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在李家村?”
我聽到葛振濤的話後,皺起了眉,暗罵了一聲:“該死,這四個大騙子去李家村幹什麼?”
“他們具體去李家村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亮子,我聽說李家村是你老家,你還是叫你老家人小心點好。”
我道了聲謝後,掛了電話,找到老村長的號碼給他打了過去。
他在電話裡說,村裡的確來了四個外鄉人。
他們是桂花嬸子的親戚,這倒是叫我挺吃驚的,沒想到他們和接生婆桂花嬸子還攀上了親戚!
老村長還說,他們上個月已經來過一次了,而且四人中的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人出手還挺闊綽的,送給他兩瓶茅臺。
我本想和他說怨嬰的事兒,不過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最後叫他注意點這四個人,然後又問了一下東子家最近可好?
老村長說,東子家最近有個大好事。
東子媳婦又懷孕啦!給東子樂的在家擺了好幾桌,他還過去喝了一頓喜酒。
聽說東子家沒出什麼事兒,我也就放心了。
大家別看老村長說的這麼簡單,馬大馬哈的。
其實他這人公私分明的很,而且心裡一直有杆子秤。
他能當上村長,而且一干就是四五十年不是因爲他的輩分高。
我聽老爸說,當年村裡來了一夥唱二人轉的,想在村裡唱幾天就找到了老村長,給了他點好處,老村長倒也不客氣,給就收。
那些唱戲的見村長收了禮,膽子大了起來,明目張膽地調戲村裡的大閨女,被老村長知道直接提着鐵棍子給那戲子的腿給打折了。
這東北f4要是在李家村行騙,老村長是不會慣着他們臭毛病的。
掛了電話後,我去超市給小女鬼買了十根棒棒糖,見我對她這麼好,小女鬼有氣無力說了聲謝謝後就再也沒說話了。
這次與鬼菩薩大戰,若惜可是沒少出力,論功行賞咱也得犒勞犒勞她不是。
將棒棒糖給她燒掉之後,我又回到了店裡。
我打算整理一下、師傅蛇皮袋子裡面的東西。
扔掉那些不健康的東西后,我將那張最重要的‘甲申文長誅邪符’夾在了‘九字陰陽真解’裡面。
然後又將銅盒子拿了出來。李善緣說這銅盒子是件寶貝,叫我找機會鑑定一下。
通過鬼菩薩一事我也看出這盒子的強大了。望着上面那些古字,我突然想到了虎子他爸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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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尚可是一個考古學家,想必他應該知道這上面的字寫的是什麼吧?
想到這,我拿起電話給虎子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半天,才傳來虎子有些慵懶的聲音:“亮子你找我啊?”
我在電話裡還聽到了小周的聲音。她好像很不高興,一個勁的問:“誰啊?”
虎子回了一句:“亮子。”她就不說話了。
電話另一頭的我也聽出來了,這倆人怕是再一起製造下一代呢,別說虎子這下手速度比神州八號還快,可憐我這萬年小處男了。
將老尚電話要到後,在電話掛斷之前、我善意的提醒虎子一句:
“叫他注意點四周的攝像頭。”
這孫子聽我說完,在電話裡一個勁的罵:“亮子你等回家的,看我不拔了你褲衩子。”
我嘿嘿笑笑後,又聯繫上了老尚,他很乾脆的說,沒問題。
叫我加他微信然後拍成照片給他。
弄好之後我看了眼時間,已經中午十一點了。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我打算回家吃飯。
快到家門口,離的老遠我就看到了老爸的車,還沒等我進院就聽屋裡傳來吵鬧的聲音。
“嬸子,你管管你家的李亮,他也太欺負人了!”
“麗麗啊!你就別哭了,等臭小子回來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收拾!看我不拔了他的皮。”老爸氣鼓鼓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我聽出來了,敢情這個張麗麗來和老爸老媽告狀來了。
都說女大十八變,這張麗麗七十二變還是那個死樣,她從小到大就會打小報告,這長大了也沒改這個噁心人的毛病。
進屋也是捱揍,小爺我還是先閃吧!不然叫老爸看到又是一頓鬆骨加足療。
我貓着腰、剛要跑,就聽到屋裡傳來:“大膽叔,你看李亮回來了!”
“我擦!不好被發現了,快跑。”我剛跑幾步一個黑影就從屋裡殺了出來。
“亮子你給站住。”我瞥眼老爸手裡的皮條,倒抽了一口涼氣:“爸你要幹啥?”
“幹啥!你是不是欺負麗麗了?”
“哪個麗麗啊?”
“還和我裝是不,看我不打死你。”
見老爸動真格的,我撒丫子就是跑,再不跑等着捱揍啊!
老爸追了一通後,跑不動了,喘着氣在我後面喊:“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
家是回不了了,沒地方去我只好回店裡了。
經過小吃鋪我吃了一碗餛飩,然後一邊走着一邊拍着肚皮。
路過十字街,我看到一個穿着睡衣的女人站在馬路中間。
她伸展着手臂,攔着路過的行人和車輛,嘴裡還重複着喊:
“你有沒有看到我兒子?你有沒有看到我兒子?”
我走到近前認出來了,這不是死在醫院那小男孩兒的母親嘛!
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女人身邊,從出租車的副駕駛跑下來一個男人。
男人見到她一把就將女人摟在了懷裡,嘴裡大喊着:“方文慧這裡車這麼多,你不要命啦?不是和你說了麼,我們的浩浩已經死了!”
“不。他沒死,他沒死,你放開我。我要找我的浩浩!”女人掙脫開了男人的手。
啪!一個嘴巴子打在了女人的臉上。
“方文慧你給我冷靜點,浩浩已經死了!”
“他沒死,沒死…”方文慧蹲在地上捂着腦袋哭了起來。
男人嘆了口氣後,將身上皮夾克脫下,蓋在了女人的身上,然後扶着她慢慢地上了車。
看到這裡,我感覺心裡酸酸的。不自覺的想起了師傅來,也不知道他在牙子山過的怎麼樣?
晃了晃腦袋,我剛要轉身離去,突然從一輛出租車裡跑下來一個女人。
她推開車門後,由於慣性和重力的作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膝蓋和胳臂都劃出了一條血淋淋的口子,她站起來不顧身上的疼痛朝我跑了過來。
就在我還再愣神的時候,她已經跑到我身前,並一把將我抱住:
“浩浩,媽媽終於找到你了,想死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