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得這道陡然出現,且以雷霆萬鈞之勢,轟敗陶武澤的挺拔身影出現於衆人的眼簾。
那魯封毅亦是率先反應而過,踏前一步,喝問道:“你是誰!?”
面對他的問語,葉涼未理會的半點,僅是緩轉而過,蹲下身將那已爲半血人的林北華緩緩扶起,愧疚而語:“先生,涼兒...”
“來遲了!”
那話語之中,充滿着歉疚與悲慼。
涼...涼兒?
那本已意識有些模糊的林北華,似用盡氣力般睜了睜那重如千斤的雙眸,伸出手撫摸上葉涼的臉頰,激動道:“涼兒...是你回來了?真的是你?”
“嗯。”
葉涼重重的點了點首,眼眶微潤。
“太好了,你回來了。”
欣慰的笑了一語,林北華似陡然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急聲道:“涼兒,你快走,快去通知北涼王,有人慾對你母親不利。”
說及此,他似迴光返照般,撿起那地上的太易靈陽劍,似打算再戰,爲葉涼爭取時間:“你快去,這裡有先生撐着。”
先生...
葉涼看得他那寧願犧牲自己,亦要保全他和蘇希柔的林北華,心頭泛起一陣酸楚。
他從未想過,當年因勢所迫,拜的先生,竟會如此真心待自己,待他的母親和北竹院。
那是真正將此地,當做家了啊!
想及此,葉涼伸出手按在林北華那持劍的手上,寬慰道:“先生放心,涼兒回來了,這一切便交給涼兒吧。”
說着,他亦不顧林北華擔心問語,起身將林北華交給了那緊隨而至的葉蓿凝、水之謠等人。
看得這越來越多的人,魯封毅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再度問道:“你是北涼王府的人?”
“嗤...”
面對他的問語,葉涼嗤笑一聲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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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掃過那地上的那些生死不明的丫鬟、僕從,還有躺於石桌上不省人事的蘇希柔,嘴角扯出一抹冰冷到可徹入骨的森寒弧度,道:“在我家殺人、欺人。”
“你還有膽子,問我是誰!?”
他猛地擡頭,目光凌冽如刀,一字一頓道:“我是要你命的人!”
唰!
話語一落,他無半點猶疑,身形如鬼魅般衝出,對着那魯封毅便是極爲狂猛而浩蕩的一金漆赤火玄拳轟出。
似要奪其性命一般。
魯封毅似未想到葉涼竟會二話不說,便是動手,亦是面色一沉:“哼,區區生府,亦敢與我爭輝!?”
話落,他亦是毫不畏懼的踏步而上,拳頭玄力滕濤而起,對着葉涼便是一拳硬憾而去。
轟!
下一刻,兩拳相擊於一處,那葉涼狂暴前衝的身影,直接被轟的倒退出十數步。
嘭嘭!
其每一步所踏之地,土地皆是龜裂,頑石更是化爲齏粉。
與其一般,那魯封毅雖然比葉涼少退了兩步,但是那所踏之地的景象,卻是相差無幾。
彰顯着,那餘勁的駭人!
如此停落下身形,魯封毅看向葉涼的眼眸亦是微微凝起:能夠以生府之軀,與我死府之力相戰,不落下風。
看來,是個妖孽!
“轟!”
他這心念才起,葉涼那停落的身子,便是再度跺地而起,朝着魯封毅硬憾而去。
那所踏之地,土地直接龜裂開去,裂紋遍佈。
看得這一幕,魯封毅亦是被激起了戰意,心頭羞憤:“縱使妖孽又如何,亦不過生府之境,卻敢如此咄咄逼人,簡直未將我這死府戰者,放在眼裡!”
想及此,他雙拳緊握,浩蕩玄力直衝九霄:“行,既然你主動找死,我便成全你!”
話落,他的身形亦是踏地而出,對着葉涼硬憾而去。
嘭嘭!
一時間,那兩道在這院落的上空,亦是狂霸的轟戰起來。
那一刻,兩人無半點玄技點綴,僅是靠着肉身,互相硬憾,傾力搏殺!
“有趣,倒是有趣。”
莫雲歌擡頭仰望着蒼穹上的戰局,亦是坐回了石凳之上,笑道:“這樣的戲,看起來才過癮。”
“殿下。”廖文郝似覺情況不對,催促道:“你還是快先將蘇希柔帶走,辦正事要緊。”
在他看來,打的如此激烈,葉烈或許很快便要知曉,到得那時,事情還未完成,那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將自己給交代在這了。
“也好也好。”
莫雲歌點頭瘋子般的戲虐而語:“邊在此地辦正事,邊看戲,倒是人生一大快事,想來,就連我父皇也沒體會過吧,哈哈哈。”
說着,他便欲起身去抱那蘇希柔。
“七皇子,想辦什麼正事,可否讓老夫也知曉知曉!”
然而,就在他才踏步靠近蘇希柔的一瞬,一道霸烈的冰冷之語,裹挾着浩蕩的天地之力,瞬間籠罩此地,將他的身子都是凝固在了當場。
難以動彈半點。
“不好,北涼王!”
感受到這股威壓,廖文郝面色陡變。
在他看來,能夠以天地威壓,將莫雲歌與他這生府巔峰之人,都輕易鎮壓於此的,也只有北涼王葉烈了。
果然,循聲望去,那葉烈的霸道身影亦是於那入院之處顯現,便是緩緩踏步而來。
其面色陰沉,顯然有着不少的怒意。
看得這一幕,那廖文郝亦是忍着威壓,拱手施禮,欲要率先強行辯駁:“在下皇族護衛軍將領廖文郝,參見北涼王,此事還請北涼王聽我...”
“滾!”
猛地一拂袖,將其轟飛而出,葉烈看都不看一眼那被其轟撞於牆上的廖文郝,直接踏步而過,令葉蓿凝上前,將蘇希柔帶護至一旁後。
他緩轉過頭,看向那被鎮壓着,臉上還掛着笑意,似半點不懼的莫雲歌,冷聲嘲諷:“七殿下,當真好興致,竟然跑到我北涼王府,來殺人、辱人。”
“可真是未將我北涼王府,放在眼裡啊!”
“北涼王這可誤解我了。”
莫雲歌厚臉皮說道:“我對北涼王可是一直極爲敬重的,怎會不將北涼王放眼中呢?”
“更何況,這人可不是我殺的,是四哥這些不成器的手下殺的,北涼王可別錯怪了好人。”
如此將責任推脫的一乾二淨,他繼續說道:“至於這辱人嘛,更是誤會,我只是想提前來見一見我這未過門的妻子,聊聊天,順便邀她去皇城遊玩。”
“可哪知她聊得疲累,睡着了,我自然就坐在此地看護着她了,那輕辱一說,卻是子虛烏有的。”
那話語說的精妙,思路清晰而敏捷,哪有半點玩世不恭的愚蠢之態。
“狡辯!”葉沐嶸義憤填膺的跨前喝語道:“若是如此,爲何大娘腰間的絲帶,被解了!?”
“這我就不知了,或許是自己鬆掉下來的吧。”
莫雲歌不要臉的說了一語後,漫不經心道:“更何況,就一條絲帶,又不是衣服,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還是說,你故意要污衊於我,好毀了她的名譽?”
一語至此,他伸出手指,指着葉沐嶸反教訓道:“若是如此,你這小輩,可真是太壞了。”
“你!”
就在葉沐嶸被他說的語塞之時,葉珠芳伸手將其攔下,跨前一步,盈盈施了一禮,道:“吾兒無知,讓七殿下見笑了。”
“只不過,七殿下如此不聲不響的闖入北涼王府,倒難免不讓人容易多想。”
“哈哈,本殿下心性如此,無需多想。”
莫雲歌笑着說了一語後,他看向那老臉含怒的葉烈,道:“既然誤解已除,不知北涼王可否消去威壓,放我離去了?”
說着,他不待葉烈出語,補充道:“當然了,如果北涼王要將這些殺害了你們府上丫鬟、僕從的人留下懲罰,我也是支持的。”
那話語亦是極爲聰明的棄車保帥,護下了自己。
聞言,葉烈亦是沉思了良久,終是將那威壓給散去。
他清楚,莫雲歌已經將一切推脫乾淨,且他又未對蘇希柔如何,如此‘無罪’的情況下,他要強行留下莫雲歌,進行懲處。
那皇族那邊,定不會幹休,尤其是四皇子,或更會藉此機會大做文章,以此對北涼王府不利。
所以,他暫且,只能放過莫雲歌。
莫雲歌感受到身上威壓的消散,亦是笑着鬆了鬆筋骨,拱手笑道:“如此,就多謝北涼王,那本殿下就先行告辭了。”
嘭!
就在此時,蒼穹之上,那葉涼與魯封毅又是重重的一拳轟擊在了一處。
兩人在半空之上,倒射出一長段後,互相對峙而立。
緊接着,葉涼直接側轉過頭,看向那莫雲歌,煞氣滕濤的冷冽而語:“想走!?把命留下!”
“嗯?”
面對他的殺伐之語,莫雲歌故作無辜,道:“這位小世子,是打算當着北涼王的面,無緣無故的襲殺於我?”
“襲殺於本殿下麼?”
他這一語說的聰明,直接將北涼王、南祁皇族都給拖捲進來,以威懾葉涼。
嘭嘭!
就是在此時,那些蜷縮於一團,躲在角落裡的丫鬟、僕從,終是從餘驚之中,反應過來。
而後,他們紛紛站出,衝着那半空之上的葉涼,跪身以求,道:“葉涼少爺,你一定要爲我等做主啊。”
那跪求聲中,哭泣連天,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將莫雲歌等人的所作所爲,公諸於衆。
待得葉烈、葉無峰等人聽完,亦是一個個怒意滕濤於胸,對莫雲歌等人將這些下人,視於草芥。
隨意羞辱,隨意屠殺的令人髮指之舉,氣悶難當。
緊接着,葉烈忍着怒意,質問道:“七殿下,可還有話說?”
面對他的問語,莫雲歌淡然如水,聳了聳肩道:“這些丫鬟、僕從的話語,又有幾個能信的?”
“畢竟事實擺在眼前,我沒殺人、沒害人,蘇姑娘也好好的,不是嗎?”
一語至此,他反咬道:“我覺得,這些丫鬟、僕從一定是奸佞之輩,故意來挑撥北涼王與我皇族的關係,理應誅殺。”
“葉涼少爺,我等冤枉啊,求葉涼少爺爲我等做主啊!”
那些丫鬟、僕從聞言亦是紛紛哭泣跪求。
他們明白,此時此刻,只有真正待他們如家人般,極爲護短的葉涼,纔會不顧一切,護住他們了。
鐺!
果然,面對他們的悲泣求語,葉涼直接將背脊之上的彼河劍解下,揮入院內地間。
彼河入土、濺起點點碎土。
旋即,他在衆人的注視之下,一身澎湃玄力再無壓制,盡皆釋放而出後。
他踏空而立凝視着那莫雲歌等人,煞氣直衝鬥牛,霸烈之聲,直接悠悠從其喉間傳蕩而出:“今日,我不管你等究竟做沒做什麼,總之...”
“你們能打贏我,便走,打不贏...”
便死!!!
感謝三千年之後、路人難忘、在迷、去力二字合而爲劫、乖、天才、重新開個號、燕時宇(似乎是作者推書,大家有興趣可以去打賞去看看他的書)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