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雨。”
如此將步芊雨放好,石源凝看着她那,凹凸有致的嬌軀,望着她那粉撲撲的臉蛋,心中悸動道:“石源哥,這便來疼你。”
他說着,直接便伸手解了她的束帶,準備褪去她的衣衫。
“唰...”
然而,就在他伸手於她衣衫交領之地時,一柄輕劍裹挾着那凌冽的寒風,陡然射掠而來,直取石源的頭顱。
感受於此,石源直接掠身而開,抽身躲避。
“鐺...”
隨着他的躲避,那輕劍不偏不倚地直接射在了那,離步芊雨嬌軀不遠之地,斜插於地間。
見此,反應過來的石源,直接起身,眸透警惕的看向洞外:“誰!”
“要你命的人。”
陡然的悠悠之語響起,葉涼也是直接於洞外,踏步而入。
“是他。”
石源看得葉涼的踏入,眼眸一閃:他竟然未喪命於毒林外?
想及此,他不由思緒急轉:如果他未喪命於毒林,那說明,此人手段絕對不凡。如此之人,只能智取,不易力敵,否則,必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心緒於此,石源故作恍然之態,道:“我想起來了,你便是那步家請的外援,是同芊兒,一道進入墓府之人。”
他說着,不等葉涼開口,邊似關心、緊張的朝着步芊雨走去,邊急語道:“你來的正好,芊兒不知是被石達那傢伙,下了什麼毒,至今昏迷不醒,你快看看。”
看得此景,葉涼則是神色平靜道:“石源,你的所行所爲,你石家的那些狗腿子,已經告訴我了。你現在裝,只是徒勞。”
“唉...你誤會我了。”石源感慨一聲道:“當初,家父他們提出你所知道的那計劃時,我本是拒絕的,但奈何父命難爲...”
“再加上,我擔心,我若不答應,他們會用別的辦法,來對付芊兒。所以...”
“我才假意答應,好在他們以爲,我將你們害進毒林,已然必要對芊兒不利,得以心有鬆懈時,救走芊兒。”
他一句一語的說着,好似他的所作所爲,都是有所苦衷的。
“說的,倒是很動聽,但...”
葉涼瞥眼向那,步芊雨身上,不整的衣衫,道:“你覺得,剛纔你那舉動,和你所言,相符麼。”
面對他的質問,石源面頰非但未有半點波瀾,還似理直氣壯的反問道:“如何不符?剛剛,石達他們想對芊兒不利,我尋得藉口,抱過芊兒,並趁他們不備,逃至此地...”
“而後,我剛打算爲芊兒,穿好衣衫,你便來了。這難道,有何問題麼?”
他那話語,說的有理有據,合情合理,令得葉涼一時,都難以辯駁。
畢竟,石源剛纔那舉動,的確難分究竟是打算替步芊雨穿衣,還是褪衣。
“好了。”
石源眼見葉涼未語,聰明的不打算於此事上,多做言語,直接轉而道:“先別說那麼多了,你先過來看看,芊兒不知被石達他們下了什麼毒,一直昏迷不醒。”
聞言,葉涼將信將疑的看了石源一眼後,終似是放下心防般,踏步而出,來到了那步芊雨的身旁,替其診脈。
看得此景,石源邊脫下衣袍,替步芊雨蓋上,邊似焦急、擔心的對着葉涼問道:“怎麼樣?”
“她中了一種迷人神識的藥。”葉涼診脈、觀察後,道。
“那可有辦法?”石源關心道。
“可以用藥火,迫出。”葉涼道。
“那你速以藥火迫出,我來替你們護法。”
石源主動起身,來到那洞口處,似是讓葉涼安心,又似是護持葉涼二人般,開始警惕四方。
看得此景,葉涼狐疑的看了眼石源後,終是伸出玄手,與步芊雨的玄手相接,開始以藥火,替她祛毒。
“呵...”
石源轉頭看得葉涼開始醫治步芊雨,那嘴角不由泛起一縷戲謔的弧度:醫吧醫吧,等你醫好她時,便是你喪命之刻。
想及此,他看似十分坦然的回過頭,看向洞外,實則則以眼角餘光,悄悄地觀察着身後動靜...
以等待良機。
...
小半個時辰後。
“呼...”
葉涼感受着步芊雨體內‘邪祟’的盡皆除去,終是重重地鬆了口氣,開始收回那,融於步芊雨體軀內的縷縷藥火。
“就是現在!”
那一直暗中觀察的石源,似是察覺出了,這是葉涼收回藥火,不能隨便脫離步芊雨的關鍵之刻,得以眼眸一閃後,直接轉身,對着那背對着他的葉涼,一掌轟拍而去。
果然,葉涼在感受到,身後勁風襲來的情況下,並未直接抽身逃離,而是在強行急速收回藥火後,匆匆轉身,出掌格擋。
“嘭...”
下一剎,兩掌相接,那臨時出掌的葉涼,直接被轟得吐血,倒射而出,重重地撞於那山洞深處的壁巖之上,跌落於地。
“咳咳...”
如此敗傷於地,葉涼在咳出幾縷鮮血後,緩緩起身,並凝看向那並未趁勝追擊,而是站在步芊雨身旁的石源,道:“你果然,有問題。”
“哈哈,我有問題,哪又如何?”石源朗笑道:“你覺得,憑如今的你,還是我對手麼?”
聞言,葉涼眼眸微凝,似後知後覺般,道:“你是故意讓我醫治步芊雨,好消耗我的玄力,並在關鍵時刻,重創於我!”
“哈哈,看來,你還不蠢。”石源放肆而笑。
“無恥!”
葉涼怒而一語後,整個人直接掠空而出,對着石源戰殺而去。
“哈哈,不自量力。”
石源看得葉涼戰殺而來,輕蔑的笑語一言後,直接掠身而上,與其激鬥而起。
“嘭嘭...”
一時間,玄光起、鮮血濺,激鬥之聲,於此地不住傳蕩,震得那整個山洞,都是搖晃不休。
“嘭!”
如此硬憾良久,陡然一道震天的玄音響起,兩道激斗的身影,皆是於玄光之中,倒射而出,對峙而停。
乍眼觀去,此刻的二人體軀之上,皆是衣衫破碎,傷痕累累,狼狽不已。
“該死!”
石源凝看着那,眼前雖負傷比他重,但依舊戰力尚存的葉涼,不由牙關緊咬,心中恨語:“這傢伙,明明都受傷了,怎麼還有如此強的戰力!”
要知道,他弄那麼多花頭,便就是想用最小的代價,來贏得最大的利益,以更輕鬆的敗殺葉涼,結果現在,還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他怎能不心生恨意。
“唔...”
就在石源恨殺之意,於心中升騰間,那地間的步芊雨,似是被二人的打鬥,給波及到般,發出了一聲悶哼之聲,並悠悠轉醒。
她睜眸看得石源、葉涼二人那,渾身是傷的模樣,忍不住道:“你們這是...”
對此,葉涼還未開口,石源便是一副急切的模樣,喊語道:“芊兒,你快走,此賊子剛纔用迷人神智的香霧,來迷毒我二人,並想趁機輕辱於你...”
“現在,他被我識破了計謀,已然狗急跳牆,要和我們拼命了!”
什麼?!
他想輕辱我?
步芊雨聽得此語,心中一驚後,她下意識的掀開了那,因戰鬥波及,已然未有蓋全的石源衣袍,看得了己身那,解開的腰間束帶,以及微開的衣領。
緊接着,她面帶那羞憤之色,眸透滔天怒火的看向葉涼,咬牙切齒道:“無恥狗賊,你該死!”
話落,她似半點不給葉涼出語的機會,直接手中一顆紅色的圓潤珠子顯現,並對着葉涼拋擲而去。
“不好!”
葉涼似是認出了,這紅色的珠子非凡品,不由神色微變後,取出彼河劍,揮擋而去。
“咔嚓...”
下一剎,彼河劍揮擊於那紅色的玄珠之上,那玄珠直接碎裂而開,緊接着,一股似如海潮般的恐怖玄流,瞬間於其中席捲而出,對着葉涼轟卷而去...
淹沒而入。
“轟...”
那一刻,玄潮如海龍般,瘋狂咆哮、卷蕩,以將葉涼徹底吞噬而入,淹沒而進。
那一瞬,恐怖的玄潮,衝蕩於大半個山洞之中,令得這後來開鑿過的玄石山洞,不住地震顫、落石,動搖不休。
“好恐怖的力量。”
看得此景,那帶着步芊雨,退避於外端的石源,都是忍不住心顫而語。
“哼。”
步芊雨似氣怒哼語:“這是我父親,給我的護身之物。其內所蘊含的力量,縱使是一些普通聖皇,若不小心防備,都會遭創,更別提他這區區七陽神皇。”
“哦?”
石源眼眸之中,泛過一縷波瀾:“如此說來,他豈不是死定了?”
“哼,如此賊子,死不足惜。”步芊雨銀牙緊咬,眸透恨意的看着那,山洞深處的玄潮,道。
聞言,石源未有言語,僅是靜靜地看着那光芒萬丈的玄潮,似等待着結果。
良久之後...
待得那瘋狂激盪的玄潮,終是漸漸平息、退去,那山洞深處的場景,也是映入了二人的眼簾之中。
只見得,此時的山洞深處,在這玄潮衝蕩的下,足足擴大了二、三倍有餘。
而在這變大的山洞深處,那中央之地,此刻正有着一道體軀衣衫破碎,血肉模糊的傷痕,道道於身,渾身上下,似無幾處完好之地的身影,以劍撐地的半跪着。
他那垂着首,一動不動,任憑渾身鮮血,流淌於地的模樣,不知是死,還是活!
“還沒死?”
石源凝看着眼前那,尚未倒下的葉涼,眸起訝異。
“咔嚓...嘭...”
石源這心念剛起,葉涼手中的彼河劍,便是發出一道裂紋之聲,緊接着,他那整個人便似是隕死而去般,無力的向着一旁,傾倒而去...
躺倒於地。
“死了!”
看得這一幕,石源眼眸泛過一縷激動的光芒後,他手中輕劍顯現,便打算上前,取了葉涼的首級。
不過,他剛踏出一步,那步芊雨便是伸過手,奪了他手中劍,眸透堅定恨意道:“讓我來。”
聞言,石源眼眸深處,掠過一抹戲謔的邪笑後,他表面平靜的看着步芊雨,道:“好,等你砍下此賊首級,石源哥,再好好替你‘療傷’。”
此時的步芊雨,依舊處於羞憤之中,因而並未細聽、深究石源的話,便點了點頭,持劍朝着葉涼走去。
她走至葉涼跟前,眸透瘋狂恨意的凝看着地間,似死去般的葉涼,咬牙切齒道:“淫/賊,你該死!”
話落,她直接揮劍而下,直斬其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