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城外。
葉涼凝望着那,蒼悠古城,稍稍於心感慨了幾許後,他終是收斂心緒,對着那祁天崢等人,道:“走吧,進城。”
聞言,祁天崢不由心潮一涌,下意識的問道:“大哥,我們是立刻就去找洛水姐麼?”
“不,先去萬派大賽之地。”葉涼道。
祁天崢等人雖然不明白,葉涼爲何先選擇去萬派大賽之地,但終究還是聽從他的話語,點頭應語。
隨着他們的應語後,葉涼終是未再遲疑,踏步而出,帶着祁天崢等人,朝着萬聖城內行去。
...
片許後。
萬派大賽之地外。
此地,除卻那豎立着的,似讓人通往賽地之中,進行參賽的鎏金玉門外,便是正對着玉門的一片極爲空曠的廣場之地。
這廣場,皆是由黑玉玄石輕鋪而成,那天然的靈韻透散間,令得此地,終是是炎炎夏日,都依舊清涼無比,是個不可多得的休憩之地。
而此時的這裡,還的的確確一改往日清寂無人,有着不少的人,或站或坐,且涇渭分明的於這廣場上,打着橫幅、立着旗幟的以等待着,同門之人到來。
所以,當得葉涼等人,踏至此地時,便是看得這般一副,熱鬧、別樣之景。
“哎...”
祁天崢看着那,諸方勢力之人,不由道:“現在這些勢力還真不錯,竟然知道在這裡立旗,來迎接、等待自己勢力的人。”
聞言,葉涼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後,他瞥了眼那,不遠處似有着洛水門標誌的搭棚處,道:“走吧,先去洛水門的地方,瞭解一下情況。”
話落,他直接帶着那,點頭應語的淺笙等人,朝着那所謂洛水門的迎人之地,踏步而出。
當得葉涼等人走至那棚前時,那名坐於棚內,並提筆於桌案上的薄子上,記錄着什麼的男子,也是下意識的擡頭,朝着他看去。
緊接着,男子似帶着幾分討好之意般,笑道:“可是,洛水門總門的師兄,前來參賽?”
由於男子的咬字稍有不清,再加上此地嘈雜,所以,葉涼在聽他言語時,不小心將‘總門’二字,聽成了‘宗門’二字。
因而,葉涼直接對着男子點了點頭,道:“嗯,是的。”
男子見葉涼承認,臉上笑意更甚的直接起身道:“師兄好,我是此次負責迎接你們的師弟,我叫劉純輝。”
聞言,葉涼似瞭然的點了點頭後,問道:“純輝師弟,你們這是在等待歸來的師兄弟麼?”
面對葉涼的問語,劉純輝十分恭敬的點頭,道:“是的師兄,由於在外歷練的師兄弟過多,所以,宗門便派我等在此地等着,迎接歷練歸來的師兄弟...”
“順便告訴他們,萬派大賽延遲舉行的消息。”
“萬派大賽,要延遲舉行?”葉涼眸中泛過一縷波瀾,道。
“是的,師兄。”
劉純輝禮貌點首。
“可知道爲什麼?”葉涼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劉純輝搖了搖頭,實言道:“我只知道,是忽然宣佈的,要將萬派大賽的比試,推遲至半年後。”
“這樣麼。”葉涼呢喃着,似稍稍陷入沉思。
不知爲何,他有種感覺,這萬派大賽的推遲,或許和葉擎天有關。
“對了師兄。”
劉純輝見葉涼忽然沉思不語的模樣,緩緩坐回了位置上,並垂首,提筆而起道:“你叫什麼?我先給你記錄個名字,併發你個牌子。”
“牌子?”
“是的。”
劉純輝拿起一旁,那放於盒子之中的數十道白玉令牌,其中一道,道:“這是宗門發的令牌,憑藉這個令牌,師兄可以直接到宗門特地安排的別院暫做休憩...”
“並且,這段時日/內,若有何情況,宗門多會依靠此令牌,與師兄們聯繫。”
顯然,洛水門此次還是想的頗爲周到的,不僅給白跑一趟的洛水門弟子,準備好了落腳的地方,還準備好了可暫時聯繫的令牌,以供衆弟子使用。
“原來如此。”
葉涼似瞭然的點了點頭。
“嗯,是的。”
劉純輝道:“那師兄,你便先將名字報給我,我記錄一下。”
“嗯...”葉涼實言道:“我的名字,叫葉...”
他那話語還未說完,那劉純輝便是直接激動起身,道:“你便是曄師兄?”
“是的,怎麼了?”葉涼雖不明白,劉純輝爲什麼忽然那麼激動,但還是承認道。
“沒...沒什麼...”
劉純輝似突然激動的有些語塞。
看得此景,那站於一旁,雙眸黑亮,看似楚楚動人的粉裙女子,不由‘咯咯’一笑,道:“曄師兄,他是看到自己崇拜的人,太過激動了。”
“對對,書婷說的對,我是太激動了,所以說話,磕巴了一下。”劉純輝回過神,解釋了一語後。
他對着葉涼等人,道:“師兄,你們先別在外面站着了,先走進來吧,外面太陽毒,裡面涼快些。”
對此,葉涼等人倒未拒絕,直接便紛紛走入棚中,避陽而去。
劉純輝眼見得葉涼,走入棚內,站於他木桌旁避陽,直接取出一些酒水之物,遞至葉涼麪前,道:“天氣熱,這是我等特地爲曄師兄準備的靈沐泉水...”
“飲了既能解渴解乏,還能充盈玄力,潤澤百脈...”
他說着,似奉承道:“曄師兄,請喊吧。”
“哈哈,沒想到,那麼久未歸洛水門,現在洛水門做事,都做得那麼周到了。”祁天崢率先朗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落,他毫不客氣的直接拿起一玉碗,喝飲而起。
對此,劉純輝雖是對他這舉動,有些不滿,但想到祁天崢是跟隨葉涼而來的,終究還是將這不滿按了下去,沒有表現出來,反倒還繼續笑着,催促葉涼喝水。
而就在此時,那不遠處,忽然有着一名,身着火紅色長袍,模樣略顯陽剛、朗俊的男子,直接帶着幾名男子,踏步而來。
他踏至此地棚前,看向劉純輝道:“此地可是洛水門據點?”
“是的。”
劉純輝轉頭看向紅袍男子,道:“你是總門歸來的師兄?”
“不錯。”
紅袍男子點了點頭,道:“我叫華曄,是歸來參加萬派大賽的。”
“什麼?!你叫華曄?”劉純輝一愣,神色難信。
“是啊,有什麼問題?”華曄眉頭一皺,道。
“可是...”
劉純輝神色訝然的看向那,手上拿着玉碗,似剛打算喝,但又因有人前來,而暫時停住未喝的葉涼,道:“他說,他纔是華曄師兄啊?”
聞言,華曄還未開口,葉涼便是主動道:“你誤會了,我叫葉涼,並非華曄。”
“什麼?你叫葉涼?那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誤會你是華曄哥。”劉純輝嘴臉微變,似有幾分不悅。
對此,葉涼不由眉頭不露痕跡的一皺,畢竟,剛纔其實是劉純輝自己太激動,不等他把名字說完,便一個勁喊他曄(葉)師兄,從而引起的誤會。
一切根本與他無關。
可是現在,劉純輝卻將一切過錯,直接推到了他的頭上,如此,他如何能不心生不悅。
“算了,這事暫時就不管了...”
劉純輝似不想太過得罪,葉涼這師兄,所以稍稍收斂態度,道:“葉...涼師兄,你先把個人的一些信息,都報一下吧,我好替你寫了,然後快些給華曄師兄記錄、發令牌。”
“嗯,我叫葉涼,是東脈洛水門的弟子。”葉涼似也懶得和劉純輝,在此等小事計較,直言而語。
“什麼?!你是東脈的人?”
劉純輝以突然驚語,從而令得那四周的洛水門弟子,紛紛驚愕的看向葉涼,目光異樣。
“有什麼問題?”葉涼反問。
“你還問我什麼問題?你明明是東脈的人,爲什麼剛纔,我問你是不是總門的人,你說是?”劉純輝似有些氣悶。
“我以爲,你說的宗,是宗門的宗。”葉涼似已然看透一切,解釋而語。
“呵,是麼?”
一旁,那之前還對葉涼‘咯咯’而笑的範書婷,率先不屑而語道:“我怎麼覺得,是你故意想利用曄師兄的名頭,來佔便宜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葉涼臉色微沉。
“我是什麼意思,你這種從支脈來,一天到晚,坑蒙拐騙的廢物,難道還不清楚麼?”範書婷陰陽怪氣道。
“就是...”
劉純輝不屑的瞥了眼葉涼,道:“都已經用曄師兄名義,在佔便宜了,還裝。”
他說着,一把奪過葉涼手中的那靈沐泉水,道:“真是看到你這種人,就噁心。”
“喂,你嘴巴放乾淨點...”祁天崢似怒然而語。
“放什麼乾淨?難道現在說實言都不行麼?”範書婷冷語。
“你!”
祁天崢氣怒。
“行了。”
華曄忽然出語,道:“都是同門,不要爭了,省得給外面的人看笑話。”
他說着,看向葉涼,似理所應當道:“你先走吧,去東脈那邊報道,等報道完了,晚上再來找我磕首認錯吧。”
葉涼本以爲,這華曄是仁善之輩,會言合乎常理之語,結果華曄最後來了如此一言,也是令得他眉頭一皺,道:“你剛纔最後一句,說什麼?”
“我說,讓你晚上再過來和我磕頭認錯,現在,我可以不和你計較,明白麼?”華曄似有些不耐煩這,腦子不夠靈光,不知他‘好意’的葉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