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蒼穹,妖皇踏空。
當得此絕世無雙的男子,於那半空之上,帶着那悠悠傲然之語,踏掠而出時,此地衆人,皆是心神驚顫,眼目震動的顫聲而語:“妖...妖皇席涯...”
就在衆人驚駭間,一名面容姣好,曼妙的嬌軀之上,有着一個佈滿鱗片的細長尾巴,於嬌臀處,延伸而出的女子,直接於席涯身後緩踏而出。
她踏至席涯側旁,眼眸冰冷的掃過在場衆人,道:“席皇駕臨,爾等還不速速跪迎!”
嗡..
伴隨着此語的吐出,她那嬌軀之上,陡然有着一股浩瀚妖壓,透散而出,似以震懾此地諸妖。
‘咕嚕...’
衆人看着女子身上,所透出的恐怖威壓,不由皆是齊齊地嚥了口唾沫,心生懼意:不愧是席皇,連貼身所攜的婢女,竟然都是天元之境的強者...
這等實力,當真恐怖。
而在衆人心驚間,那心有喜意的黎墨,率先反應而過,並踏步而出,對着那席皇遙遙拱手:“老朽,太古龍族長老黎墨,參見席皇...”
有了他的帶頭,曲紅憐、夏渃依等人紛紛反應過來,對着席涯恭敬躬身施禮:“我等,參見席皇...”
畢竟,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席涯的到來,可是好事。
看得此景,莫凌君等人正欲硬着頭皮,學衆人對席涯參拜。
那席涯卻是率先冷語道:“本皇,素來不喜這繁文縟節,參拜便不必了。”
他那兇紋妖眸,凝看向那地間負傷葉涼,傲然吐語:“你等,直接告訴本皇,誰有動手,傷害本皇義弟...”
“本皇需要他,永消(失)於妖域!”
嘶...
衆人聽得此語,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心潮翻涌:好...好霸道...
與此同時,那池乾更是神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沒有料到,葉涼竟然不是席涯的徒弟,而是比徒弟,身份更爲尊貴的義弟!
如此一來,今日之事,絕難善了。
“嗯?”
就在衆人心驚間,席涯似是感受到了,葉涼體軀之上,似有着一股異樣的邪玄相鎮,緊接着,他眉頭一皺,直接一拂袖袍,以將那玄邪之力...
盡皆化散而去。
如此無了玄邪之力鎮身,葉涼不顧體軀傷痛,直接起身,踏前一步,對着席涯拱手道:“席涯前輩,此地之人,你誰都可放過,但...”
“絕不可放過他!”
他猛地伸出玄指,指向那陰翎道:“他是黑骨族之人,是神府九界外的域外之族!”
聞言,席涯緩緩將那目光,投落於陰翎的身上,道:“我當是誰,原來,又是你等臭蟲。”
他神色冷傲:“怎麼,在我蠻荒存活不了,所以改到妖域來苟活了麼。”
當初,黑骨族入侵神府,曾有派人暗中潛入蠻荒,以欲潛伏、侵蝕蠻荒,可結果,卻是次次被發現,且次次慘敗而歸。
到得後來,黑骨族不信邪,派一名所謂的聖尊強者,帶人再去蠻荒,結果導致,聖尊隕,全軍覆沒後,黑骨族才終是暫時放棄對蠻荒的想法。
轉而將目標,投望他處。
這也爲何,眼下席涯一見到陰翎,觀得陰翎身上的熟悉氣韻,便將其輕易辨認而出的原因。
畢竟都是老對手了,又怎會認不出。
“席涯...”
陰翎神色平靜的看着他,眼眸陰翳:“蠻荒之地的帳,我黑骨族,早晚和你清算。”
要知道,他們黑骨族,每一個進入神府九界的人,都是花費了極大的代價的。
尤其是,似他這等,隸屬於十三太陰聖尊之中,堪稱此次入侵神府九界,最高統領人之一的強者,更是代價恐怖。
那一旦折損,所帶來的損失,簡直難以估量。
而當初,被席涯所斬殺的那名所謂聖尊強者,正是一名將要新晉爲十三太陰聖尊之中,第十四名聖尊的強者。
如此強者被席涯斬殺,黑骨族之人,怎能不心中忌恨?
“看來...”
四周衆人,聽得二人談語,也是看出了些端倪:“席皇,早就和這域外黑骨族,交過鋒了,而且...”
他們心生敬服:“那交鋒的結果,似乎還是席皇勝了。”
畢竟,似這等能夠撕裂空間,強行入侵他域的域外之族,他們不用想,都能知道,這等種族的強悍。
而這等強悍的種族,竟然在和席皇的暗中交鋒中,吃了悶虧,導致敗退而走,這足可見席涯是有多恐怖了。
就在衆人心驚間,席涯則是神色極爲平靜,且帶着幾分孤冷、不屑的看向陰翎,道:“一羣藏頭露尾的鼠輩,又有何資格,能與本皇說此語...”
“哼,我等藏頭露尾,你席涯,不也一樣藏頭露尾麼?”陰翎冷哼道:“你別以爲本尊看不出來,這一道,不過是你的玄魂罷了...”
“你真正的原身,還躲在蠻荒,不敢出來吧。”
什麼?!
這僅僅是席皇凝聚的靈體?
衆人聽得此語,皆是心神一驚,神色難信的朝着那,看不出半點端倪的席涯看去,心潮翻涌。
“雖僅爲一道玄魂,但...”
席涯傲然吐語:“鎮你足以。”
他能夠察覺的出來,眼前的陰翎,一樣只是一道凝鍊的頗爲強悍的魂體。
“好...”
陰翎擡眸看着那,半空之上的席涯,周身陰邪的玄力溢散而出:“那便讓本聖尊看看,名震妖域的席皇,究竟有何本事。”
話落,他整個人直接,縱身掠至半空之上,手中印法瞬結,沉語而吐:“黑骨聖印!”
嗡...
伴隨着此語的吐出,他那體內陡然有着無數黑霧般的玄力,席捲而出,以於他的身前,凝聚成一道,色澤黑玄,詭異深邃的陰邪骨印...
“這是...”
那已然落至地間的九敖,望着那蒼穹之上,透着黑霧,似隱約還有着骷顱,波盪而過的骨印,不由神色陡變,驚聲道:“是他!!”
“是他!!!”
他說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通天殺意,於周身散發而出。
“怎麼了,九敖(少主)。”
黎墨、葉涼看得他那,難得有些失了方寸的模樣,下意識的關心道。
而在他們的關心目光下,九敖玄拳緊握,眼眸死死地盯着那,蒼穹之上的陰翎,咬牙切齒道:“當年,伏擊我與父親之人,便是用得此招,鎮殺的吾族族人!”
什麼?是這一招?
葉涼與黎墨微微一驚後,那黎墨眸中殺意大盛:“如此說來,當初,暗中攪局,謀害我太古龍族之人,便是婆謁龍族,和這些黑骨族的畜生了!”
這般,便能解釋的清楚,爲何,對方能夠輕易掌控他們太古族的動向,並且於他們太古族出手,他們還查不到半點線索了。
畢竟,有婆謁龍族暗中幫助、包庇黑骨族,他們如何還能查的出什麼?
就在九敖等人談語間,那蒼穹之上的陰翎,已然將他那黑骨聖印,朝着那不遠處的席涯,揮擊而出...
鎮殺而去。
席涯眼看得那,似陰邪詭邃,生靈盡避的黑骨聖印,掠空而來,神色依舊淡漠、傲然。
他緩緩擡起那修長的玄指,對着那黑骨聖印,遙遙一點,道:“去...”
嗡...
伴隨着他這話語的吐出,那之前將池乾的玄虛之龍,鎮得粉碎的琉璃宿天碑,直接迎空而起,對着那黑骨聖印,掠鎮而去。
它那飛掠間,原本的琉璃之色,漸漸蛻變而去,轉而變成了那,看似有幾分古舊婆娑的蒼邃深黑之色...
隨着此色的顯現,一股透着無盡天荒,承載着亙古浩瀚之力的悠悠碑韻,直接透散而出,震顫此地諸妖。
“嘭...”
下一剎,那似可鎮壓天地的厚重天碑,迎擊在那黑骨聖印之上,盡是直接將那黑骨聖印,給轟得於道道詭異的哀鳴聲中,蹦碎而去...
化爲縷縷黑霧,消散於虛無。
看得此景,那曲紅憐、夏渃依等人皆是心中一驚,眸眼一喜:不愧是妖皇,縱使一道魂體,都如此強悍、霸戾!
竟然這般輕易,便轟敗了黑骨族聖尊的通天手段。
與此同時,陰翎感受着那,骨印損毀所帶來的反噬之力,不由眼眸微凝,神色略顯陰翳的看向席涯,道:“沒想到,你已然突破到,那個境界了...”
他現在算明白,爲何席涯有能力,可以斬落那一名新晉聖尊了。
“你沒想到的,還有很多,只不過...”
席涯神色孤傲的對着陰翎,隔空一點:“你沒機會再知道了。”
嗡...
隨着他這一指指出,那轟破骨印的宿天碑,直接嗡鳴一聲,帶着那更爲玄妙深邃的光華,掠空而起,對着那陰翎鎮壓而去。
陰翎眼看得那宿天碑,掠鎮而來,竟是破天荒的沒有做反抗。
他還主動散去那,體軀的玄魂,對着那席涯,沉語道:“席涯,今日之戰,本尊贏不了你,待得他朝,真身相遇,本尊定當和你分個勝負...”
“以定生死!”
待得此語落下,那宿天碑都未鎮落,陰翎那體軀便已然徹底化爲那,縷縷黑霧,消失於此地。
看得這一幕,席涯也是眼眸微垂,神色平靜道:“倒是夠果決的。看來,是個勁敵...”
他能夠感受的出來,雖同爲聖尊,但這陰翎,無論是實力,還是狠辣、果決的心性,都比之前他斬殺的那名黑骨族聖尊,要強上不少。
“主人當世無雙,縱使他再強,也只能似之前那黑骨族之人一般,爲主人鎮成灰燼。”
那名站於席涯身側的女子,聽得席涯之語,忍不住出語道。
聞言,席涯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後,他緩緩轉眸,將目光投落向那,神色難看,眼眸光芒閃爍,似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池乾,道:“老傢伙...”
“剛纔,便是你說,縱使本皇親臨,你都不懼,依舊要殺吾義弟的,對麼?”
他語調極爲平淡,可卻偏偏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無雙傲然之意,令得此地衆人,心生敬懼...
連得那池乾,都是不例外。
“席涯!”
池乾強壓下那心中恐懼,對着那渾身自然而然的透散着一股,可令衆妖族血脈戰慄之韻的席涯,咬牙道:“你縱使再強,如今,也不過區區一道殘魂...”
“老夫要敗你,簡直易如反掌!”
“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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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涯那白皙的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後,他以玩味之態,看了眼那池乾,道:“既然你這麼覺得,那...”
語頓,他緩緩負手而立,任憑清風拂身的輕揚首,以那雙絕玄星眸,孤傲的凝望蒼穹,悠悠而語:“本皇今日,便讓你看看,何爲殘魂...”
“鎮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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