱們的不是!”
狠狠地喝斥一句,旋即藍雲一把拽起火雲朝慶雲鬆方向追了過去,臨走還不忘招呼了一聲易凌。
看着發生的一幕幕,易凌心中也是充滿了無限感慨,難道權力就這麼有吸引力,讓人爲了它趨之若鶩,搖了搖頭,不去想那些讓人煩心的事,易凌也是跟隨了過去。
“今天召集大家來此!是有一重要之事跟大家相商!”
藍雲站在一塊巨石上,掃了一下四周交頭接耳的衆人,旋即運足玄氣,大聲說道,在他這一嗓子之下,原本有些吵鬧的主峰廣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無數道目光隨之齊刷刷的望向藍雲。
不過讓衆人感到一絲尷尬的是,這全宗大會原本應該在大殿之中開,然而那大殿卻是被易凌給一刀劈成了廢墟,無奈之下藍雲只好站在一塊高石之上扯着嗓子吆喝,感受到衆人那別有韻味的目光,藍雲老臉也是略微一紅,旋即清了清嗓子,大聲喝道:“其實召集大家來此,不位別的事情,就是想跟大家商議一下,如何處置破壞宗門重地的易凌?”
聽聞此言,臺下頓時一片譁然。
“易凌是誰?我們怎麼沒聽說過?對了,師兄你聽過沒有?”一個看似很小的弟子對着旁邊的一位師兄詢問道。
“原來他是易凌!不是聽說他在五年之前就死在青衣門手中了嘛,怎麼現在又活了!”一個看似知道許多內幕的弟子解釋道。
“難道它很厲害嗎?”那位小弟子接着追問道。
“呵呵!一個人單槍匹馬,單挑整個青衣門,你說厲害嗎!雖然青衣門不是什麼大勢力,但你要知道當時的他可是跟你差不多年紀!”那師兄笑了笑,隨口說道。
“什麼?他居然這麼厲害啊!那他怎麼現在又出現了?”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就在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評論着易凌的時候,易凌卻像是沒事人似的,淡然面對着衆人的議論,至於易凌爲什麼這麼淡定,那得追溯到他們回來之前,易凌被藍雲逼迫,要和他演一齣戲,本想反抗的易凌,但在藍雲那兇悍的淫威之下,不得不硬着頭皮答應,當然藍雲也保證絕對不會傷害易凌,要不然打死易凌,他也不可能乖乖的跟着藍雲回到此處。
“不知道宗主怎麼打算處置易凌呢?”這時,慶雲鬆卻是冷冷的只問了一句。
“你們的意見呢?”冷冷的看了一眼慶雲鬆,藍雲反問道。
“既然毀了主峰大殿,再加上打傷長老,按照宗規,絕對夠的上死罪了!宗主您說呢?”
慶雲鬆對藍雲那冰冷的目光視而不見,自顧自得說道。場下的弟子也是隨聲附和,一聲聲喊殺之聲,頓時響徹而起。
“慶長老,倒是毫不姑息自己的門下弟子,居然能下的如此之狠的手段!如果我要告訴你,易凌不僅僅是玄宗境界,而且還是個快要達到宗師級別的仙師,不知道慶長老還要不要殺他?”像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局一般,藍雲冷冷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