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就連陳橋仙也有點兒搞不清楚狀態了,不知道這圓通方丈到底是被髒東西上了,還是真的活過來了。不過在剛纔的時候,陳橋仙在禪房外面看的清清楚楚,一寺僧人都躺在地上不動彈,禪房裡面有好多黑氣四處飛竄,分明就是邪物殺了衆人,然後又上了衆人的。
最讓陳橋仙吃驚的是,邪物好像早就知道佛像裡面藏着誰了。
由此可見,邪物的道行非常高深莫測,至少,這裡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這個邪物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陳橋仙皺了皺眉頭,推開擋在洞口的桌子,鑽了出來。
張九靈也跟着鑽了出來。
三十幾個混子,每人手裡都有一個礦燈,把這朝佛照的既晃眼,又明亮。
看到陳橋仙從佛像後面出來,剛剛說陳橋仙壞話的苗疆毒巫,臉色頓時尷尬了起來。
相反,之前和陳橋仙爭鋒的茅山道士墓正英,卻微微一笑,主動迎了上來:“橋仙兄,你這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我們大家來了這麼久,你既然躲在佛像裡面,這是何道理啊?”
“親家,你,你沒事吧?”這時,錢大通也朝着陳橋仙迎了上來。
相比之下,張九靈倒是沒人在意。
陳橋仙對着迎上來的墓正英一抱拳,又對着錢大通點了點頭,隨即對着圓通方丈抱拳一笑道:“主持方丈果然神通廣大,橋仙佩服佩服。”
說着話,陳橋仙就打量起了圓通方丈的眼睛來,只見圓通方丈的眼神灰暗無光,瞳孔漆黑如墨,皮膚卻是煞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
圓通方丈雙手合十,還禮道:“陳施主言重了,這神通廣大,老衲實在是愧不敢當。”
陳橋仙也不爭辯,話題一轉,問道:“請問方丈,今天晚上的煞之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煞之氣?”圓通方丈輕輕的搖了搖頭:“老衲不知。”
陳橋仙冷冷一笑,把張九靈推的後退了好幾步,忽然沉聲道:“好個老衲不知,這一寺僧衆的命被爾等奪了去,莫非爾等以爲這樣便可以天不知,地不覺了嗎?”
“什麼!親家你說什麼?”錢大通一愣,顯然沒聽明白陳橋仙是什麼意思。
反倒是茅山道士墓正英,眉頭一動,連忙拔出後桃木劍,一把推開錢大通,大叫道:“六師弟,快進來幫忙。”
見狀,苗疆毒巫也連忙擺開架勢。
外面,紅衣喇嘛,蒙古黑薩滿,也紛紛竄進大,圍住圓通方丈。
“哼!原來是個惡鬼,難怪我一上山就感應到了強烈的氣!”正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墓正英總是喜歡在人多的時候得瑟一下。
圓通方丈一動不動,表木然,彷彿石像一般,如此靜了幾十秒,他又忽然開口道:“諸位誤會了……”
“是不是誤會,用我的天罡符一試便知。”
不等圓通方丈說完,陳橋仙忽然腳步移動,一擡手,手中出現了一張符咒,這符咒“呼”的一聲又冒出了火來,陳橋仙攜火符一掌劈向圓通方丈面門……
幾乎在同時,側面的墓正英也忽然出手,桃木劍直刺圓通方丈脖頸。
墓正英的六師弟,也拔出桃木劍,緊跟墓正英後。
“吼……”
誰知,圓通方丈突然發出一聲鬼哭狼嚎般的怪吼,也不避諱火符,反朝着陳橋仙撲了上來。
“啪!”
陳橋仙一掌打在圓通方丈臉上,火光“砰”的一下炸開,圓通方丈整個人一下子倒飛了出去,一頭砸在了五米開外的牆上,倒下去後,渾一個勁的抽搐,就像是一條在岸上垂死掙扎的泥鰍!陳橋仙一招得手,並沒有給圓通方丈喘息的機會,連忙衝上前去,噼裡啪啦,一張張火符落下,一連七下之後,圓通方丈這才直的僵住了子。
陳橋仙速度之間,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
墓正英和他的師弟慢了一拍,見陳橋仙已然制服了圓通方丈,自己什麼忙也沒幫上,直覺尷尬不已,誰知正在這時後院禪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竟然是十幾個僧人一起衝了過來!
聽到腳步聲,陳橋仙連忙喊道:“這裡所有的僧人都被邪物上了,必須用符咒把它們封印在僧人的體內!”
一聽這話,墓正英和他的師弟連忙取出符咒,衝向僧人……可是,見僧人太多,兩人又嚇得退了回來!
令人意外的是,幾個黑薩滿巫師忽然猶如鬼魅一般閃進僧人羣中,左右開弓,劈哩啪啦,一招一個,呼吸之間,便將十幾個僧人打到,下一刻,他們又取出一個青銅色的球狀物體,放在僧人鼻子下面,大概十秒鐘左右,就吸出了一股股黑氣來!
衆人看的目瞪口呆,陳橋仙也是驚愕不已。
誰也沒有想到,這些黑薩滿巫師居然如此厲害,轉瞬之間,便將邪物全部制服了。
黑薩滿巫師古怪,冷漠內向,不善與人溝通,大家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卻又不好開口,只得紛紛看向錢大通。
錢大通倒也聰明,知道大家心意,便上前對着一個黑薩滿巫師問道:“畢利圖,剛剛是怎麼回事?那些是什麼妖怪?”
對於僱傭自己的老闆,黑薩滿巫師還是比較客氣的,畢利圖立刻用蒙古話迴應了錢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