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鐺...”
正當葉涼那一劍,即將劈裂至元燼的脖頸時,那斜地裡,陡然有着一道玄手,伸將而出,並緊緊地握住了那輕劍。
緊接着,那玄手還不等葉涼反應,便是直接手中用勁,得以狠狠地捏斷了那輕劍,將葉涼硬生生的迫退而去。
等到葉涼倒退於十數步外後,他持着那斷劍,也是神色凝重的看向那,突然出現的身影:“土塬!”
面對他的言語,土塬神色孤冷的看着他,冷哼道:“哼,你當真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五殿下!”
聞言,那反應過來的元燼,不由急急對着土塬道:“土長老,這孽障想要殺我,快...快殺了他!”
隨着他這話的吐出,土塬直接眸帶殺意的凝看向葉涼,道:“小子,謀害葉族帝子,乃是九族死罪,接下去,你是自行了斷,還是老夫動手,送你歸西?”
“你難道,不先問問,你們這殿下,做了什麼麼?”葉涼不答反問。
“哼。”
土塬直接冷哼,道:“既是我葉族殿下,那麼他做什麼,都是合理的,無需多問。”
其實有些事,他是心中有數的,只不過,縱使他心中清楚,他一樣還是會支持元燼,而不會支持這,素不相識的葉涼。
畢竟,他可是擎皇宮的人。
“呵...”
葉涼白皙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弧度:“那按你的意思,哪怕是他無緣無故要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也是合理的了。”
“你找死!”
土塬聽得葉涼這,故意的羞辱之語,眼眸兇芒乍起。
緊接着,他腳步猛然跺地,跺得那石板盡裂的掠身而出,對着葉涼轟拳而去。
看得這一幕,葉涼神色微微一變,便是體內玄力盡皆卷涌而出,對着土塬一拳硬憾而去:“鏖天血拳!”
顯然,於土塬這等強者,他不敢輕敵以待,所以,一出手,便是玄技。
“吼!”
隨着葉涼這玄技的使出,一道無聲的亙古龍吟,直接於那凝實而顯的金龍之中,響蕩而起。
緊接着,一股似可吞天地山河、霸戾天下的恐怖玄韻,瞬間於那,隱隱泛起血色的龍紋之中,傳蕩而出,席捲於他的玄拳之上。
得以朝着那土塬,硬憾而去。
“嘭!”
下一剎,兩拳相接,一股恐怖的勁力,直接於相接之地,爆發而開。
而後,葉涼那整個人直接被這股力量給轟得,倒飛而出,並在那落於地間後,還重重地退了十數步。
每一步,都是將那石板地,踩得盡碎而去。
而反觀土塬,則似個無事人般,安然無恙的站立於地,未退半步。
看得此景,葉涼邊緊握着那,淌血的金漆玄拳,邊神色陰沉的凝看着土塬,心中低語:“這天元聖皇之力,還當真難對付。”
他知道,此時對上天元,若不使用黃泉骨鼎,他毫無勝算。
“小子。”
土塬見其神色難看的模樣,孤傲道:“你現在,還執迷不悟,不打算自盡麼?”
聞言,葉涼還未開口,元燼便忍不住催促道:“土長老,別和他廢話了,殺了他,快殺了他!”
在他的催促下,土塬凝看着那,絲毫沒有自盡動作的葉涼,終是體內玄力徹底透散而出,道:“既然,你執迷不悟,那老夫便親手送你上路吧。”
話落,他雙手成爪,整個人如那黑夜鬼鷹般,瞬間射掠而出,對着葉涼扣殺而去。
那玄爪所過,空間盡碎。
看得這一幕,葉涼神色一變,便打算祭出黃泉骨鼎,以使用骨鼎最後一次,可用的鬥天之力,硬憾土塬。
“住手!”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嬌喝之聲,陡然響蕩而起,喝阻了二人的動手。
葉涼擡眼看去,只見得那,瞿雲女帝,正帶着那瞿呈、瞿槐通等人,於廊道中走來。
她走至院落之中,眸含關心的瞥了眼葉涼後,對着幾人質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面對瞿雲女帝的質問之語,元燼眼咕嚕一轉,直接狀似氣怒的站出,冤枉葉涼道:“榕奶奶,此子剛纔意圖對怡兒,行不軌之事!”
什麼?!要對靈怡行不軌之事?
瞿呈、瞿槐通等人聽得此語,皆是神色陡變,而後,瞿呈似有些按捺不住般,直接帶着幾名婢女,匆匆朝着屋內走去,似去觀看瞿靈怡的情況。
對此,瞿雲女帝眼眸閃了閃後,表面波瀾未起的看向元燼,道:“你說,此子剛纔要染指靈怡?”
“是的。”
元燼點了點頭,看似氣憤的看向葉涼道:“剛纔,我本想來尋靈怡,談談心,結果卻是發現,此子鬼鬼祟祟的潛入靈怡的房內。”
“我擔心之下,便是強行闖入房內,想阻止此子,結果此子自覺事情敗露的他,便想殺我滅口,幸好土長老經過此地,這才救了我一命。”
他說的真切,表情生動,不知情的,還真的會認爲,他說的是真的。
好在,瞿雲女帝已經知道葉涼的真正身份,明白,葉涼不可能如此做。
所以,她表面皺眉的看向葉涼,道:“對此,你可有話說?”
面對瞿雲女帝的問語,葉涼收斂玄力,看似禮敬道:“我要說的,便是他在撒謊,顛倒黑白。”
“混賬!”元燼直接踏前一步,怒道:“到得現在,你竟然還想狡辯。”
他說着,對着瞿雲女帝,道:“榕奶奶,此子狡猾,涼兒建議,我們還是將他擒殺爲先。”
聞言,瞿槐通直接眉頭一皺,道:“五殿下,我瞿家,並非是非不分的胡亂殺人之地,一切還是得弄清楚真相,再做定奪。”
“嗯,槐通長老,說的有理。”瞿雲女帝似贊同般的輕頷首後,她看向葉涼道:“既然,你說,五殿下在顛倒黑白,那麼,你便說說,你所知道的真相吧。”
其實原本,葉涼是在乎瞿靈怡的名聲,所以不打算當衆說出此事情況的,但是現在,元燼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自然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當即,葉涼不再隱瞞,將他所知的情況,盡皆說了出來。只不過,他對甜品一事,有所分析錯誤,所以說了甜品是元燼所送,而非瞿茵茵。
對此,元燼雖然知道被冤枉了,但也沒有辯駁。
因爲他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了,是不是他送的,已經沒太大的關係了,畢竟只要此事和他脫不了干係,那結果都一樣。
“五殿下,於他之語,你可有話說?”瞿雲女帝的神色,泛着點點冰寒之韻。
“榕奶奶,不是這樣的...”
元燼剛解釋了半句,那瞿雲女帝,便是體內威壓盡散而出,氣勢懾人道:“若不是,那你告訴我,石桌上的那些,有毒的甜品,由何而來?!”
聽得此語,元燼直接身心一震,有些難以開口。
他知道,以瞿雲女帝的能力,稍稍一調查,便能知道,這甜品是誰從廚房做出來的,而一旦調查出來,那到時,他一樣脫不了關係。
所以,此時元燼無論說什麼,都顯得有些無力了。
畢竟,證據都在了,他還能怎麼說。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葉五,是葉五帶來的!”
循聲望去,那身染鮮血、斷了手臂的瞿茵茵,直接於婢女的攙扶下,從屋內走了出來,驚了衆人。
“茵茵你的手?”瞿槐通忍不住道。
面對他的問語,瞿茵茵滿含怒意的看向葉涼道:“是他,是他斬了我的手臂。”
什麼?!是葉五?
衆人皆是神色陡變,有些難信。
好一會兒,那瞿槐通才是反應過來道:“你說,是葉五斬的你手臂?”
“不錯!”
瞿茵茵恨怒浮現於面,咬牙切齒道:“他想要謀害姐姐,我和小涼哥阻攔於他,他惱羞成怒,便傷了小涼哥,並斬斷了我的手臂...”
她說着,聲淚俱下的對着瞿雲女帝道:“所以祖母,你可千萬要替茵茵,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