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舞仙閣內。
此時的劉延澤,神色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的葉涼,竟然是向淵的後人!
好一會兒後,劉延澤纔是強行忍下心中不滿,語氣生硬道:“閣下,是向淵前輩的後人?”
葉涼神色平靜:“向淵,是我義父。”
當初,向淵、葉南天以及葉擎天三人,義結金蘭,他和瑤止更被向淵喜愛,收爲義子義女,所以他言向淵是他義父,並沒錯。
“嘶...”
劉延澤等人,聽得此語,皆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心中震驚,向淵,竟然是他的義父?!這怎麼可能!!
與此同時,那劉適更是直接不信的搖頭,道:“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的,一直以來,向淵只收過二個人,爲義子義女...”
“一個是女帝,另一個便是五帝子!根本沒有第三個人,你在撒謊..在撒謊!!!”
呵...
葉涼白皙的嘴角,直接浮現一縷弧度,冷聲道:“憑你,還沒資格讓我對你撒謊!”
轟...
伴隨着他這話語的吐出,他那一身浩瀚的虛神鬥天之力,直接由體內卷蕩而出,鎮壓於劉適的體軀之上。
噗...
在這股力量下,劉適整個人直接站立不住,跪倒在地,一口悶血瞬間噴涌而出,鋪灑於地。
“咕嚕...”
一旁那,劉適的狐朋狗友,看得此景,不由皆是鬢角淌汗,眸生恐懼的嚥了口唾沫,心中戰慄:“虛...虛神鬥天上階...”
與此同時,劉延澤凝看着葉涼身上那,絲毫不弱於他的雄渾鬥天之力,不由神色難看到了極致。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那麼幾分懷疑葉涼的身份的話,那麼,當葉涼這一身虛神鬥天之力,展現出來後,他便徹底不懷疑葉涼的身份了。
畢竟,劉延澤能夠感受的出來,葉涼的氣息,還很年輕,而一個那麼年輕的虛神鬥天,絕對是一名絕世妖孽。
而能夠培養出這麼一個絕世妖孽的,這世間,估計也非向淵莫屬了!
“祖父...救...救我...”
劉適跪趴在地上,面色漲紅,口吐鮮血的對着劉延澤道:“適兒...好難受。”
劉延澤看着他那難受的模樣,雙拳微握,強行平撫下心緒,看向葉涼,道:“這位少主,老夫實在不知道,原來你是向淵前輩的後人...”
“之前多有得罪,實在抱歉。老夫願出以琉璃玄晶萬顆,以表歉意,從而來平息少主對我這不孝孫,以及對老夫,對劉府的不滿。”
顯然,他爲人終究老辣,沒有因爲劉適的被鎮,而直接暴怒出手,而是聰明的選擇退讓,以爭取將此事大事化小。
“呵呵...”
葉涼看似和煦一笑:“琉璃玄晶,便不必,打斷你孫兒的雙腿雙腳,徹底廢了他的玄府,然後你們劉府,滾出葉帝城吧。”
什麼?!要讓我劉府滾出葉帝城?
劉延澤、劉適等人聽得此語,皆是神色陡變,似沒有葉涼竟然如此霸道。
“此事,追根究底,不過是吾孫的一次不懂事,閣下卻要咄咄逼人,讓我整個劉府搬離葉帝城,這未免太過了些吧。”劉延澤回過心神,皺眉道。
“哼,過?如果我們真的過,那你們現在便已經是死人了。”
陡然的冷哼之語響起,那秦菀蓮直接在衆目睽睽之下,從於雲頂閣內走出,神色清傲的看向劉延澤。
那眼眸冰冷,如看螻蟻。
而劉延澤看得她的出現,不由神色再度大變,驚駭出聲:“秦老!”
旁人他或許不認識,但是秦菀蓮他是絕對認識的。
畢竟,當年的秦菀蓮,可是帝后的重臣,是葉族的長老,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和他一樣居住在葉帝城,時常可見。
“秦老,你回來了?”劉延澤勉強從震驚中回過,問道。
“哼。”
秦菀蓮冷哼一聲,絲毫沒有回答他這話的意思,而是直接冷語道:“劉延澤,老婆子我沒心思和你廢話,一,你們按照少主說的做...”
“二,老婆子我現在就動手,把你們劉府上下,殺的雞犬不寧,讓你們滾着離開葉帝城...”
“這兩者,你自己選一種吧。”
她說的清冷而霸道,半點都沒有給劉延澤迴轉的餘地,聽得劉延澤神色難看到了極致。
而就在此時,一名不識秦菀蓮的劉府年輕下屬,仗着素日裡劉延澤的喜愛,直接忍不住出語道:“老東西,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讓我劉府滾出葉帝城。”
唰...
葉涼聞言眼中兇芒乍起,然後,他不等秦菀蓮反應,整個人直接掠身而出,對着那名下屬,一劍斬去。
“噗...”
劍光起、鮮血濺。
當得葉涼這一劍斬出,那名劉府下屬,連瞳孔都沒來得及一縮,他的頭顱便直接裹挾着那漫天鮮血,旋轉着掠空而起,然後落墜於地,滾至一旁...
只留下那,沒有頭顱的屍身,靜靜地站立着,似隨時將倒。
看得這一幕,那在場的劉府衆人,多是心中震顫,眸透恐懼,他們都沒有想到,葉涼竟然出手如此狠辣,連說都不說,便動手殺人了。
而在他們心驚間,葉涼直接手持那染血輕劍,轉身看向衆人,神色冰寒道:“如果,再讓我從誰的嘴裡聽到狗語,那我不介意提前送他上路,‘離開’葉帝城!”
衆人聞言皆是齊齊屏息凝神的緊緊閉住嘴巴,以防那句話得罪了這煞神,從而惹禍上身。
與此同時,劉延澤也是神色難看,但偏偏,他不敢發作,因爲他清楚秦菀蓮的實力,更瞭解秦菀蓮的性子。
如果他動手了,那後果,絕對會如秦菀蓮說的一樣,他劉府將從此不存,而苟活下來的人,也會像狗一樣,連滾帶爬的離開葉帝城...
悽慘無比。
“劉延澤。”
此時,葉涼直接轉身看向他,然後將手中的染血輕劍,扔到了他的面前,冷語道:“我沒那麼多功夫,和你在這瞎耗...”
“現在,我給你五息時間,自斬一臂,然後帶着你劉府的人,在日落前,滾離葉帝城,否則的話,今夜,你就等着給你整個劉府的人收屍吧!”
劉延澤聽得葉涼這越來越過分的要求,不由眼皮一跳,心中一股瘋狂的怒意,直接升騰而起。
對此,葉涼自然也看出來了,但他毫不介意的冷聲道:“你還有,三息...”
劉延澤聽此,心中一跳,神色青白變幻,雙拳緊握。
葉涼不在乎,繼續道:“你還有,二息...”
隨着他這話說出,劉延澤那雙拳直接緊握到了一個極致,整個人都因心中的羞憤,而顫抖起來。
與此同時,那四周的衆人,都是緊張起來,他們知道,接下去劉延澤的選擇,直接關乎眼前整個大局的走向。
是戰,是退,就看今朝!
“你還有,一息...”
當得葉涼這話的說出,全場所有人全部心神提到極致,他們的目光,全部投落在劉延澤的身上。
尤其是那蔣世平、秦菀蓮幾人,更是眸起兇芒,似隨時準備動手。
然而,就在此時,那劉延澤忽然鬆開了那緊握的雙拳,而後,他似老了十數歲般,仰面而起的閉眼自嘲道:“罷了,人這一生,本就是風水輪流轉...”
“曾經,我欺人,今天,人欺我,應當...應當...”
唰...
此語一落,他猛地一腳踩在地間,從而將地面的輕劍震起,然後,他一把抓住那輕劍,直接神色狠辣的一劍,斬下了自己的一臂。
下一剎,那斷臂直接裹挾着那殷紅色的鮮血,濺灑四方,看得衆人心驚。
不過,身爲此事主角的劉延澤,則是半點不在乎。他僅是在斬下手臂後,直接忍着疼,持劍朝着那離開的方向,走去。
那一步一落血的模樣,讓人心中震顫不休。
片許後,劉延澤的身影,終是消失在了樓道盡頭,留下了那,滿含恨意的話語,於此地悠悠傳蕩:“今日因果,老夫受了...”
“但老夫希望,你等能夠記住,風水輪流轉,他朝再遇,或便是老夫欺人時!”
葉涼聞言凝看着他那,離去的方向,眼眸微凝的悠悠道:“這劉延澤,倒是個夠狠辣的梟雄。”
水若幽走於一旁,難得啓脣道:“此人若不死,他朝或會是一大禍患。”
葉涼幾人聽此,皆是微微點首,以示附和。
只有秦菀蓮不屑輕哼,道:“哼,再禍患,也不過是一廢物老頭,他若敢跳,老婆子我一巴掌便能拍死他。”
於她此語,葉涼等人皆是無奈的相視一笑。
而在他們淡笑間,那蔣世平則是直接不顧劉適的求饒,將劉適打成了廢人,然後,把劉適扔給了劉家的人,讓得劉家的人,以及劉適的那羣狐朋狗友,連滾帶爬的帶着劉適,滾離了雲舞仙閣。
等到他們走後,蔣世平又直接嚴懲了潘雯兒,廢了她管家的身份,把她逐出了雲舞仙閣,並且命人清理了現場。
隨着這些一一處理完,蔣世平這纔開始再度招待起葉涼等人,以和葉涼等人繼續談語起來。
而這一談,也是足足談了一夜,雙方不僅敘了舊,還互相瞭解了很多的信息。
...
翌日清晨,葉族皇宮外。
當得那煦陽,於蒼穹投落而下時,這片古悠宏偉的皇宮,率先折散出它那耀眼金光,透散於八方。
那各處玄石異獸勾勒的場景,無上、蒼悠!
而在這座神府第一皇宮的宮門前,則正站着數名身着金甲,腰別寒刀的傲然將士,他們那眼眸銳利,氣勢可懾蒼穹的模樣,讓人望而生畏...
心中敬懼!
所以,當得葉涼等人於雲舞仙閣出發,來到此地時,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宮城巍峨,將士肅殺傲然的震心之景。
“咕嚕...”
嚴達站於葉涼的身旁,看着眼前的宮門,以及那氣勢無雙的守門將士,不由嚥了口唾沫,道:“少主,這葉帝皇城,守衛森嚴,我們是得怎麼進去?”
面對他的問語,葉涼靜靜地站於那熟悉的宮門前,微微仰首,一雙黑眸金紋流轉而起間,白皙的嘴角扯出一縷弧度,悠悠道:“呵呵...很簡單...”
“一路...殺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