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幾乎都發生在幾秒鐘之間,似乎除了我之外就沒有人看見。
這時候,劉大腦袋再次拿着自己的手槍,手裡還牽着一隻黑色的野狗對大家吼了起來,大家跑什麼?村長又不會殺人!全部給我滾回去!不然我就放狗殺人了!“
逃跑的村民再一次被嚇了回來,先前劉大腦袋只有一把手槍就能夠將這麼多村民給嚇回來,更別提他現在還有那麼多的野狗幫他了。
所有人站在棺木前,一臉的恐懼,就連我也沒有再跪了,而是跟普通村民一般站在棺木前,被一羣野狗給圍着。
劉大腦袋一臉笑容的站在棺木前,看着我們沒有說話。
在場的村民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整個祠堂只有棺木裡傳來的咀嚼聲,好像有人在吃東西一般。
大概過了得有幾分鐘,棺材蓋子再一次飛了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再次越出,這一次我看清了,這不是村長又是何人?
只是此時的他臉色紅潤,嘴角掛着一絲鮮血,潔白的獠牙從嘴角兩邊長出來,雙臂之上漲滿了黑色的絨毛。看着村民沒有了往日的慈愛,有的只是滿滿的**,似乎在他眼裡這些村民就是一道道大餐。
村民看見村長這一樣子一時之間再次騷亂了起來,不過在劉大腦袋一槍必掉一個男人的腦袋之後,村民再一次迴歸平靜。
劉大腦袋似乎不怕村長,將村民搞定之後,他反而還笑呵呵的走到村長面前,“劉喜老頭,你餓了吧?快吃吧,這裡都是你的大餐!“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立馬尖叫着,開始四散奔逃了起來,只是他們好像忽視了那些野狗的厲害,只見劉大腦袋將食指放在嘴裡吹了一下,那些野狗身形就暴漲了起來,一時之間一隻只野狗都長到了足足有三四米高度。
跑的最快的一個村民更是被一隻野狗當場咬掉了腦袋。
面對這些身形暴漲的野狗,劉家村的村民再次跑了回來被圍在一起。
看見村民都被嚇了回來,劉大腦袋拍了拍村長的肩膀,“去吧,劉喜老頭,快去吃吧,成長的越強大越好!“
“吼!“
村長一雙眼睛瞬間變得血紅了起來,拉着他面前的村民撕成了兩半,但這還不算完,他的動作沒有一絲停頓立馬就撲向了另一個村民。
很快,現場已經被他撕裂得有十幾個村民了,而每一個村民被他撕裂,我都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一絲藍色的氣體被他吸進了鼻子之中,我知道那是那些村民的靈魂。
看見這情況,我掏出一張‘子宸午甲驅鬼符’遞給了郭欣,“你就藏身在人羣中,看見有人或者髒東西靠近你,你就用這符籙拍它!“
說完,不等郭欣說話,我跳出人羣,看着正在撕裂一個村民的村長,從兜裡拿出一張‘甲戍子江神火符’,對着村長一扔,“急急如律令,赦!“
“轟“
一道赤紅色的火焰猛的從我的手中噴涌而出,將村長給變成了一個火屍,在原地不停的慘叫。
我鬆了一口氣,還好村長還沒成大氣候,神火符還能夠將他制伏。
只是我這股氣還沒鬆有一秒鐘,一隻冰涼的手就毫無徵兆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讓我全身瞬間一涼。
“李亮,你想死嗎?“
我轉過身看到的是一臉陰沉的劉大腦袋,他的臉上掛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起來十分恐怖。
而我此時卻是已經被他操縱村長吞噬村民靈魂的行爲給激怒了,恐懼倒是沒有多少,更多的則是一種憤怒,所以我直接就一把將他推開。
有些奇怪的是,此時劉大腦袋的身上竟然是冰涼的,而且還硬邦邦的,只是現在我被憤怒給衝昏了頭腦也沒去多想,對着劉大腦袋就憤怒的吼了起來:
“劉大腦袋,你這個畜生!你爲什麼要將他們都給殺了?他們都是無辜的村民啊!“
但我的吼叫似乎並沒有一絲作用,劉大腦袋也不管還在慘叫的村長,反而還陰測測的笑了一笑,然後對着在場的村民吼了起來,“只要你們將他還有跟他一起的那個女的給我綁起來,我就放過你們!“
這話一出,我就知道不妙,雖然這些村民十分的淳樸,也十分的和善,但是在生命的面前我可不敢保證他們能夠做出什麼來。
果然,只是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立即就有四五個村民撲了上來,壓在我身上,想要將我給捉住,其他的人則是去尋找郭欣了。
不得不說,就算我是陰陽先生,但依然不是這些平常看起來溫順的如同綿羊,危機時刻如同狼羣一般的村民的對手。
沒有兩分鐘,我們就已經被這些村民給綁在了祠堂的柱子之上了,就連我交給郭欣的符籙都被這些村民給繳了,最後還交給了劉大腦袋。
劉大腦袋接過我的符籙,看着我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沒想到你也不是一般人啊,竟然連茅山的十二神將符都有。”
不過,這劉家村的人還真是傻b啊,有神將符不知道拿來對付我,竟然還要交給我,既然他們這麼看得起我,我就暫時不殺他們算了。“
劉大腦袋的說的話,像一根針一樣刺進了我的心裡,爲什麼這些村民還是如此的愚昧?爲什麼他們會恩將仇報?爲什麼他們會不知道反抗?
郭欣更是氣得身子直髮抖,直接就對被一羣野狗給圍在中間的村民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們還是人嗎?你們怎麼能這樣?李亮是爲了救你們,你們卻這樣對我們!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只是郭欣的吼叫一絲作用都沒有,我看着這些村民的眼睛,心裡有一些悲涼。
因爲這些在這些村民的眼睛裡我看不到一絲情感,更多的是一種麻木。
對!就是麻木!一種麻木不仁的眼神,一副只要我沒事,誰有事都跟我沒關係的表情。
或許,這就是人性,我也無可奈何。
就這樣,我和郭欣被綁在柱子上大概得有半小時左右的時候,祠堂裡的慘叫聲突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