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激動。”
葉曦看得葉涼那,激動無比的模樣,吐語一言後。
她眸起波瀾的緩緩吐語,道:“至從,百載前,我忽然被神秘強者,悄悄擄劫而走,我便一直待在那牢內,久而久之,我便有意無意的聽到了他們不少的談話...”
“其中,便包括了有關父皇之事,但具體真不真,有幾分可信度,又能不能靠此,尋得父皇,我也沒百分百的把握。”
“夠了。”葉涼眼眸閃爍着光芒,道:“只要有一點線索,便夠了。”
於他來說,只要有一點線索,那他便能夠藉助這一點線索,一步步的查下去,直到將葉南天給找出來。
“那現在,我們是先去尋找南天叔父?”琴沁下意識問道。
面對她的問語,葉涼平息下激動的心潮,轉而先對着葉曦,問道:“四姐,你所知道的,父皇的下落,是在何處?”
“在啓嶺沙洲的沙卷城。”葉曦道。
“啓嶺沙洲麼?”
葉涼稍一思索,便是決定道:“若是啓嶺沙洲的話,那我們便先去萬鶴雲洲,等取得藥材後,再去啓嶺沙洲。”
他清楚,啓嶺沙洲、萬鶴雲洲,以及祁涯道洲,這三洲相比起來,啓嶺沙洲距蠻荒最遠,萬鶴雲洲最近。
而且,同爲葉擎天掌控的洲域,這祁涯道洲,可以說是去啓嶺沙洲的必經之地。
所以,先去萬鶴雲洲的墓府,再順道經過祁涯道洲,最後再前去啓嶺沙洲,可說是最好的選擇了。
“可是,五弟...”葉曦忍不住道。
葉涼知道,她是擔憂葉南天的安危,不由寬慰打斷道:“放心吧四姐,我心中自有主張,你不用擔心。”
於他來說,百載時辰都過去了,要如何,也早就發生了,不會因爲他們現在的遲去、早去,而發生什麼大的變化。
更何況,尋救葉南天非小事,他必須準備妥當,並儘可能提升境界才行,而非不顧一切,直接前去尋救。
那樣的後果,只能是死。
“好吧,既然你已有決定,那四姐便聽你的。”葉曦輕柔點首道。
“如此,那我們便準備準備,一起先前往萬鶴雲洲吧。”琴沁見二人已然商定結果,不由吐語道。
聞言,葉涼還未開口,席涯便是先搖了搖頭,道:“恐怕,你是去不了萬鶴雲洲了。”
“怎麼了?”琴沁下意識的問道。
面對她的問語,席涯緩緩吐語道:“我此次來,一是爲了告訴義弟,萬鶴雲洲墓府出世之事,二便是爲了通知你,紫琴宗或將有麻煩。”
“紫琴宗出事了?”琴沁道。
“暫時倒沒有,不過...”
席涯道:“你數次幫義弟之事,似已然觸怒葉擎天,因而他現在已經開始對紫琴宗施壓,並有些蠢蠢欲動了。”
“所以,以防萬一,我覺得,你需當歸回紫琴宗,省得被葉擎天有機可乘。”
“這...”琴沁柳眉微蹙,有些猶疑。
看得此景,葉涼直接主動出言,道:“回去吧,琴沁,紫琴宗需要你。”
“可是,你和四姐...”琴沁有些擔憂的看向葉涼和葉曦。
畢竟,如今葉涼還處於被大半個神府九界,通緝的情況,再加上,葉曦身負重傷,實力不復,如此情況下,她是真的有些不放心葉涼二人。
“放心吧,我和五弟會小心行事的,你不用擔心。”葉曦寬慰道。
“嗯。”
葉涼見琴沁猶豫不決的擔心模樣,也是點頭附和道:“你好好回紫琴宗,處理好紫琴宗之事便好,我和四姐,你無需擔憂。”
面對二人的言語,琴沁微微思考片許,便是輕點螓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紫琴宗,處理紫琴宗之事,到時,你等若有事,可隨時來紫琴宗尋我。”
她之所以會答應,一來,算是遵守於當初答應葉涼,暫時不再多跟護於他的諾言,二來,則是想處理好紫琴宗之事,並壯大紫琴宗,替以後葉涼對抗葉擎天,做更好的準備。
“嗯,會的。”
葉涼點了點頭:“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席涯眼見得,二人似要開始告別,不由聰明的出語道:“好了好了,紫琴宗之事,也無那般迫在眉睫,你等並不需要,那般快就開始互相道別。”
他說着,嘴角泛起一抹妖冶的笑意,看向那琴沁,意味深長道:“你還是可以多待些時日的。”
顯然,他是故意讓琴沁,能夠和葉涼多相處幾天。
聞言,葉涼似有些對這‘好心’的大哥,無奈的搖了搖頭後,他直接轉而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各自準備一番,然後...”
“五天後,再一起離開蠻荒,各自行事吧。”
“嗯,就如此決定。”葉曦輕頷首。
有了她的答允,那玉面紅霞縷縷的琴沁,也是輕點螓首,以示答允。
而隨着衆人意見的統一,葉涼等人也是在稍作言語後,各自散去,以做準備去了。
...
片許後,古屋內。
此時的葉涼,在稍稍整理好一些事物後,他忽然頓住身形,朝着那暫被他解下,放於木桌之上的彼河劍看去。
緊接着,他走至木桌前,拿起那彼河劍,凝看着這,似與他心神相通,卻又多了一縷莫名感受的彼河劍,眉頭微皺:“當天...”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爲何,彼河劍會忽然爆發出一股如此詭異的陰煞之力?”
他不住地想着、回憶着,卻未發現,那看似玲瓏剔透的彼河劍劍身之上,隱約的忽然有着一張詭異的陰邪笑臉,一閃而歸...
轉瞬即逝。
而就在此臉閃過的一剎,那彼河劍劍身之上,似融於劍中的金銀龍紋,隱約的有了那麼一瞬的黯淡。
“呼...”
如此思考了良久,葉涼在得不出答案,也未察覺彼河異樣後,他終是吐出了一口濁氣,道:“或許,只有先祖,才知道答案了。”
畢竟,彼河劍的原名,乃是絕劍,是葉飭曾經的專屬佩劍。所以,彼河劍有異,葉涼相信,除他之外,沒有比葉飭更清楚的了。
想及此,葉涼未有遲疑,直接以意念,喚出體內畫卷之後,他便化爲一抹流光,融入了畫卷之中。
...
畫卷內。
當得葉涼落得此地時,他不由眉頭微皺。
只見得,在他的眼前,是與往昔他落得畫卷時,盡皆不同的場景。
這裡,是一座迷霧四溢的茂密森林,各處深幽、安靜的有些詭邃,令人不安。
“戰兒?敕心前輩?先祖?”
葉涼環視了四周那,詭秘無人的森林一眼,便出語而喊。
然而,於他的喊語,整個畫卷內,似無人聽得般,除卻他自身的迴音之語,無半點其它喊語動靜。
感受於此,葉涼收斂了心神,便打算先朝前走幾步爲先。
不過,就在他打算,朝着森林深處行去時,一道熟悉的喊語,卻陡然響起:“別往那過去。”
循聲望去,那似身透無上氣韻的葉飭,不知何時,站在了葉涼的身後。
“先祖?”
葉涼轉身看得葉飭的出現,不由下意識的出語。
面對他的出語,葉飭則是神色不悲不喜的看着葉涼身後,道:“你身後是禁地,不允許旁人入內,你快過來吧。”
禁地?畫卷內,還有禁地?
葉涼眸起波瀾的心中低語一言後,他也未多想,直接便踏步朝着對面的葉飭走去,打算去尋葉飭問個明白。
可是,他卻未發現,此時那葉飭的身後,正豎立着一座小巧的石碑,而這座被葉飭剛好擋住的石碑之上,正刻着幾個妖冶的血字:“擅入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