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落寞的身影,手裡還提着一柄長刀。
長刀的刀尖拖着地面,發出“滋滋滋”的響聲。
看到這個落寞青年走入場中,雙方的人馬逐漸安靜了下來,好奇的看着他。
柳大軍也看到了有人從工地大門走進來,體型和穿着跟將守有些像,但由於距離還有些遠,看的不是很清楚,疑惑道:“那是不是將守?”
阿力由於比柳大軍年輕,目力要更好一些,望了過去,口中肯定的說道:“就是將守,跟寒冰一起從海上回來的將守!”
在柳寒冰回到天海市後,阿力在柳家別墅區,經常能看到將守和柳寒冰成雙入對,所以一眼就能認出,這個身影就是將守。
柳大軍皺起了眉頭,心中疑惑道,他怎麼來了,桂叔呢。
剛想到桂叔,桂叔就從工地大門急匆匆的向柳家人羣這邊跑來,待跑到柳大軍身前,氣喘吁吁的說道:“我陪將守挑選武器去了,來晚了!”
柳大軍皺起眉,有些埋怨道:“我不是讓你..”
柳大軍的話還沒說完,桂叔就打斷柳大軍的話。
“大軍,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請稍安勿躁,一會兒你就明白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說到最後,桂叔竟然隱隱有些生氣的意思。
柳大軍看了桂叔一眼,訕訕的閉上嘴,無奈的嘆息一下,不再說話。
而張家那邊的人,隨着落寞的身影逐漸走近,一個面容冷峻,眼中散發着絲絲寒意的白麪青年,拖着一柄長刀,步伐緩慢的走到場中央,冷冷的看着他們。
紅色雞冠頭看着冷峻青年,心下不知爲什麼,竟然升起了絲絲寒意,他能在這個面容冷峻的青年身上,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危險。
張志遠也看清了冷麪青年,覺得面容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將守用冰冷到極點的語氣,問道:“柳寒冰,是誰害的?”
張志遠看着眼前這個面容有些熟悉的年輕人,又聽他提到柳寒冰,立刻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他,八卦小報上。
臉上微微一笑,開口道:“你是柳家人?”
將守沒回答,只是將目光看向肥頭大耳的張志遠,繼續問道:“柳寒冰是你害的?”
張志遠看到眼前的冷麪年輕人,面對張家這些亡命之徒,竟然沒有絲毫懼色,傲然挺立,冷冷的臉色,都快滴出水了,心裡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一顆心,竟然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
左右環顧一下,自己這方人各個目光兇狠,手握鋼刀,血狼那三名穿着怪異的年輕人也在,這時心才稍稍放下來。
再次看向工地中央的冷麪青年,心中暗道,還真是個情種啊,爲了姑娘不要命啊!
想明白後,臉上露出輕蔑和不屑的神色,也不否認,點了點頭,開口道:“不錯,就是我,我要爲我二兒子張浪飛報仇!”
聽到張志遠的話,將守心裡算是徹底明白了,柳寒冰受傷,是因爲眼前這個人要爲兒子報仇。
於是一個更加殘忍的想法,出現在將守的心中。
看着肥頭大耳的張志遠,淡淡說道:“你真是枉爲人父,找個兇手都能找錯人,其實,張浪飛是我殺的!”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將守的語氣刻意重了重。
停頓一下後,繼續說道:“而且我還折磨了那個沒用的廢物,打斷了他的手腳,最後一把火,將他燒成了飛灰,但是你不用擔心,你馬上也要去看他了!”
柳大軍和桂叔聽到將守的話,面色頓時一愣,張浪飛明明是桂叔殺的,將守爲什麼要往自己身上攬?他想幹什麼?
聽完眼前這個冷麪青年的話後,張志遠一愣,嘴上不自覺的問道:“是你殺的?”
對於具體殺害張浪飛的兇手,張志遠其實並不清楚,只是查詢到張浪飛的賬戶曾經給海外的一個賬戶轉過錢,後來又費了幾番周折,查明這個賬戶是屬於海外一個僱傭兵團的。
在聯繫上僱傭兵團後,打聽出,自己的兒子,竟然僱傭他們去劫持一個叫柳寒冰的女人,但不知爲什麼,所有派出去的僱傭兵都失去了聯繫,這麼長時間,一個都沒回來,八成是被人幹掉了。
就在前幾日,幾個平時圍着張浪飛的小弟來到張家,說是柳大軍要找自己,爲女兒報仇,張志遠這才猜出,自己的兒子張浪飛,八成已經跟那些僱傭兵們一同死了。
而殺害張浪飛的兇手,就是柳寒冰。
但此時,眼前的冷麪青年居然承認,是他殺了張浪飛,他不是瘋了,就是真正的兇手!
無論是,或不是,寧殺錯,不放過,眼前這個冷麪青年,今天是死定了!
張志遠的喪子之痛突然涌現心頭,面色逐漸變得猙獰,眼睛中爆射出兇狠的目光,一改往日的和藹面容,語氣十分憤怒的喊道:“火雞!殺了他,快殺了他!”
喊道最後幾個字時,張志遠的聲音居然有些聲嘶力竭!
工地中央的紅色雞冠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冷麪青年,心裡總感覺眼前的人十分危險,這種異樣的恐懼,還從未出現過。
將守輕蔑的看了一眼那個被稱之爲火雞的人,緩緩仰起頭,朝天大喊道:“寒冰,等我!待我爲你取來仇人首級後,就回去陪你!”
這聲大喊,十分的洪亮,空曠的工地,不停的迴響。
隨着迴響的聲音逐漸消失,將守全身突然暴發出一股滔天的殺伐氣勢和無以匹敵的戰意,一雙眼睛逐漸變得血紅!
隨後緩緩低下仰起的頭,一臉寒霜,眼中充滿着無盡的殺意,冷冷的看着火雞,說道:“我只想殺掉那個胖子,你如果阻攔,就別怪我了!”
火雞看着將守的眼神,十分的驚恐,他在血狼殺手組織,也是排名前十的殺手,大大小小的戰鬥,也經歷了百餘場之多,殺過不少人,但他卻從未見過一個人身上的殺戮氣勢可以如此濃重,這得是殺過多少人,還有那股無敵的戰意,這冷峻的面容下,究竟隱藏着一個什麼樣的殺神,自己跟眼前的人相比,簡直就如從剛從幼兒園出來一般!
張志遠此時眯縫着雙眼,嗯盯着眼前的冷麪青年,冷汗已經從他的額頭上絲絲滲出,他能感受出自己身旁這些亡命之徒的顫抖,心下震驚無比,不禁暗道,自己似乎小瞧了眼前的這個冷麪青年,怪不得像柳寒冰那樣冷傲的女人,也會對他如此癡迷,看來今天必須先要弄死他,否則後患無窮!
所謂的亡命之徒,不過是殺過幾個人,甚至說十幾個人,這跟曾經做過夏朝帝國的護國大將軍,經歷過數千人,數萬人,數十萬人戰爭的將守相比,就如同一個嬰兒要與世界拳王打比賽。
將守突然的變化,也讓工地上柳家的人十分震驚,一個原本有些頹廢的人,居然瞬間變的如殺神般可怕,就如同地獄走出的魔鬼一般!
柳大軍看着將守的背影,眼神十分的複雜,目光轉向桂叔。
只見桂叔,一臉的輕鬆看着工地中央,帶着自信的笑容。
此時柳大軍總算明白過來,看來桂叔和柳寒冰說的是真的,自己之前真的是小瞧了將守,他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
場中央的火雞,面對這個殺氣滔天的冷麪青年,心中開始膽怯。
而在火雞身後的其他兩名血狼的人,毒蠍和綠毛,卻不知道火雞心中的感受,看半天了,也沒見兩人有任何動作,紛紛喊道:“火雞,上啊!”
“火雞哥,幹掉他!”這句話,是嘴脣發紫的毒蠍喊道。
火雞此時就感覺像是在燒烤爐上烘烤般難受,自己心裡不想面對眼前的冷麪青年,但毒蠍和綠帽看着,周圍張家、柳家這麼多人看着,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退縮,不能成爲血狼的笑柄,更不能毀了血狼的名聲,要不回去也會被千刀萬剮。
火雞慢慢擺出一個戰鬥姿勢,右腿微微向後弓起,準備迎接冷麪青年的攻擊。
看着火雞的舉動,將守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見將守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手中提着長刀,朝着身前的紅色雞冠頭就衝了過去。
隨着本元真氣的自動運行,將守看着紅色雞冠頭和他身後張家人的舉動,就好像放慢動作一般,自己的刀刃已經對着紅色雞冠頭的脖頸砍過去,但人還沒有半點反應,心裡頓時明白,這是自己的動作太快了。
“唰”的一聲,肌肉被切斷的聲音響起。
紅色雞冠頭只感覺眼前的冷麪青年人影一閃,自己脖頸處一涼,腦海中還沒反應過來,眼睛所看的水平線,就直線下降了!
也就一個瞬間的交鋒,紅色雞冠頭甚至都沒有任何動作,就被將守直接斬掉了頭顱,一股鮮血噴射而出,就像是一道紅色的噴泉。
看到如此景象,柳家人羣和張家人羣暴發出一陣驚呼!
只不過張家驚呼聲中,夾雜着難以置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