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上官璃、淺笙以及在座的一些女子,聽得葉涼此語,皆是忍不住,輕笑出語。
看得此景,方庭生不由怒得面色漲紅,上前欲搏命:“你!”
只不過,他還未上前,那夏寧玉便拉住了他,道:“算了庭生,我的確拿了他的東西。”
她說完,不等方庭生開口,便直接踏前一步,對着於詮,道:“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當初你送我的,現在,既然你要拿回去...”
“我便去拿了還你。”
她說的極爲聰明,只稍稍一改語,便將她的無理,變成了有理。
葉涼等人聽此,不由皆是心起波瀾:這女的,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能力,還真是厲害。
果然,那愚蠢的方庭生,在看得此景後,更是堅信了夏寧玉的善良、無辜,直接對着於詮,道:“身爲前輩,送出之禮,還要收回...”
“你簡直羞對前輩二字。”
他說的義正言辭,好似一切真的就是於詮錯般。
“沒救了。”葉涼忍不住搖頭一語後。
他踏步而過,走至於詮的身旁,道:“詮叔,你一路急趕,身體或有些吃不消,我扶你到那邊,先坐會吧。”
畢竟他清楚,如今的於詮,玄魂毒素纏繞,玄脈盡斷,身體是頗爲孱弱的,在這等情況下,一路急趕,對於詮來說,是有些難以承受的。
所以,他也不給於詮拒絕的機會,便扶着於詮,朝着那頗近的一處酒桌走去。
而這酒桌好巧不巧,正是那朱昱同幾名損人的酒桌。
當葉涼走至那酒桌前,他直接看向那朱昱同,不悲不喜道:“麻煩,可否讓個位。”
“嘿嘿,不好意思,我的兩條腿是殘廢的,站不起來。”朱昱同邊看似憨直的說着,邊周身玄力溢散而開。
似在警告葉涼,想惹事,找錯對象了。
隨着朱昱同的表態,那廖陽、老範二人,也周身玄力透散,看似無奈,實則傲然道:“抱歉,我的身體也不舒服,沒辦法站起來...”
“還請你找別桌吧。”
要知道,這三人素來就眼高過頂,眼下葉涼‘挑釁’到他們的面前,他們怎能不反擊以顏色?
畢竟,在他們三人看來,楊慶之敗的那麼迅速,是在輕敵,而只要他們不輕敵,那他們三人聯手,並不一定會輸給葉涼。
而在他們毫不給面子的,與葉涼爭鋒間,那四周衆人,也是眼眸緊緊地凝視着他們這一處,似想知道結局會如何。
在他們的目光下,葉涼卻是破天荒的,選擇退讓般,點了點頭,道:“既然諸位都是殘疾人...”
“那我便不打擾諸位了。”
他那暗含九轉之力的玄手,看似輕實則蘊含恐怖內徑的手掌,在朱昱同的肩膀上,隨意般的拍了三下,道:“告辭。”
話落,他似不敢得罪三人般,放棄的帶着於詮轉身,往回走。
“這就被嚇跑了?”
衆人看得葉涼輕易‘敗退’的模樣,不由皆是一愣,心中輕蔑之意升騰:原來是紙老虎?
就在他們心驚,朱昱同等人得意間,葉涼忽然頓住了腳步,道:“詮叔,我們走了幾步了?”
“六步,怎麼了?”於詮雖不解,還是直言而回。
噗...
他這話剛剛問完,那本還得意洋洋的朱昱同,體內忽然有一股恐怖的勁力,轟然爆炸而開,以令得他整個人瞬間面色漲紅的,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濁染於酒桌之上。
看得這一幕,廖陽與老範皆是面色一變,失聲喊語:“昱同!”
嘭...
面對他們的喊語,朱昱同張了張那血嘴,還未能吐出半語,整個頭顱就直接無力的垂倒於酒桌之上,雙目大睜的殞命而去。
隨着他的死去,葉涼不由搖了搖頭,道:“還是晚了一點,本來還以爲剛走到六步的時候,他就會死的。”
他惋惜道:“看來,我對力量的把握,還不夠完美。”
就這還把控的不夠完美?
衆人目光在葉涼與那死去的朱昱同處轉換,鬢角淌汗的恐怖心語:“僅僅隨意三下,便算準了朱昱同死去的時機,還沒波及到桌木,這...”
“簡直就快完美到極致了啊!”
就在他們心中思肘間,那老範率先未能忍住心中怒意,豁然起身,對着葉涼,掠身轟掌而去,猙獰而語:“小子,敢害昱同,老子宰了你!”
要知道,他和朱昱同、廖陽的關係,可要比楊慶之來的深厚,所以眼下,他看得葉涼乘人不備般,害死了朱昱同,他怎能不怒?
葉涼感受到身後老範的襲殺而來,他手中金漆瞬覆而起間,直接回轉過身,對着老範一拳對轟而去。
嘭...
下一刻,那兩拳相接,一股震耳的玄音,瞬間響蕩而起,緊接着,那老範直接被轟得,口吐鮮血的倒射而去,狠狠地撞於那不遠處的牆壁之上。
跌墜於地。
“老範!”
廖陽看得此景,直接面色一變,踏步而過,將那老範扶起,關心道:“你怎麼樣了。”
面對他的問語,老範似忽略般,直接面色漲紅的,邊自顧自踏步而出,邊伸手指向葉涼,顫語道:“你...你...噗...”
他這一語,還未說完,他便是直接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鋪灑於空。
嘭...
緊接着,老範那瞳孔便是徹底渙散般,緩緩傾倒而去,無力的墜於地間,氣絕而亡。
看得這一幕,葉涼搖了搖頭,平靜道:“我的本意,只是想一拳將你渾身百脈震斷,讓你成爲你口中想要成爲的殘疾人...”
“可惜,我卻未想到,你竟然連我一拳,都接不下。”
他似惋惜、自責:“是我疏忽了。”
咕嚕...
四周衆人聽得此語,皆是背脊冒汗,雙目大瞪的嚥了口唾沫,心起波瀾:這沒想要殺範渠,都將範渠一拳打死了,那他倘若真的想殺範渠...
範渠得死的多慘?
就在他們心驚間,那眼看得摯友,接二連三死於自己眼前的廖陽,怒意瞬間爆發而出,咬牙切齒的看向葉涼,道:“仗着自身天賦妖孽...”
“便將我老友之命,當草芥屠戮是麼?好!”
他玄拳捏的‘咯咯’作響,雙目充血的狠語道:“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在絕對的境界、實力面前,你天賦再妖孽,都是妄談!”
轟...
此語遺落,一股實力遠勝過範渠、朱昱同二人的恐怖玄力,由廖陽的體軀之內,瞬間席捲而出,卷蕩於空。
“這是...”
衆人看得此景,皆是面色一變,驚聲吐語:“上位神皇之力!”
的確,廖陽其實早在前一日,便已然踏至上位神皇了,只是,他未表現出來,也未與朱昱同等人多言,這才導致他們以爲,他還是下位神皇。
‘鋥...’
就在衆人心驚間,那廖陽手中輕劍顯現,眼眸凌厲的看向葉涼,道:“今天,我就讓你嘗一嘗,手筋腳筋盡斷,變成廢人滋味!”
話落,他手中輕劍一震,以凝聚的整柄玄劍,都透散出一股浩浩大日之光後,便是化爲一道殘影,對着葉涼襲殺而去。
“這是...”
衆人看得那玄妙無上的光劍,不由齊齊面色陡變,失聲吐語:“是玄陽劍法!!”
他們清楚,這玄陽劍法是廖陽的成名絕技,當初,廖陽在下位神皇時,便靠此劍法,滅殺過上位神皇。
如今,廖陽以上位神皇之軀,將此劍法施展而出,那威力或縱使是開陽神皇,都不敢小覷之。
中央之地,那一直安靜凝觀着,以想看清葉涼實力究竟如何的夏宗承,亦是因此而眼眸泛起一縷波瀾:沒想到,這小子能夠直接逼出廖陽的玄陽劍法...
倒當真,不賴。
而在夏宗承心神微起間,葉涼看得那,裹挾着無雙劍氣,殺伐而來的廖陽,直接看都不看於詮的伸出手,以巧力將其輕推而開後。
他猛地抓過身後的彼河劍,以拔劍出鞘般,對着那已然掠身至近前的廖陽,一劍揮掠而出。
唰...噗嗤...
下一刻,兩股劍光相交,廖陽的那一劍,率先在葉涼的胸膛之上,揮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劍痕,濺出了點點鮮血。
不過,他還未能有進一步的動作,葉涼的那一劍,便已然揮在了他的脖頸之上,揮出了一道染血劍痕。
摧毀起他的生機。
“這...”
廖陽感受到脖頸之上那,奪命的寒意,不由大睜着雙目,似難以置信的邊看着葉涼,邊體軀不受控制的,向一旁,傾倒而去。
翻倒於地。
‘嘭...噹啷...’
屍體落地,他那手中的輕劍,亦因此脫手而去,與大地相觸,發出一陣輕吟。
“死...死了?”
衆人看得那,死不瞑目般倒於地間,脖頸之血盡淌而出的廖陽,雙目震顫的心語:“僅僅一招,就敗殺了上位神皇來廖陽!?而且...”
“還是用廖陽最擅長的劍法,敗殺的他!?”
他們神色激盪的看向葉涼:這傢伙,究竟是哪裡來的妖孽!?
此時,甚至連得那夏宗承等人,都是眉頭微皺,似看向葉涼的眼眸裡浮現了幾抹忌憚。
而在衆人注視的目光下,葉涼則是伸過手摸了摸胸膛之上的劍傷,垂首看着手上殷紅的鮮血,平靜道:“許久,未好好練劍...”
“這拔劍的速度,倒是比以前慢上了不少...”
他這看似簡單的自我感慨,卻聽得那四周衆人,面色再變,心中波瀾再涌:這話的意思是,如果是在以前...
他連受傷都不會受傷,就能很快的拔劍殺敵?
原本,在他們看來,葉涼能夠以被傷一劍的代價,就敗殺廖陽,已然是極值得驕傲、妖孽之事了。
可是現在,當葉涼說出這句話時,他們纔是明白,這對葉涼來說,不過是最差的成就。
如此,他媽怎能不心中再驚?
與此同時,那夏宗承則是眼眸微凝,心起波瀾:這小子,如此妖孽,難道,他真的是葉族的人?
就在他心中思肘間,那於詮看得他胸膛之上,急急踏步而過,關心道:“涼兒,你沒事吧?”
由於,爲了隱藏身份,所以,葉涼已然主動要求過,在外人面前,讓他喊其涼兒,而不喊少爺、殿下。
“我沒事。”
葉涼搖了搖頭。
聞言,於詮正欲出言,那似收拾好所有東西的夏寧玉,拿着那裝滿了東西的簍子,踏步而來,道:“這便是於詮送完的東西...”
“我這便送還給你們。”
她說的真切,好似真的不貪圖什麼般,要都還給葉涼等人。
對此,葉涼、淺笙等人皆未言語,而是靜靜地看着夏寧玉捧着那,裝有潑墨畫卷的簍子,一步一踏的走來。
似等待她的物歸原主,又似是等待,她的陰謀詭計!
感謝維他命小賢的打賞。看到說,看了一年了,忽然有些悵然。時間真是如白駒過隙,轉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