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讓他們把人帶走!?
燕霖、燕詩雨等人皆是面色微變,似未料到,素來不喜威脅,於威脅頗爲強硬的燕天道會這般言語。
尤其是燕紅婉,更是難以相信,於內護短、於外強硬的燕天道,會在已然知道葉涼就是他最喜愛的外孫時,退讓於葉嵐娟。
而與他們不同,葉嵐娟、元燼等人則皆是面露喜色,心中激盪:太好了,只要能將葉涼這禍首殺了,那到時慢慢來,一切還有的談。
想及此,葉嵐娟似生怕燕天道改主意般,直接對其恭敬拱手道:“如此,就多謝府靈帝君體諒了。”
話落,她直接對着那跟隨入殿的幾名將領,道:“還不把人擒下,帶回去,聽候發落!”
“諾!”
那些將士拱手應語,便欲踏步而出,對着葉涼擒拿而去。
就在燕詩雨、燕紅婉等人看得此景,忍不住要出言、動手時,那燕天道陡然沉語道:“慢着!”
這突如其來的沉語,直接喝愣了在場衆人,包括那幾名剛踏出腳步,欲對葉涼擒去的將士。
旋即,他們忍不住道:“帝君,這是?”
面對他們的問語,燕天道似彷如未聞般,邊自顧自的取過那清茶,邊對着同樣困惑的葉嵐娟,道:“我說的讓你帶人走,是讓你把,你所帶來的人,全部帶回去...”
“並不是,讓你把他帶走。”
他低頭呷了口茶:“明白了麼?”
聞言,燕紅婉、燕詩雨以及淺笙等人皆是面露喜色,知曉己方等人是誤解此語了。
相反的,葉嵐娟、元燼等人則喜色盡散,臉面陰沉的可滴出水來。
葉嵐娟道:“帝君這是打定主意,不惜與我等爲敵,要和我擎皇宮開戰了?”
燕天道邊側頭緩緩放下茶杯,邊看都不看葉嵐娟,道:“倘若,擎皇宮定要殺我的孫女婿,那便開戰吧。”
嘶...
不愧是府靈帝君,真是霸道。
王合、許曉婷以及上官璃等人,聽得燕天道這風輕雲淡的開戰之語,不由皆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心起波瀾。
至於葉嵐娟則是,神色徹底陰沉到了極致,道:“府靈帝君,當真確定要如此做?”
“既然爾等要咄咄相逼,那本君只能讓你等知道,想吃下我燕家,縱使是你擎皇宮,那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燕天道泰然自若的,間接答語。
“這個該死的老不死,竟然還真的爲了葉涼,願意和我葉族開戰!”
葉嵐娟不由暗暗咬牙,心中罵語。
她清楚,現在如果強行和燕家開戰,那擎皇宮縱使能夠贏,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畢竟,這世間有盟友的,又不止他們擎皇宮,燕家一樣有盟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其實並不能代表葉族和擎皇宮定下開戰之事。
她之所以那般說,純粹是爲了震懾燕天道罷了,並不敢真的如此。
因爲她明白,她沒資格,也不能如此做,否則,別說燕天道不會給她好臉色,縱使葉擎天,和葉族那些長老,都不會給她好臉色。
只是若讓葉嵐娟就這般退讓,實在有些不甘,有些折損顏面。
她道:“帝君,知不知道,就是你這最護短的孫女婿,在剛剛不久前,殺傷了我不少擎皇宮之人...”
顯然,威脅無用,她轉而用岐山海和她稟報之事,來間接言葉涼之罪了。
只不過,她還未說完,燕詩雨就直接打斷道:“你這不提還好,提了,本郡主就一肚子火。”
她看向燕天道,說道:“祖父,你知道嗎,剛剛在大街上,就是他們擎皇宮的人,狠狠地打了我幾個巴掌...”
“若不是葉涼急時趕到,我都要被那幾個擎皇宮的人殺死了。”
“什麼!?擎皇宮的人,打了你?”燕天道與燕紅婉等人一般,驚了一語後。
他對着燕詩雨,道:“快過來讓祖父看看。”
聞言,燕詩雨直接踏步走至燕天道身前,伸過那嬌容,道:“祖父你看,我的臉,到現在還疼,還紅呢。”
“嗯,似乎的確有些掌痕。”燕天道關心的看了看,道。
“什麼似乎,那是真的打了。”
燕詩雨急道:“不信,你問晴兒和彤兒,我當時被打,她們就在邊上。”
“是的,帝君。”晴兒聰明的直接走出,恭敬道:“當時擎皇宮的人,本來是要殺了小姐的,幸虧葉涼公子,及時趕到,不然小姐或有性命之憂。”
“對的對的,帝君,你不知道,當時那情況很兇險,那被葉涼公子殺了的人,口口聲聲說着要殺郡主呢。”彤兒急急踏出,附和道。
待得他們說完,燕詩雨搖晃着燕天道的手,道:“祖父,你都聽到了吧。”
她嘟着嘴,面露委屈道:“從小到大,連你和父親都不捨得打我一下,那擎皇宮的人,說打就打了,而且打了不說,還要殺詩雨...”
“如此這般,難道夫君不應該替我報仇,殺了那無禮之人麼。”
她說的聰明,將葉涼仇殺淮殤的事,全部攬到了自身的頭上,變成了淮殤對她無禮,葉涼爲護她纔會如此。
這般一來,葉涼就非但無錯,反倒還有情有義了。
“如此當然是應當。”
燕天道聽得此語,沉聲一言後。
他看向葉嵐娟,道:“本來本君對葉涼掌摑五兒之事,還有些愧疚,想做彌補,但是現在...”
“本君反倒理解葉涼了...嘭...”
他猛地一拍扶手,似有些震怒的看向葉嵐娟,道:“你等如此胡爲,掌摑都是輕了!”
的確,如果真的是擎皇宮對燕詩雨無禮在先,葉涼這些行徑,就完全在情理之中,無法詬病了。
畢竟,葉涼身爲燕詩雨夫君,看到自己的妻子被欺辱,他氣怒報仇,又有何錯?
與此同時,燕霖等人聽得此語,皆是紛紛點首,理解葉涼的行徑,那看向葉嵐娟等人的神色,也變得更爲不友善。
看得這一幕,葉嵐娟神色難看的對着那,恭敬站於一旁的岐山海道:“岐山海,這究竟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攔路的,是幾個男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