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陰陽怪氣的聲音,玉佩裡的小女鬼突然急促的喊道:
“亮亮快跑…”
她話音還沒落下,只聽‘嘎吱一聲,張麗麗家的大門就被人一把給推開了。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頭上戴鴨舌帽的人走了進來,他兩隻手各提着一個黑色的大箱子。
看清他的臉後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爲他的臉不是普通人的臉,他的臉一半是黑色的,一半是白色的。
“這難道是陰陽臉?”
‘九字陰陽真解裡面提到過,陰陽臉比陰陽眼還要稀少,如果說百萬個人中會出現一個具有陰陽眼的,那麼出現陰陽臉的概率就是億分之一。
我嚥了一口吐沫,準備和這傢伙拼命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根本就動不了了,就像是被禁錮住了一樣。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
陰陽臉在院子裡掃了一圈後,一股腦地將箱子丟到了地上,然後將帽子摘了下來,活動了一番脖子,接着他伸出手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
“哎,多睡了一會兒,麗麗你不會介意吧?”
“你你是誰?是人還是鬼啊?”張麗麗嚇得狂咽吐沫,藏在了我的身後喊道。
“我是肖醫生啊。我來給你媽媽看病了?”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你胡說。你不是!”
聽張麗麗說完,肖凱咧嘴一笑,向我們走了過來,他每走近一步,我就感覺周圍的氣溫下降一點兒,這個降頭師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陰氣?
肖凱走上前伸出手,掐住了張麗麗的臉蛋:
“看清了沒,我是不是肖凱?”
“是是。”張麗麗點了點頭,嚇得她狂嚥着吐沫。
“乖。我說下午來給你媽媽看病,我就一定會來。不過不好意思的是我晚了兩分鐘,對了我那兩個老夥計先我一步過來了,你們看到沒?”
“沒沒,沒看到。”張麗麗忙搖頭道。
“不對啊!”肖凱說完鼻子嗅了嗅:“我聞到他們的味道了,而且除了他們的味道之外我還聞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味道。”
他從腰間拿出一塊木牌,與此同時我袋子的那塊子牌木牌突然閃爍了起來。
“原來我之前煉製的那個鬼降也是你殺死的。哎,你說說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啊,咋就不叫人省心呢,在醫院壞我好事兒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你們三番五次的壞我好事兒,所以我生氣了,你們都得死。”肖凱說完,重重地嘆了口氣。
“天罡軍列陣,開!”虎子的聲音突然傳來。
隨着他聲音的響起,36枚銅錢嗡嗡地叫了起來。
肖凱聽後扭頭瞧了瞧:“喲!居然還有道家的陣法。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
肖凱嘴巴微動,張成了一個o型,吁吁……他吹一聲口哨,頓時被他放在地上的一個箱子裡突然響了起來,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撞擊箱子一樣。
啪!箱子裂開一個口子,從裡面爬出來一隻只大拇指蓋大小的蟲子。
有幾隻蟲子快速的爬到了飛頭降屍體旁開始吃喝起來,還有一些爬到了肖凱的身上,我這纔看清了。
是蠱蟲!沒想到這個肖凱不僅會‘鬼降和‘飛頭降之術,居然還精通‘藥降之術。
“藥降”和我國苗疆一帶所盛行的“放蠱”非常相似。
飼養藥降必須要將自然界的五大毒蟲蛇、蜈蚣、毒蜘蛛、青蠍子、癩蛤蟆這五種最毒生物同放在一個罈子中。任由它們在裡面互相攻擊、咬食廝殺。
最後待它們死絕了,再用他們的屍體碾成粉末然後飼養這些蠱蟲。
蠱蟲裡面蘊含着很強的毒素,一旦被它們咬到必定痛苦萬分、死狀悽慘,而且體內還會孵出許多怪蟲,自人七孔和肚皮中鑽出。
一隻只蠱蟲從黑箱子裡鑽出,它們見東西就吃,眨眼間銅錢和銅釘全都被它們吃掉了。
虎子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說大哥,我就一路過打醬油的。沒我啥事兒,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肖凱吹了一聲口哨,蠱蟲大軍將虎子圍在了一個圈裡。
我一看不好,忙喊道:“肖凱我怎麼動不了了?你到底施了什麼妖法?”
“妖法?”肖凱揮了揮手中的木牌:“我的是母牌,當然可以控制你嘍!”
肖凱撇了撇嘴:“就你們這幾把刷子,能幹掉我的鬼降和飛頭降叫我很是意外啊!不過舊得不去新的不來,那我就用你們重新煉製飛頭降和鬼降吧。”
肖凱伸手在我們身上指了指後,打了個響指,屋裡面的麗麗媽突然掙脫了紅繩跑了出來,跪在他身前,不停地叩頭。
“你想知道她我打算煉製成什麼嗎?”肖凱嘿嘿一笑:“告訴你們吧,我要將她煉成絲羅瓶!知道什麼是絲羅瓶嗎?下地獄去問閻王爺去吧、寶貝們你們有口福了,將他們的腦子給我吸光。”
“我說肖大哥我真的是打醬油的,哎媽呀,這鬼東西咋還往我身上爬啊?”虎子嚇得叫了出來。
眼看蠱蟲大軍一點點的向我們靠近,我緊咬着舌尖,我已經下定決心,就是死也要叫這孫子嚐嚐小爺的舌尖血。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飄下一道道符紙。
符紙落在蠱蟲上面,砰砰砰!爆炸了開來。
四周響起‘噼裡啪啦蠱蟲被燒死的悽慘聲音,空氣中也開始瀰漫出一股焦糊的味道,而且這股糊味中還帶着一絲血腥之氣,讓人一陣反胃。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戴着金絲框眼鏡男子站立在房檐之上。
“是南無月,救星來了。”我心中一喜。
南無月手中拿着一個八卦盤,大喊道:
“炎炎之氣,純陽共工,精氣神玄,化焚萬物。急急如律令!”
隨着最後一個‘令字從他口中暴喝而出,從八卦盤裡面突然閃現出一黑一白兩道光來,空中竟然憑空多出了一道火光,猛地向地面的蠱蟲飛去。
與此同時,南無月將八卦盤一收,掏出一道紫色的符籙。
噗!手中的符籙突然自燃,南無月輕輕一丟,符籙就像一隻蝙蝠一樣飛了過去。
肖凱嘴角的微笑,突然變成了僵硬,他的臉色漸漸地變得發冷起來:“道家三陽火!我不信你道家控火術比我的蠱蟲還要厲害。”
他掏出一隻笛子吹了起來。
蠱蟲雖然牛逼,但是說白了它終究是純陰之物。
不出一會兒功夫,蠱蟲就被南無月的三陽火燒的滋滋作響,體積在不斷減少着。
等那些蠱蟲全被燒死之後,我再一看,整個院子裡,除了一大片蠱蟲被燒死的屍體之外,還有一個半張臉黑、半張臉白的青年。
肖凱拍了拍手:“道家的控火術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你們終究還是太嫩了。”
他嘿嘿一笑,拍了拍手。
只見放在地上的另外一隻黑色的箱子,突然被一股大力彈開,然後一隻滿身都是毒囊的癩蛤蟆從裡面跳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