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心起波瀾間,劉昶元等人看得此老者的降臨,不由皆是面露喜色的踏步而過,拱手道:“我等參見,池權長老,伏窟前輩。”
不錯,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擎皇宮的長老,也是此次擎皇宮,前來墓府的真正領頭之人,有着蒼皇之稱的池權。
至於池權身旁的那鷹眸老者,則是此次與擎皇宮結盟的蒼鷹一族長老,伏窟。
“昶元。”
池權看得衆人的恭敬行禮,似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後,眼眸直接看向劉昶元道:“你今天的表現,着實讓本長老失望。”
“若非本長老不放心,親來一趟,你或還得丟折了我擎皇宮顏面。”
“長老,我...”劉昶元道。
“好了,接下去之事,便讓本長老處理吧。”
池權打斷一語後,他看向言鳶與旱猛,道:“雖然清官難斷家務事,但今天之事,已然事關我擎皇宮顏面,所以...”
“老夫今日,只能不識趣的斷一斷了。”
“喂,老傢伙,你想怎麼斷?”言鳶似全然不在乎他的實力,直言道。
聞言,池權昂首而立,於衆人凝聚的目光下,一字一頓道:“血債血償。”
“老傢伙,你!”言鳶似被氣道。
“娃兒,你不用以你族來嚇老夫。”
池權看得她氣悶模樣,也不在乎,直言道:“你族會否,聽你的,替此子出頭,老夫心中清明。縱使當真不幸,老夫算錯,那老夫最多也是受罰罷了...”
“而相對於,一罰,可護吾族顏面,那老夫甘願!”
的確,池權的身份,與劉昶元不同,若是劉昶元執意如此行,那葉擎天或會爲兩族平安,犧牲於同樣有錯的劉昶元。
但是若是池權,縱使其有錯,葉擎天最多懲罰他,絕不會犧牲池權,甚至爲護他,不惜與言鳶一族翻臉都有可能。
畢竟,池權非但實力強盛,是擎皇宮的重臣,他還是兩朝元老,曾經可是葉帝下屬。
如此地位、實力,皆是非凡之人,葉擎天怎可能不護?
“老傢伙!”
言鳶似氣得不輕,她香腮微鼓,道:“你今天,是打算不顧一切,定要擒殺小葉子了!?”
“不錯。”池權道。
可以說,從他聽到,言鳶以兩族開戰,來威脅劉昶元開始,他便做下了此決定。
因爲在他看來,一旦今天退讓了,那就代表了他們擎皇宮害怕言鳶一族。
如此折損顏面之事,他絕不會做。
“好好好,你擎皇宮不給我族面子,那也沒事,但是...”
言鳶氣怒質問:“難道,你等連女帝瑤止的顏面,都不給麼!?”
女帝瑤止!?
這又是哪跟哪?
衆人聽得詞語,皆是面露困惑,似有不解。
而後,那心有波瀾,表面卻無半點變化的池權,道:“小丫頭,你此言是何意?”
“哼。”言鳶冷哼道:“告訴你老頭,小葉子非但是我族之友,還是女帝瑤止親封的,十八神宮之一,止溪宮副宮主!”
譁...
此語一出,衆人皆是譁然而開:“什麼?此子是止溪宮的副宮主!?”
這怎麼可能!!!
此時,劉昶元等人也都是面頰波瀾微起,似有些難以相信,葉涼這區區下位神皇,竟然是止溪宮的副宮主。
而在他們心起波瀾間,池權倒是神色平靜,道:“小丫頭,你等老夫好誆騙麼。”
“這瑤天宮十八神宮的宮主,老夫未全見,也見了十之八九,卻從未看到過此子,更何況...”
他道:“誰人不知,瑤天宮十八神宮宮主,皆是不世之人,又豈會此等黃口小兒。”
有了池權此語,衆人皆是恍然般,心語:是啊,瑤天宮以實力爲尊,不靠權勢。就葉涼這等實力,怎麼可能是副宮主?
對此,言鳶倒是全然不在乎,她直接掠身而下,來到葉涼的身旁,伸出小手道:“小葉子,把令牌給我。”
面對她的言語,葉涼倒未矯情猶疑,直接便將令牌取出,遞給了他。
可以說,他原本打算,也是用瑤天宮,來狐假虎威,震懾劉昶元等人,如今,言鳶替他做了,倒也一樣。
隨着令牌到手,言鳶滿意的點了點蔥首後,她未有猶疑的直接轉身,對着池權以及衆人,展示道:“老頭,看清楚了...”
“有女帝親賜的令牌在此,由不得你不信!”
這一語出,那衆人皆是驚在了那裡,目光激盪、複雜:女帝的令牌!?
而那能夠將令牌認出的劉昶元等人,更是在此時神色陰沉:這小子,竟然還真是瑤天宮的副宮主!?
言鳶看得他們沉默不言的模樣,不由收回手,揚了揚那令牌,故意道:“怎麼,老頭,你該不會說,你認不出此令牌吧。”
“瑤天宮之令,老朽怎會不認得。”池權道。
“既是認得,那你還要擒殺他麼?”言鳶將令牌,歸還葉涼後,對其道。
“既然他是瑤天宮副宮主,那老朽自然會給女帝薄面,不當衆直接打殺於他,不過...”
池權話鋒一轉,道:“他濫殺我擎皇宮人的親朋,卻是事實,所以,老夫得帶他回擎皇宮受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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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你就不怕女帝怪罪麼!”言鳶道。
“縱使怪罪,老夫也認了。”
池權似有些頑固不化,道:“昶元,動手,擒人!”
“是,長老。”
劉昶元忍着心中激動,恭敬拱手後,他再無猶疑,眸帶殺意的掠身而出,對着葉涼擒抓而去。
只不過,於劉昶元的擒抓,旱猛顯然無法做到視若無睹,他直接踏步而上,對着劉昶元迎戰而去:“想擒人,先過我這關!”
話落,他似如天將門神,以魁梧之軀,站於空中,激鬥於劉昶元,以將其硬擋於空。
看得這一幕,袁蝶鶯等人未再猶疑,紛紛掠身而出,其中袁蝶鶯是去幫助劉昶元,激戰狂霸的旱猛,以將其壓制住。
而其餘稍弱的幾名開陽神皇,則是趁此時機,前去擒殺葉涼。
言鳶眼看於此,不由急得騰散出玄力,邊欲強行攔阻下這些,不敢打殺於她的擎皇宮之人,邊道:“小葉子,你快走,這裡有我...”
“而且...”
她說着似怕葉涼擔心她,主動急語:“我哥他們就在附近,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你快些走,到時我匯合我哥再來尋你!”
與此同時,地間的於詮,看得劉昶元等人竟然真的動手,也終是忍不住呵斥道:“池權,你個老匹夫,快點住手!”
要知道,雖然於詮的實力不如池權,但勝在,他是葉帝的近臣,因此,他曾經與劉昶元的關係,還算不錯,相處也算對等。
所以眼下,他纔會如此急喊語。
然而,于于詮的喝語,池權卻是並不給其顏面般,淡漠的瞥了眼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一個在關鍵之時,叛出葉族之人。”
他神色輕蔑,似對其頗有成見:“你覺得,一個不忠不義之人,有何資格,讓我住手?”
“你!”於詮似氣悶語塞。
“哼。”
池權不屑輕哼一聲後,看向那因言鳶攔阻,而有些遲疑的幾名開陽,道:“你等,還磨蹭什麼,還不動手!”
有了他此語,那幾名中,有着三名一陽、二陽的神皇,迅速反應,繞過了言鳶,對着葉涼擒殺而去。
看得此景,蘇恆清、淺笙等人未有猶豫,直接便是掠空而起,對着那兩名一陽攔阻,激鬥而去。
至於那名二陽神皇,則是與那借用了九敖之力的葉涼,開始了時而戰鬥,時而追逐之戰。
一時間,蒼穹激鬥起,但卻遲遲未能輕分勝負。
片許後。
池權看得那二陽神皇,久戰葉涼未下,終是有些耐不住性子,皺眉道:“真是一羣廢物,竟然連區區一下位神皇,都是擒不住。”
“哈哈,池權兄無需惱怒,讓老夫助他們一臂之力。”那站在一旁的伏窟,仰頭一笑後。
他竟是當真化爲一抹流光,對着葉涼擒殺而去。
那速度之快,僅一瞬,便是掠至了那,剛從那二陽神皇手中,逃竄而開的葉涼麪前。
緊接着,伏窟不待葉涼反應,便是邊對着葉涼的胸膛轟拍而出,邊朗笑出語:“哈哈,小傢伙,受老夫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