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我是張麗麗?”一道有些焦急的聲音透過捲簾門傳了進來。
張麗麗?這大晚上的她找我幹嘛?
張麗麗雖然是我的同學,但是她壓根就不知道我家開了個壽衣店,怕是又哪個嫌命長的女鬼來找我看月亮來了!
我沒有說話。
上次就因爲大意才着了那女鬼小芝的道道。這次我留了個心眼,你喊去吧。我就是不說話,有本事你進來咬我啊!
“李亮我找你真事兒?你快開門?”張麗麗站在門口。一邊喊着,一邊‘啪啪’的敲着捲簾門。
“李亮你是聾子嘛?快把門給你姑奶奶打開……”
我靠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機來:你就喊吧,喊破喉嚨我也不會開門的。
師傅和我說過,晚上一個人在家或者一個人走夜路,遇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千萬別回頭也不能答應。
即使他是熟人也不行,因爲只要你一回頭,你身上的三陽火就會自動的滅了一盞。
喊你的是人還好,要是髒東西你身上的另外兩盞三陽火就會被它吹滅,燈滅人也就玩完了。
“李亮我知道你在店裡。我都看到你人影了,你快開門,我找你真有事兒?”
我依舊沒有說話,也沒有開門。
看到我人影?你以爲你是豬豬俠啊!你這個該死的孤魂野鬼!
張麗麗喊了幾聲見我沒開門。便開始用腳踹起了門來,頓時一陣陣刺耳的‘梆梆’聲響了起來。震的在屋子裡玩手機的我、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妹的,這個瘋鬼她這是要拆房子啊!”
梆梆……
聲音在屋子裡迴盪着,刺激着我的大腦,我心裡莫名的急躁了起來:
“這個臭娘們,我看她這是大晚上廁所打燈籠(找屎)啊!”
我掏出毛筆、拿出小白龜開始畫起了符來,妹的我怒了,一會兒陪她和兩盅。
人品爆發,只畫了一次居然叫我成功的畫出了一張‘甲申文長誅邪符’來。
我又畫了一張居然也成功了,望着我手裡的兩張‘甲申文長誅邪符’我激動的都要哭了,我就是個天才啊……
其實後來我才知道,人在外界有東西干擾的情況下,精神是高度集中的,從而能間接性的提高工作效率。
符畫好之後,我又尿了滿滿一個礦泉水瓶的日月瓊漿。
就在我將所有的東西都備好,準備開門與女鬼輸死一搏的時候,外面的敲門聲突然停止了。
我愣了一下,難道那女鬼走了?
又等了十分鐘,見外面依舊安靜,我猶豫了一下後,打算將門打開看看。
爲了以防萬一,我右手拿着‘甲申文長誅邪符’,右手拿着‘童子尿’。
嘩啦!捲簾門打開。我探出頭四處望了望。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地傳進了我的耳朵裡,只見從角落裡突然躥出一個黑影向我跑了過來。
她速度很快,眨眼間就跑到了我的身邊。
我眼疾手快隨手就將手裡的‘誅邪符’朝她的腦門就拍了過去,同時手裡的童子尿也招呼了上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你出來嚇唬人,那就來品嚐一下小爺的誅邪符和童子尿吧!
嘩啦!
啊……
沒有出現我想象中的那種灰飛煙滅的場景。一個被淋成落湯雞女人出現在我眼中,正是離開後又跑回來的張麗麗。
“我擦,難道誅邪符和童子尿失靈了?”
見童子尿和符籙居然對她無效,我猛地朝着她的小肚子就是一腳。
啊……
張麗麗被我一腳踹倒在地,捂着肚子大喊起來:“李亮你有病吧?你憑什麼打我?”
“我擦了!”看到張麗麗這副模樣,我一下愣住了:奈奈的,她不會就是張麗麗本人吧?
見我站着不動,張麗麗從地上爬了起來,向我撲來:“李亮你個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我擡腿又是一腳,她被我再次踹倒在地,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李亮我要報警抓你,你們家等着賠償吧!”她抓了把還在往下滴水的頭髮,拿出了手機準備撥110。
我看到她這副骨子裡的拜金樣兒,也確定她就是張麗麗無疑了。
“隨你告去,再說了誰看到我打你了,我還說你咬我了呢!”和我耍無賴麼,老子比你還無賴。
“你有事兒趕緊說,小爺我正忙着呢?”
“李亮你……”
張麗麗緊咬着門牙,哭的更傷心了。
看到這個拜金女被我氣哭了,我心裡一陣暗爽。
啊戚!她打了一個噴嚏。
我皺了下眉,嘆了口氣:“那個你先進來吧。”
她眼圈紅紅的,帶着哭腔走進了店裡。我扔給她一條毛巾:“你先擦擦臉。”
她一邊哭一邊擦着溼漉漉的頭髮。
看到她的樣子我心裡一軟,服軟的回了一句: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爲是小鬼呢。”
張麗麗帶着哭腔喊道:
“你個王八蛋,你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麼?”
你化成灰我都能聽出來。這句話我沒有說,而是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當然有事。你最好幫我,否則我和你沒完。”張麗麗氣鼓鼓的說,她摸了一把臉。聞到身上的尿騷味,頓時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我擦,你以爲你是地主老財啊!還和我玩起了強買強賣,不說拉倒。趕緊給我出去,一身的尿騷味也不嫌臊的慌。”
見我動手開始攆人,張麗麗連忙說道:“李亮你要是再欺負我,我找大膽叔去。”
行,你真行啊!小爺我威震天下,唯一的弱點就是老爸。
“你牛逼,我服了。有屁快放。”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李亮你真的會道術?”
“不會!您老可以走了。”
“你就裝吧!我已經問過嬸子了,她都和我說了,就是她叫我來找你的。”
我親愛的老媽啊,你和這個瘋女人說我會道術幹啥啊!要是不幫他我對不起你,要是幫她我對不起我自己啊!
“我這次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只要你肯幫忙花多少錢都行?”
這個女人真是掉進錢眼裡了,張口閉口全是錢!
“有事快說?”
“我媽媽最近得了一種怪病。”
“我又不是醫生,有病找醫生去。”我不情願地回了一句。說起張麗麗的媽媽。我倒是有過一面之緣,當初我和二丫去買烤鴨的時候見到過。
我記得那天,這個張麗麗還和她母親因爲什麼事兒吵了起來,不過這個張麗麗現在能爲母親生病而四處求醫,倒是挺叫我意外的。
“在醫院看過了。”張麗麗頓了一下接着說:“那天晚上我去醫院給媽媽取藥,不是還看到你了麼。”說完她俏臉紅了。
“也沒啥,你賣我幾張你那天給我的符就行?”
辟邪符!
“我將你給我的符戴在了媽媽的脖子上,她的氣色好了很多,不過你放心,我不麻煩你。肖醫生說媽媽的病他能治。”
“肖醫生?你說的那個肖醫生是不會叫肖凱?”
聽我說完,她點了點頭:“對啊,你們認識?”
老子和他可不熟。不過肖輝的兒子浩浩就是他用小鬼害死的,老子正愁找不到這孫子呢!
“不認識,不過我聽說他好像離職啦?”
“沒啊。他昨天還來我家給我媽看病來着。”
“你說什麼?”我大驚道。
“肖醫生說了,明天下午再給媽媽做一個療程的治療,她的病就會好的。不過爲了保險些,你還要賣我幾張符。”
我聽後突然笑了。
原來這孫子一直躲在縣裡啊,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肖凱,你可叫我們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