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剛想搭話,沒想到那張侍衛居然不給易凌說話的機會,撒開雙腿,一個箭步就朝易凌撲去,眼看就要撲到易凌身上時,卻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閃電般朝易凌腦袋削去。
看着朝自己衝來的張侍衛,易凌正打算接招,突然感覺頭皮一麻,本能的低了一下頭,恰恰這一低頭,卻剛好躲過了那致命一劍,只見張侍衛手中的軟劍擦着易凌的頭皮飛過去,削下一大片被雨水打溼的頭髮。
看着掉在地上的頭髮,易凌心中一陣後怕,幸好自己剛纔躲得快,要不然還不給對方削去半個腦袋?摸了摸自己頭髮,易凌頓時勃然大怒,怒吼一聲,不退反進,舉起蝕月彎刀朝對方殺去。
那張姓侍衛仗着自己功夫不錯,這才孤身一人追逐易凌到此,在他看來對方只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要不是他搶了少主的雪熊,他甚至連正眼都不看對方一眼。
原以爲自己剛纔那一劍足以殺掉對方了,畢竟死在剛纔那一招之下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的,但結果卻有些出乎張姓侍衛的意料。現在看來,對方不但功夫不錯,而且要比同齡孩子要沉穩機敏的多。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對易凌高看了一眼,不過也僅僅是高看而已,畢竟對方現在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成不了多大的氣候。
此時見易凌朝自己殺來,張侍衛心中不驚反喜,頓時提劍朝易凌殺去,他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居然能躲過剛纔的必殺一劍。
“嘣!”
蝕月彎刀和對方的軟劍碰在一起,僵持沒一會工夫,易凌貌似是體力不支,被震飛而去,撲通一聲跌在地上,弄得滿身是泥。
“沒想到對方力量這麼強,更怪異的是對方的軟劍居然能在和蝕月彎刀接觸的一瞬間變得像鋼刀一樣堅硬!”
易凌本打算把對方引過來殺掉,沒想到反讓自己處於被動的地步,而且還吃了一個暗虧。
原來那張侍衛跟隨於鎮海的父親於笑天多年,爲於家出了不少力,後來又一直保護於鎮海,於鎮海的父親爲了嘉獎他,便賜給他一把軟劍,這軟劍名爲隱殺,寓意是出其不意,一招制勝。
易凌被一劍震倒在地,反觀那張姓侍衛卻要輕鬆地多,挺劍站在雨中,劍尖斜指易凌,說不出的瀟灑。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他那持劍的右手此時卻在微微的顫抖,顯然剛纔和易凌的對決並不像表面上那麼輕鬆。
“小子!你惹怒我了!”
張侍衛眼睛緊緊地盯着易凌,只不過眼神有些冰冷,原本他只是把易凌當成毛頭小子的想法,此時已經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冰冷的殺意。沒想到對方只是個小孩,居然會有這麼強的力量,以自己六級玄徒的實力都差點接不住,好在對方的玄氣不如自己雄厚,要不然飛出去的可就是自己了。
易凌雖然被對方那雄厚的玄氣震飛,但並沒有怎麼受傷,畢竟他有着精純的七彩火焰以及那獨特的光明玄氣。
運轉了一下玄氣,感覺並沒什麼阻礙,易凌一拍地面,噌的一下站起來,再次朝張侍衛殺去。
張侍衛本就氣極,見易凌像打不死的蟑螂一般再次朝自己殺來,更是怒火中燒,當下提起玄氣,以比剛纔更快的速度朝易凌砍去。
再次短兵相接,不過易凌卻學乖了,沒有和對方硬碰硬,而是一觸即走,並不和對方比拼玄氣,吃過一次虧,要是還傻乎乎的拿自己的劣勢和別人的優勢打,那易凌可真就是傻子了。
雖然易凌不和對方硬碰硬,但對方玄氣比自己雄厚,自己一直被壓着打,也實在是憋屈至極!眼看就要被逼到大樹邊上,易凌一發狠,一提氣,猛然將自己的玄氣全部凝聚到蝕月彎刀上,雙手緊握刀柄用盡全力朝張侍衛劈去。
“嘭!”
這次易凌沒被對方震退,反而是張侍衛在反震的作用下被震飛出去,一看張侍衛後退,易凌得理不饒人,又是一刀砍過去,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只看見一道道七彩光芒打在張侍衛的隱殺軟劍上,聲勢極其壯觀。
片刻過後,張侍衛感覺手臂有些發麻,而且愈演愈烈,到最後連擡手都感覺有些困難。見對方又是一刀劈來,張侍衛終於抵擋不住,手中的隱殺被易凌一刀劈飛,拿劍的右手也被震得虎口開裂,顫抖不已。
感覺右手受傷,張侍衛左手連忙往懷裡伸,還沒等他將手拿出來,這時一把彎刀卻悄然頂在他的胸口,而那持刀之人卻比張侍衛捱了半截,這幅畫面,讓人看了不免感覺有些怪異。
“你輸了!”易凌冷冷的說道。
“你最後爆發出來的力量有七級玄徒的實力吧?”那張姓侍衛不關心自己的生死,反朝易凌詢問道。
易凌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哈哈哈……沒想到我居然會敗在一個小孩子手中!我居然會敗在一個小孩子手中,當真是可笑之極!可笑之極!”
那張姓侍衛感覺倍受屈辱,說完之後又是一陣大笑。笑着笑着他臉色突然一變,頓時一股炙熱氣息襲來,讓易凌忍不住往後一跳了一步。
“嘭!”
張姓侍衛似是受不了自己敗在一個孩子手中,氣急之下,居然自斷心脈而亡。
見張姓侍衛真的死了,這時易凌突然哇的一聲,突出一口黑血。原來,他剛纔之所以能爆發出七級玄徒的力量,是因爲他把自己的光明玄氣強行融合到火玄氣中,強行融合兩種玄氣,雖然使得他整體實力大增,但突然增加的玄氣,再加上那個剛纔像不要命似地動用玄氣,也使得他的經脈處於了崩潰的邊緣,要不是光明玄氣的保護,他的經脈早就像冰塊摔在地上一樣碎裂了。
其實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突然提升的火玄氣,將易凌那隻能承受四級火玄氣的經脈,此時已經炙烤的不成樣子,要想再動用玄氣,沒個三五天的修養估計是夠嗆了。
“看來這融合之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不用,後遺症實在是太大了!”
易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丹田,還有那雜亂的經脈,搖頭苦笑不已。
看了一眼還在下雨的天空,強忍經脈傳來的疼痛,易凌朝那張姓侍衛走去,翻了一下他的屍體,這時他那插在懷中的左手卻掉了出來,而在他手中還捏着一個玉箋模樣的東西。
易凌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類似傳信的東西,因爲他在流火宗的時候,他們後山就有一個這樣的類似裝置。這傳信玉箋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一般是六個爲一組,捏碎其中的任何一個,其他五個就會有所感應,然後發出紅光,用以緊急集合或者相互聯繫。
“不好!”
看到張侍衛手中被捏碎的玉箋,易凌心中一緊,低喝一聲,就要朝樹叢裡逃去。
“哈哈……看你往哪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