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李亮不會死了吧?”
我抖了下眼皮,隱約間好像看到一個女孩兒,女孩兒一頭長髮披在肩上。身上有一股子我熟悉的味道,我的鼻子輕輕地嗅了一下:“是薰衣草味的!”
此時的她正兩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眶有些發紅。
我看清了,是牧小汐!我的大班長。
“李亮你別嚇我,你快醒醒。你說過你要教我畫符的,你快醒醒!”
“呃!我有說過嗎?”這個妮子撒謊也不覺得臉紅,不過我現在可記着了,到時候你不想學都不成,嘿嘿。
“臭小子既然醒了就別裝死了,這小女娃可是哭的好一陣了。”老頭子吧唧吧唧嘓了兩口煙說道。
“靠!這老傢伙也忒不仗義了。我不就是想多陶醉一會兒嗎!明目張膽的拆穿我有必要嗎!”
不行我不能叫她看出來我早就醒了。
“咦有了!”
我想起電視裡經常演的那些片段,那些男女甦醒後都是手指頭先動一動,然後再緩緩地睜開眼。再慢慢的舉起手,敲了敲腦袋,這裡是哪?我怎麼在這?
我照葫蘆畫瓢,做完這一通後,裝出一副好奇樣子,看着面前眼眶紅紅我親愛的大班長喊道:
“我這是在哪?班長你怎麼在這?”我爲我自己豎起了大拇指,妹的這演技絕了,奧斯卡小金人正在向我招手。
“哇!老爺爺亮子醒了。”牧小汐開心的跳了起來。
“我去!”老頭子臉子抽搐一下,心中暗道:“這個臭小子一個甦醒都弄的這麼有創意。不愧是我張石山的徒弟,臉皮夠厚!”
我坐了起來,用手敲了敲腦袋。吐了一口舌尖血沒想到腦袋昏沉沉的就像是灌了鉛一樣。
其實舌尖血是人體精華之血,失血過多腦袋會很容易發生昏厥現象,有的人精血消耗過多,甚至連腦細胞都壞死變成植物人了。
見我敲着腦袋,牧小汐伸出柔軟的小手輕輕地貼在我的額頭上,摸了一會後又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想了想後撅起了可愛的小嘴巴,嘟嘟道:“咦!都是涼涼的!應該沒事啊?”
“好了亮子別給我玩幺蛾子了,趕緊給我起來,要是晚了那女鬼在找上你我可不管了。”
我聽後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忙喊道:“啥!女鬼還沒死?”
“你以爲一個積攢了十幾年怨氣的女鬼就這麼容易死啊,不過你的舌尖血倒是傷她不輕,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她現在應該跑回自己的老巢了!”
“那我們還是快點將那女鬼處理掉吧!”我快速的穿好衣鞋,拽着老頭子的胳臂就要往出走。我可不敢想象在我睡得正嗨的時候,突然鑽出個女鬼,然後掐着我的脖子找我索命那片段,不敢想象啊!
說實話,我雖然是個陰陽先生。不過現在道行可是還沒到那種夢中就可以殺鬼除妖的地步。還是保險期間,滅了那女鬼。
“亮子你怎麼膽子這麼小。”牧小汐見我慌張的樣子,忙問道。
“我那不叫小好不好,我那叫做爲我生命着想。”我理直氣壯的回道。
大班長聽後對我哼了一聲,然後撅起了小嘴巴,這時候一隻大黑狗突然躥出來,呼哧呼哧的跑到牧小汐身前,圍着小汐直轉圈,牧小汐伸出小手摸了摸它的頭,大黑蹦屁顛顛的蹦起了半米多高,逗得小丫頭哈哈直笑。
在大黑狗之後金三義也走了進來,他換了一身西裝白襯衫裡面還繫上了條領帶,頭髮上也摸了髮膠,油光鋥亮的。
“小師傅你可終於醒了,簡直都要擔心死我了。”
我無語。擔心我?你要是擔心我還有心情打扮的這麼利索,不愧是生意人說話真是滴水不漏啊!
金三義說完將頭看向師傅,搓了搓手,說道:“張先生酒席我已經準備好了!”
……
金三義家飯菜做的很好吃,我足足吃了五碗飯。
見我這麼能吃,大班長連連衝我白眼:“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吃,簡直就是個大胖豬。”
“大胖豬怎麼了,我要是大胖豬你就是小肥豬。一大一小剛剛好。”
“你纔是小肥豬,一會兒吃完飯你得教我畫符,要是你不教叫你好看!”
我吧唧一下嘴巴:“看我心情!”
快要吃完飯的時候,吳小海的父親來找過師傅,說他用了師傅給開的藥他媳婦已經甦醒過來了,而且母親還夢到自己兒子,說他在陰間過得很好。兒子夢中囑咐自己的父母一定要好好的感謝師傅。
小海的父親走後不久,崔大笨和他的媳婦趙冬雪也來了,見到師傅噗通一聲就給跪下了,先是不停的感謝。然後開始擔憂起來,說小芝能不能在找上他們
老頭子道:“這可不好說,叫他們先去準備一些東西,然後等會去兩家人的祖墳瞧瞧。”
酒過三巡,金三義將五捆嶄新的毛爺爺遞給了師傅。
“先生這是您出山的錢。”老頭子倒也沒有推辭直接就收下了。
吃完飯,大班長並沒有回家而是纏着我要我教她畫符籙。
而老頭子則是將金三義拉到一邊問道:“金老闆,你跟我說實話,那天你們挖墳到底發生了什麼?”
金三義聽後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先生啊!實不相瞞那天真的就出事了。其實遷墳的時候村裡人並不知道只有我和小海週三幾人知曉,對了還有我請的那個道士諸葛蠻子。”
“那道士是你自己找的。”
“不是是週三找的。”老頭子點了點頭,接着問道:“你和我說實話,那墳頭你知不知道是崔大笨家的?”
“我知道那墳頭是人家崔大笨的,我尋思他們家也不知道就開挖唄!可是沒想到幾鍬下去就挖到了一個小棺材,當時可是給我嚇壞了。”
師傅聽後眉頭挑了挑,問道:“那棺材是什麼材質的?”
金三義想了想,道:“說不清!要說木質還不是木、也不是石棺?”
“非木非石?”老頭子聽到後臉色一變,急忙問道:“棺材是不是朝北擺放着?”
“先生您是怎麼知道的?”金三義聽後,哆嗦的回道。
“四周的土是不是深黑色的?墳頭的四周是不是還有八株被水澇死的槐樹?”老頭子喊道。
“土的確是深黑色的,而且那墳頭地勢低窪,上些日子又趕上下暴雨,澇死了很多樹。”
“壞了壞了,怕是要出大事兒啊!”老頭子猛地一拍大腿,喊道:“那恐怕不是崔大笨家的祖墳!怕是別人設下的養屍地啊!”
啪!
我正在教大班長畫符,聽到‘養屍地’這個敏感的詞後,手裡的毛筆被嚇得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