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恆清更是不由讚語:“如今的葉涼,的確是今非昔比了。”
簡直,霸道至極。
“小涼他很不容易。”
上官璃美眸輕顫着,她知道,在別人眼中看到的葉涼,現在是多麼的光鮮,可她知道,如此大的蛻變,是需要葉涼承受多少、付出多少?
那般,她想想都心疼。
“葉涼!!!”
穆恪有關咬的‘咯咯’作響,雙眸憤怒的血絲遍佈,可卻無可奈何。
如今的葉涼已然成長到非他可翻手覆滅的地步,他若要強行拼死一戰,那般代價,或許連他都要脫成皮。
所以,他只能忍。
唰!
目光正對着穆恪,葉涼猛地一揮手,喝道:“血賁軍何在!”
“喝!”
對於他的喝語,血賁軍衆人齊刷刷的跨前一步,沉聲一喝,以示軍威。
見狀,葉涼揮起的手直接放下,震聲道:“傳我軍令,場中妖言惑衆、冥頑不靈的家僕,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唰唰!
隨着他這言語的出聲,血賁軍衆將士手中長刀齊齊出鞘,高聲喝道:“我等遵命!”
話落,一部分血賁軍在晁關、熊罡的帶領下,整齊的踏上場中,將那南雲王府的家僕擒住,似要就地斬殺。
穆恪看得這一幕,哪還忍得住,當即也是跨前一步,喝道:“葉涼,爾敢!?”
無膽匪類。
不屑的輕瞥了他一眼,葉涼緩步走至高臺處,看向衆人道:“此等奸賊,污衊辱害我家姐,挑撥禍害北涼城衆,如此包藏禍心,爾等覺得該不該立斬!?”
“立斬!立斬!立斬!”
當血賁軍將士紛紛振臂高呼之時,那本還安靜的城衆紛紛呼喊起來。
見狀,葉涼振臂一呼,道:“血賁軍聽令。”
“立斬無赦。”
“諾!”
齊齊的應允之聲傳蕩於九霄,那站於那家僕身後的血賁軍諸將士紛紛長刀舉起,似要立斬而下。
“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
似是被嚇破了膽,一名家僕忍着褲襠的溼意,流着眼淚,求饒道。
穆恪聞言眼眸之中寒芒乍起,那看向家僕的目光之中,充斥着凌冽的殺意。
只不過,對於他的目光,那名家僕根本沒有去看,顯然在死亡面前,他已然被嚇破了膽,哪還顧得上那麼多。
“說,何人指使你這麼做的!?”熊罡直接跨前一步喝道。
面對他的質喝之語,那名家僕磕巴道:“是...是木(穆)...”
唰!
然而,他這後面的字還未說完,穆恪便率先一步閃身飛掠到他的身前,狠狠的一掌拍在了他的頭顱之上。
玄力震腦,鮮血更是直接從其頭顱上溢了出來。
“穆...穆...”
那名家僕盯着眼前冷血無情的穆恪,嘴中吐着血沫,伸手指着他,終是未能徹底喊出他的名字,便緩緩倒在了地上。
只是,饒是倒於地間,那家僕的雙眸都是大睜,似有些死不瞑目。
其實,只有他知道,他剛纔雖然極度害怕,但一開始想說出的並不是穆恪,而是一名姓木的強者,看看是否能矇混過關,再做抉擇。
只不過,這個諧音說的太過相似,才讓穆恪以及衆人誤解了。
隨着這家僕的倒地,那其餘本就有些動搖的家僕終是開始騷動了起來。
現在的他們已經看出來了,穆恪就是要殺了他們,以圖自保,如此,他們怎還坐的住?
當即,便是有些家僕齊齊哭訴出語道:“大人,放了我們吧,我們願說,願說。”
有了他們的出言,葉涼嘴角弧度微揚,伸手製止住了那晁關等人,道:“行,只要你們說出罪魁禍首,我便饒你們一命。”
“大人,我說,我說。”
一名僕從跪着走出了幾步,對着葉涼磕拜,道:“大人,這事真的與小人無關小人,只是受了穆...”
轟!
他這話還未說完,一股浩蕩的玄力,便是洞穿了他的胸膛,徹底奪去了他的生機。
如此,穆恪目光投落於,那低頭看了眼胸膛之上出現的缺口,便硬生生倒了下去的家僕,手中玄力盪漾,冷語道:“敢做不敢認,還妖言惑衆,該死。”
嘶!
看得這一幕,那剩餘的家僕和一些城衆,都是忍不住齊刷刷的倒吸了口涼氣,尤其是南雲王府的衆僕從心中對穆恪的畏懼之意更甚。
“啪啪。”
就在衆人驚駭間,葉涼拍着手緩緩從臺上走下,看向穆恪笑道:“穆恪兄,這一手大義滅親,真是做的漂亮。”
“只是...”
話語微頓,他嘴角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意,道:“我不知,穆恪兄這究竟是真的在大義滅親呢,還是有意在隱瞞什麼,不讓他們說出來呢?”
穆恪眼皮輕跳,強壓着心頭的憤怒,靜立道:“家僕有罪,我自當懲罰,又何來隱瞞什麼?”
“是麼?”
葉涼嘴角輕挑,正欲開口,便是聽得一道極爲令葉涼等人刺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八弟,這些僕從本就是穆恪兄手下之人,穆恪兄打殺就打殺了,又哪來那麼多緣由呢?”
循聲望去,只見得,那葉楚南一襲束身錦衣,頗爲灑然的緩步走至了廣場之上,那如冠玉的臉頰之上,露出的一抹淡淡的笑意,倒是能夠迷倒不少癡女子。
“那...那就是北涼第一天才,葉楚南嗎?他竟然出來了。”
“聽說,他在北涼王壽辰之時便回來了,只不過自那以後就沒出過門,沒想到今日出來了,這樣子還真帥吶。”
“不愧是北涼第一人,又玄力無雙,又瀟灑倜儻,簡直就是完美男人,這一生能得緣一見,真是死都甘願了。”
耳畔聽得衆人那贊慕之語,葉楚南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而後,他與穆恪輕點頭示意後,看向葉涼道:“早在王府便是聽得八弟在此鐵血執法,如今看來倒是當真,只不過,穆恪兄既然在幫八弟執法,何故八弟非但不謝,還如此質問呢?”
葉楚南,你裝的倒是好。
只可惜今日之事,我沒心情與你巧舌如簧。
心中之水在一瞬之間結成凍天寒冰,葉涼嘴角挑起一抹淡笑,道:“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