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頭瞥了我一眼,癟嘴問道:“人現在在哪?”
“在屋裡。
我們回到屋中,他翻開牧汐野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一下脈搏,輕嘆一聲道:
“她中了煞氣和金蠶蠱?”
我心裡猛地就是一咯噔:“煞氣我知道,這金蠶蠱又是怎麼回事兒?”
他什麼時候被人下了蠱的?
“煞氣我有辦法壓制,不過金蠶蠱我沒有辦法,要想徹底治癒需要尋找三種藥材。對了小子她是你什麼人,我看你挺上心啊?”林老頭八卦的問道。
“她是我同學。”我擦了一把汗回道,老人對於婚姻大事兒咋都這麼上心呢!
“林前輩我師父他?”我指了指外面大門上那兩道白幡。
他聽我提起師傅臉色一變:“問他幹啥?”
“白幡不是他的。”
聽他說不是師傅的,我鬆了一口氣,小聲地嘀咕道:
“沒死人掛什麼白幡啊,嚇得我以爲師傅出事了呢。”
“咋地,我這就是給那糟老頭子準備的。”林老頭聽到我小聲嘀咕的話,不悅的喊道。
說完,他剮了我幾眼,將我脖子上的玉佩拽了下來,慈眉善目地對手裡的玉佩說:
“若惜啊,到家了,快出來吧,這些日子沒見着你,快想死爺爺了。”
他喊了兩聲沒動靜,兩眼一橫,忙喊道:“臭小子這是咋回事啊?若惜那個丫頭呢?”
“半路上跑去找小明小花了?”我回答完之後,反問道:
“林前輩,您就告訴我吧,我師父去哪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怪想他的。”
他瞪了我兩眼後,皺着眉說:“火燒屯出現了半截缸,他去除害去了!”
聽他說到‘半截缸’我暗叫一聲不好,半截缸我聽師傅說過,厲害着呢,我看着滿面紅光的林老頭再想想還病着的師傅,我很想說你咋不去呢?
老頭子現在可是還病着呢,但是我怕我說完,他不給我的大班長治病,到嘴邊的話又被我給嚥了回去。
見我沉默不語,林老頭也沒說話,開始給大班長調藥。
我心裡不是滋味,我得去找師傅去,我把我的想法和他說了。
他聽我說要去火燒屯,也沒有阻攔我,而且臨出門的時候還扔給了我一把桃木劍:
“拿着它,對付那個髒東西。”
跑到山下,我只看到了孤零零的一輛路虎車,虎子和素素去哪了?
“虎子,虎子……”喊了兩嗓子,從苞米地鑽出一個人來,正是虎子這鱉孫,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喊道:
“亮哥你喊啥啊?被狗攆了咋地。”說完他衝苞米地裡面揮了揮手。
“出來吧,是亮子。”
過了一會兒,白素從裡面走了出來,臉色紅紅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我去,敢情這倆傢伙剛剛鑽苞米地來着啦。
“虎子你們回去吧,我要去火燒屯找我師傅去?”我坐在副駕駛說道。
“咱師傅去哪幹啥?”
我對於這個厚顏無恥的傢伙無語了,但是現在有素素在這,也不好說什麼,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那裡鬧半截缸!”
“亮子啥叫半截缸啊?”
半截缸,外形酷似一口缸,細看則是一個沒有頭顱的人!準確的應該是一頭沒有腦袋的殭屍。
它有着缸的功效,一旦有人經過它的身旁,它便會趁人不備,將人牢牢蓋住!凡是被它蓋住的人,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
記得小時候,我聽老一輩的人講,說是有人看到兩條大白腿進了一戶住土房的人家,過牆時就像沒有阻擋,飄然而進。第二天聽說這家的老人過世了。
這個所謂的大白腿就是半截缸的一種。
還有另一種解釋,半截缸本是冒失鬼的一種,在人間被看到的機會最多。
其形象是乳白色或淡青色的圓柱形,大約有一尺半的高低,所以被人們稱做半截缸。
有人說那個物體只是在那裡晃啊晃的,一蹦一跳的,沒有任何的攻擊跡象。有膽大的試着向前走了兩步,那物體就退了兩下。你再往前走,他又跟上來。
聽到那刺耳的三個字,虎子的臉色一變。
素素聽後被嚇得夠嗆,拉着虎子的胳臂忙說:“虎子這半截缸太可怕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虎子猶豫了片刻後,開車帶着素素離開了。
他們走後,我去墳頭找到了小女鬼,她和小夥伴玩的正開心,將她拽回來,她還有些不情願,但是當聽我說要帶她去找半截缸,她又拍起了小手。
回來後,我看到了虎子坐在路虎車的車蓋上抽着煙,我有些詫異,問道:
“虎子你咋回來了?”
虎子嘿嘿一笑:“那娘們已經被我送去車站了,我回來和你一起鬥那個半截缸,咱們兄弟可是超級p呀!”
說真的,虎子再次回來叫我挺意外的,即使他不回來我也不會生氣的。
坐在車上,虎子打開了音響。一邊哼着嗨歌一邊對我說:
“亮子,你說咱倆這組合的名字叫‘東北傳奇’怎麼樣?”
我心裡擔心着師傅,聽到他的話直接回了一句:“不好。”
“呃,那叫孫猴子七十二變,阿凡達大戰豬八戒……”
“得。還是叫東北傳奇吧。”這孫子一口氣說了一堆二次元的東西,叫我都無語了。
“好。唱歌的叫鳳凰傳奇,咱叫東北傳奇,吊炸天啊!”
我:“……”
車子行駛了六七個小時,眼看天就要黑了,我有些着急了:“虎子,我說你認不認識道啊,還有多久到火燒屯啊?”
林琅天說火燒屯離牙子山很近,只有三十公里,這孫子開了六七個小時還沒到底,我也是醉了。
“導航上顯示,還有十里地就到了。”虎子叼着煙說。
“你可拉倒吧,剛剛你就說還有十里地,我看你這導航是從破爛市場買來的吧!”
隨着,我的話落。
‘嘭’的一聲巨響傳來,我只感覺車子一歪,我整個身子向前栽了過去,好在繫着安全帶,不然我非得一頭撞在車窗上不可。
“虎子咋回事啊?”我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麼的,好像是車胎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