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力,在坐的其餘人,心裡暗道,好個沒禮貌的人,但嘴上卻不敢說什麼,這三個年清人他們大概能猜出身份。
看到這三個年輕人,坐在首位的發福的中年男人立刻站起身,滿面堆笑,向三個年輕人迎了過去,嘴上親切地說道:“就等血狼的兄弟們了,快來坐。”
隨後用眼神示意首座右側的三個人,讓他們讓出座位,給這三個穿着怪異的人讓坐。
待三位年輕入座後,紅色雞冠頭的男子,繼續用剛纔傲慢而又輕蔑的語氣說道:“你就是張志遠?”
中年發福男子立即笑着點了點頭,嘴上更是獻媚的說道:“正是在下。”
原來中年的發福男子正是張家的掌門人,張志遠。
紅色雞冠頭繼續傲慢的說道:“需要我們做什麼?”
張志遠那雙小小的眼睛,賊溜溜的轉了轉,然後笑着的說道:“明天下午在天海市的郊區,我要與我的對頭決一死戰,希望血狼的三位朋友可以出手,幫我幹掉我的對頭!”
紅機雞冠頭眉毛一挑,然後繼續傲慢的說:“就這事?這麼簡單?一個普通的商人,還用得上我們出手?”
張志遠心中立刻明白,紅色雞冠頭小瞧了柳家,柳大軍那可是軍人出身,手下的安保公司,個頂個的身手不凡,於是表情有些誇張的說:“三位高人,可不要小瞧了我的這個對手,他可是天海市大名鼎鼎的柳氏安保公司的老闆,柳大軍!手底下的保鏢,個個都是身手不凡,以一敵十的人物!”張志遠故意將柳大軍的實力誇大了一些,他可不想因爲對方輕敵,而讓自己陷入險境,在這方面,張志遠縱橫商界數十年,就以小心謹慎爲人生格言。
紅色雞冠頭看着張志遠那原本笑眯眯的表情,在講述對頭時,竟然有些恐懼,心下頓時更是不屑,就算對方再厲害,能有我們世界第一的殺手組織的人厲害?但是在出門時,血狼老大特意叮囑三人,儘量幫助張志遠,這是一個很慷慨的人。
紅色雞冠頭雖然心中不屑,但也淡淡的說道:“好吧,看在你慷慨的份上,我們老大說了,儘可能的幫你!我叫火雞,這二位分別是毒蠍和綠毛!”
隨後張志遠向火雞的旁邊看去,只見被稱爲毒蠍的人,是一個長相干淨,嘴脣有些發紫,兩隻耳朵下面帶着一對極其個性的蠍形耳墜的年輕男子。
而被稱爲綠毛的男子,眼神有些猥瑣,臉色有種病態的白,眼角更是有幾分淤青,一看就是平日酒色過度的人,一頭翠綠的頭髮直直的豎在頭上,煞是顯眼。
看着這三個外表怪異的人,張志遠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不禁疑惑,他們這麼年輕,身手也不知究竟如何,但心知也不便多問,就不在說話,只是用眼睛來回的打量三人。
似乎是看出了張志遠的疑惑,被稱爲火雞的人,朝着身旁嘴脣發紫的毒蠍男子,遞了一個眼神。
被稱作毒蠍的人,心領神會,嘴角微微划起一個弧度,隨後緩緩伸出兩隻手,持於胸前,略微頓了頓後,兩隻手掌猛地相互一拍。
還沒等張志遠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只聽“啪“的一聲,張志遠身後左右兩邊的保鏢,瞬間就直挺挺的躺下去了。
張志遠和會議室其他人頓時驚住了,能保護張志遠的保鏢必然不是普通保鏢那麼簡單,但被稱爲毒蠍的男子,只是雙手相互拍了一下,距離保鏢還有數米距離,甚至毒蠍男子都沒離開座位,張志遠的貼身保鏢居然毫無徵兆的就倒了下去,太可怕了!
張志遠看着自己身後的保鏢,片刻後,從兩個保鏢的嘴角,居然有黑色的血液流出,一看就已經救不活了,心下不禁暗道,血狼就是血狼,這實力,殺人的方法,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張志遠重新坐下,後背冷汗已經打溼了襯衫,但此刻,卻再也不敢輕時眼前這三個身着怪異的年輕人了!
隨後張志遠調整了一下情緒,又換上一副和藹的表情,站起來說道:“三位高人遠道而來,想必是路途勞累,我親自送三位去休息如何,就在這個別墅內!”
火雞輕蔑的看了看張志遠,心裡知道毒蠍這一手,已經鎮住了張志遠,再也不敢輕視自己這邊的三人,於是點了點頭,就站起來,跟着張志遠去客房休息。
當三人進入客房後,張志遠繼續殷切的說道:“有什麼需要就儘管提,管家馬上就去辦。”隨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當張志遠重新回到會議室時,走到自己的首位坐下,但突然又回頭看了看身後已經死去的兩位保鏢,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後開心的對着會議室其他人說道:“怎麼樣?錢沒白花吧?有了他們三人,我們這次必勝柳家,等吞掉柳家的地盤後,我們就有了自己的碼頭,到時候,你們想做點其他的生意,例如…就可以開始了!”
雖然張志遠沒有言明,但衆人心裡就已經明白了。
聽到張志遠的話,會議室衆人也是放下心來,原本還擔心柳家是天海市知名的安保公司,甚至有些銀行的貨品都用柳家的安保公司押運。
但現在看來,有了血狼的加入,張家這次是贏定了!
早就對特殊類貿易生意垂涎已久的衆人,紛紛開心的點了點頭。
原本在天海市三大家族,大家都有一個默契,就是不撈偏門生意,但有些人卻忘記了一句話。
馬克思曾經說過:“如果有50%的利潤,資本就鋌而走險;爲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更何況比這些利潤更高!
次日,在天海市的人民醫院的單人病房中,將守已經在這裡坐了一天一夜了,紋絲不動,就靜靜坐在柳寒冰的病牀旁邊,眼睛溫柔的看着柳寒冰。
在柳寒冰的病牀牀頭櫃上,放了很多飯盒,但飯盒卻沒被人打開,甚至連外面的塑料袋還像剛拿來的時候一般,沒有打開。
經過這一天一夜的病房裡的相處,柳大軍心中漸漸改變了一些對將守的看法。
將守似乎對自己女兒很好,以前自己還怪他對自己女兒冷淡,甚至有吃白飯的嫌疑,現在看來,也是重情重義的男人!
桂叔這時推開病房的門,柳大軍看向桂叔,桂叔朝着柳大軍點了點頭。
柳大軍站起身來,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病牀上的女兒,又深深看了一眼將守,什麼話都沒說,轉頭向病房門外走去。
剛走出病房,柳大軍就停住了腳步,轉身看着桂叔,低聲的說道:“今天你和將守都不要去了,留下來陪寒冰吧,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一定要照顧好寒冰和柳涵,柳涵就送去國外讀書吧,你帶着寒冰和將守這個臭小子,去外地或別的國家,做點小生意,一定要平安的度過一生,不能再讓寒冰和柳涵受到危險,也不要把我的情況告訴他們。”
此刻在柳大軍的心裡,已經把將守當成未來的女婿,只要將守不嫌棄柳寒冰以後是植物人,他就願意將柳寒冰託付給將守,他從這幾天的相處可以看出,將守對柳寒冰是真感情,而且非常的有情有義。
聽到柳大軍的話,桂叔剛想張開嘴說點什麼,但柳大軍卻打斷了桂叔,繼續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將守去了也沒用,如果將守再出點意外,我不知道該如何對寒冰交代,還不如多陪陪寒冰,你知道寒冰對將守有多好,我都羨慕。”
說完後,柳大軍拍了拍桂叔的肩膀,獨自一人,向着電梯間走去。
桂叔看着柳大軍落寞的背影,心中滿是嘆息,這臨別的囑託,就如遺囑一般讓桂叔的心情沉重。
桂叔稍微沉默了一下,看了看病房的門,再次推門走進了病房。
剛推開病房門,將守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桂叔一愣,略微沉吟一下,看了看將守投來的目光,隨後點了點頭,站在病房門不動了。
將守站起身,心裡卻忽然想起,曾經柳寒冰問過自己,問自己認爲她哪個部位最好看,而自己看了看柳寒冰那鵝蛋般的臉龐,說道:“是眼睛。”
隨後柳寒冰竟然讓將守親吻自己的眼睛,當時還搞的將守很不好意思,有些慌亂。
將守手足無措的舉動,頓時惹得柳寒冰“哈哈”大笑。
想罷後,將守緩緩彎下腰,將頭伸向了柳寒冰那雙美麗,但依舊閉着的眼睛。
隨即在兩隻美麗的眼睛上,各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後猶如自言自語般說道:“我去給你報仇了,把害你的人的首級拿回來,然後就繼續陪着你,你還要給我繼續找活了三千年的人呢,你答應我的,不許耍賴,我很快就回來。”
這一刻,桂叔愣住了,沒想到將守對柳寒冰居然用情,如此之深,桂叔的眼角漸漸的有些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