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白打量着闖進來的姑娘。瓜子臉,柳葉眉,蠻腰上繫着一圈火蟒鞭,腳上蹬着一對火紅長靴,一臉焦急地看着姬墨白。
裘若夢見眼前這少年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不由一怒,俏臉頓時一板,尖聲呵斥道:“小子你看什麼呢。”話音剛落,手中多了一條火紅色蟒鞭猛地一揚,抽向了姬墨白。
姬墨白眉頭一皺,心道:好潑辣的女子。左手一伸,看似輕描淡寫地就抓住了那女子的蟒鞭,隨即扔開了,一指窗外。
“哼~”那女子冷哼一聲,白了姬墨白一眼,心中暗道:小子,你給我等着。隨即從窗戶中竄出了。
“老大,這是我從那丫頭身上搜出來的解藥。”肉球看了那竄出窗戶的女子一眼,隨即轉頭看向姬墨白揚揚手上的藥丸,開心地道。
“額?”姬墨白這時才注意到了小雅,只見她被肉球綁得嚴嚴實實的,此時正一臉羞憤地瞪着肉球。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姬墨白一邊聞了下那藥丸,隨即服下,一邊問道。
“姬伯伯說你最後一次是在西岐消失了,所以讓我來西岐找你,我走錯了路,本打算在這破廟中借宿一宿,沒想到遇到老大了。”肉球興奮地嘟囔着。
他話音未落,門外幾道身影刷刷落下,院中又多了一羣人。
“護龍脈金九攜西蜀部拜見龍主。”一道渾厚的聲音在庭院中響起。
姬墨白眉頭一挑,一個閃身邁出門外,只見門外一羣黑衣人跪倒在地,爲首的一個金衣,兩個銀衣。
“九叔快快請起,衆兄弟也請起。”姬墨白一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立馬快步走上前要將金九托起。
“謝龍主。”金九朗聲道。
“謝龍主。”
那羣人齊聲道。
wWW⊙тт kan⊙CΟ
“屋裡說話。”姬墨白拉着金九,笑着往屋內走。
“沒想到公子還在西岐,讓老爺擔心好久了。”沒人的時候,金九還是習慣性地把自己當做姬家的僕人,還是以公子相稱。
姬墨白再此見到這個叔伯輩的,心中一喜,立馬將這段時間的來龍去脈說給金九聽。
“哼~玄門衆人膽敢如此。”金九一聽巽風將姬墨白打下山崖,不由地怒斥一聲,隨即拍案而起,整個人的氣勢洶涌而出,整個房間的桌椅都搖擺不定。
姬墨白眉頭一挑,沒想到兩年未見這個金九叔居然已經突破到了心武境了,心中一喜,笑道:“小侄也因此因禍得福啊。”說着,從桌角坳下一塊三角楔,隨手往地上一擲。
只見那三角楔竟沒入了腳下的硬石板中,不見了蹤跡,只留下了一個黑黝黝的深洞。
“恭喜公子。”金九不由爲之一陣驚愕,立馬醒悟過來,抱拳向姬墨白賀喜道,而他身後的那倆個銀衣的青年不由得目瞪口呆起來。
姬墨白笑着擺擺手,好奇地看上了金九身後的兩人,剛纔金九進來的時候,特意將他倆帶進來,想來也是值得親近之人。
“哦,忘了給公子介紹了,這時犬子銀十七洛長鋒。”金九從身後拉過一個有些靦腆的青年,說道。
“銀十七?”姬墨白不禁眉頭一挑,護龍衛的金銀黑三個等級每三年都會重新排名,這青年銀衛排十七,想來也是不凡。
“見過公子。”銀十九有些羞澀地說道。
“讓公子見笑了。”金九白了自己孩子一樣,隨即指着身後那男子,一臉驕傲道:“這是小徒銀三晉仇。”
“見過公子。”晉仇朗聲道,想比之下,晉仇更顯得風姿不凡,眉間棱角分明。
姬墨白一點頭,目露讚許之色,示意他們坐下。
晉仇看到公子的讚許,心中一陣激盪,臉上也不禁有些紅色。後人哪知道未來一呼萬應的晉文侯也會有因爲別人一眼讚許就興奮不已的時候,此時他父親晉穆侯剛逝世,叔父篡位,將他逼到西岐,所幸爲金九所收養。
“不知道現在東南局勢怎樣?”姬墨白問道。
金九一聽眉頭不由一皺,沉聲道:“回公子的話,目前不容樂觀啊。那日月教的陸霸天月前武功大進,張狂不可一世,四下出兵,中原各大諸侯紛紛畏懼其勢,莫敢迎其鋒芒。”
“陸霸天?”姬墨白眉頭一挑,確實是個棘手的人。如果說姬墨白是珍珠,晶瑩內斂,那麼陸霸天就是水晶,棱角畢露。
“不知道現在我西岐部還有多少弟兄。”姬墨白突然心裡想到了一個念頭,問道。
“包括屬下在內一共三百一十六名。”金九抱拳答道。
“那組建一支狼騎吧,到時候能做一支奇兵。”姬墨白眼珠一轉,笑道。
“狼騎?”
……
接下了的幾天,金九徹底見識到了這個公子的瘋狂了。
姬墨白再次前往那岐山中,隻身硬搏狼羣,硬生生將一隻一丈的狼王打得出得氣多,進得氣少。
……
日子一天天過去,姬墨白一邊爲囚牛印解封,一邊在岐山中訓練着狼騎。肉球帶着小雅在不處比武。自從上次,這兩個似乎對上眼了。
“哪裡跑。”
突然一聲斷喝響起,姬墨白擡頭一看,只見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往肉球方向奔去,那兩道身影姬墨白都覺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時間說不上來。
“哈哈,就憑你這老鬼還想要印。”前面那人籠罩在黑袍中,突然扭頭戲謔道。
“是他?”姬墨白猛地想到,正是當年從自己手上搶走“蒲牢印”的日月教星神護法,而身後緊追不捨的那人正是樵叟。
只見樵叟並不應答,渾身一股玄妙的氣息波動,整個人驀然竄出,離前面的星神護法只有一丈之遙。
莫非那老者突破到靈武境了?姬墨白突然發現這老者的身法玄妙,渾身散發着道韻。
“我扔。”突然星神護法從胸口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包裹,扔了出去。
“哈哈,還想耍老夫,沒那麼容易。”只見樵叟並不搭理星神護扔出的包裹,腳下疾飛,不作半分停留。顯然是之前被他騙過一會。
那包裹圓滾滾地滾到了肉球腳下,肉球也好奇地彎腰打開包裹。而此時星神護法正往肉球方向一瞥,流露出幾分欣喜的表情。隨後,腳步不停,整個人疾飛而出。
身後的樵叟冷笑一聲,手中的靈力轟然打出。砰地一聲,星神護法躲閃不及,整個人被靈力打中,往前猛竄幾步。
只聽樵叟,陰測測地說道:“哼,辛酉老鬼,還不交出蒲牢印,要不今天就是你喪命之時。”
星神護法辛酉倒也不甘示弱,整個人拍地而起,手中驀然多出了兩柄破空錘。整個人在地上一點,如流星趕月般將手中的錘頭,打向那樵叟。
樵叟也不慢,從身後一抹,手上多了透明的長劍,手中劍光濛濛,只聽他冷哼一聲:“讓你嚐嚐我流星劍的厲害。”
說罷,手中的長劍舞動,嗡嗡作響,盪開了星神護法的破空錘,往上一跳,劍指星神護法胸口處。
星神護法兩柄破空錘倒是奇異,只聽得一聲鐵鏈蒼蒼響聲,兩把破空錘破空而出,如流星錘般飛出,做二龍戲珠狀迎上了樵叟的長劍。
姬墨白在一側看着不遠處打鬥的兩人,心道:這樵叟想必是剛剛突破到靈力境,靈力運用還有些不熟練。那辛酉想必離靈力境只有一步之遙了,體力的內力有了一般靈力的性質,倒也不畏懼樵叟的靈力。
姬墨白正將兩人和自己比較着。突然聽得不遠處肉球的呼聲:“老大,你看是九龍帝印。”
肉球興奮之意難以抑制,不住地衝姬墨白搖着手上那方晶瑩的玉印。
姬墨白心中暗道:糟了。
只見,那樵叟眼神一冷,瞥向了肉球,一眼看到他手中的玉印,心中一喜,厲聲道:“小子放下那玉印,饒你不死。”
星神護法心中一苦,暗道:這傻小子,怎這般糊塗呢。
只見,樵叟猛地一劍盪出,將星神護法的破空錘盪出一丈開外,隨即整個人拔射而出,長劍直指肉球,嘴裡還吼着:“小子,還不見玉印扔過來。”
肉球只覺得渾身汗毛乍起,一個白髮老者往自己這邊襲來,洶涌的氣勢壓得他一時難以動作。
好在小雅還有幾分清醒,立馬喊道:“胖子,快跑。”
而這時,姬墨白整個人也拔地而起,想從中途攔截樵叟,可是這幾十丈的距離,此刻竟如同天涯海角之遙遠。
樵叟整個人剎那間彷彿與手上的流星劍融爲了一體,破空聲大氣,嘶嘶不絕與耳。那聲勢讓肉球一時間竟呆在了原地。
“老賊敢耳。”姬墨白大喝一聲,手上的龍淵猛地拋射而出,如同射日神箭般,疾風而出。
樵叟看着那方玉印越來越清晰,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喜色。身側的破空聲大起,他眉頭一凝,牙齒一咬,渾身靈力再度噴涌而出,整個人如同瞬移般往前竄出一個身位,堪堪避過了龍淵。饒是如此,也被龍淵的劍氣,在身上劃開了一道長痕。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樵叟只覺得腰上一涼,整個人怒火中燃,厲聲道:“受死吧小子。”
“不要……”
“老賊,敢傷我……”
小雅和星神護法同時開口喊道。
這時,突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