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崇山少爺,你現在這麼做,纔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
心頭抱怨般的說了一語,龔進瞥了眼那似再度蠢蠢欲動的衆人,終是忍不住喝語道:“這位大人是真正的開府強者,你們不想死的,就快點跪下認錯!”
他可是感受的清楚,這股天地之力,就是開府者才擁有的。
而能夠擁有如此恐怖浩蕩天地之力的,那這所開之府必然不低,如此,就憑他們這些人的實力,還要硬戰的話。
那簡直就與送死無異。
“嘶...他竟然是開府強者!?”
下一刻,那些聽得那龔進話語的衆人,亦是齊刷刷的倒吸了口涼氣,面帶幾分畏懼的看向葉涼。
與此同時,那史崇山雖然心中一突,但還是強撐着底氣,罵語道:“開府強者怎麼了?我們史家有的是開府強者。”
“甚至,還有一位實力達至生府的靈藥師,你得罪我史家,一樣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辱罵威脅之語,在此地傳蕩而起,聽得那龔進都是面色難看至極。
畢竟,史崇山嬌生慣養慣了,只知仗勢欺人,不懂審時度勢,可他卻不是。
他很清楚,在現在這情況,還與葉涼叫囂,那隻能吃眼前虧。
想及此,龔進對着葉涼求饒,道:“大人,我們少爺年少無知,還望你不要與他計較,此間之事,是我們史家之錯,我們願認。”
“求大人寬宏大量,饒我等此次,若是大人還是不滿,可上史家問罪,我們定會給大人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他這話語亦是說的極爲聰明,一邊求饒以逃過眼前虧,一邊還有機會將葉涼引至史家。
要知道,一旦上了史家,那便是他們的地盤,到得那時,是認錯,還是反對付葉涼,那就隨他們史家決定了。
“呵...這僕從倒是比這不學無術的少爺,要聰明的多。”
葉涼心頭冷笑一語,正欲以鐵血手段鎮壓時,那錦瑜陡然伸出素手,抓住了他的臂膀,搖着蔥首道:“葉涼少爺,算了,此事就算了吧。”
於她之語,葉涼眉頭微皺,還未開口,便聽得那馬背上的葉蓿凝俏臉微沉,帶着幾分慍怒道:“瑜兒,他們史家如此欺你等,怎可輕算?”
面對葉蓿凝的話語,錦瑜似帶着幾分無奈與委屈的目光看向她,道:“小姐,你便聽瑜兒的,算了吧。”
說着,她又側頭,似焦急的看向葉涼,求語道:“少爺,求求你,聽瑜兒的吧。”
蘇家究竟是被欺成何樣了!?竟然讓以前性子直率的錦瑜,變得如此,甚至這般一忍再忍!!
心頭怒意微涌,葉涼那緊握的拳頭都差點捏出響聲來。
那一瞬,龔進等人感受到葉涼身上不自覺溢散出的無邊殺意、銳芒,那一個個的額間冷汗都是滴淌而下。
甚至,連得那囂張的史崇山也是看出了端倪,懼而不語。
似生怕,葉涼一個惱怒,不顧一切,先將他們宰了再說。
若是那般,他們死的可當真冤了,那時就算史家爲他們報仇,也無用了。
畢竟,人都死了,報仇之事於他們來說,還能有多大意義?
良久,當得那衆人都覺得此地安靜的時間凝滯之時,那葉涼身上的寒意終是在錦瑜的乞求眼神下,緩緩退下。
這一退,亦是令得那些屏息凝神龔進等人心頭齊齊的鬆了口氣。
“今天,我看在瑜兒的面子上,饒你等狗命,但...”
葉涼話鋒微轉,目光凌冽:“若還有下次,我定將爾等,斬首誅殺,一個不留!”
“是是是,我等不敢了,不敢了。”
那龔進等人聽得此語,紛紛叩首認錯。
“哼。”
葉涼冷哼一聲,看得懶得看龔進等人,轉而看向那錦瑜道:“好了,都按你說的做了,回家吧。”
“謝謝少爺。”
錦瑜似鬆了口氣,她感謝一語後,匆匆走至那邋遢狼狽的十七面前,將其扶起,道:“來,十七,我們跟少爺回家。”
說着,她亦是攙扶着十七,在葉涼的示意下,騎上了葉涼的馬,朝着瞿陽鎮內行去。
至於葉涼,則和那葉蓿凝同乘一騎,同樣緩行而去。
待得他們的背影漸漸行走出一小段,那被衆人扶起的史崇山便是忍不住罵語道:“這該死的小雜碎,是哪裡冒出來的!?”
“竟敢,羞辱老子!”
他咬牙切齒,道:“待會我定要回府稟報父親,讓他替我做主,將這小子,扒皮抽骨,以泄我心頭之恨!”
聞言,那龔進正欲勸語,那遠處陡然傳來一道森冷之語:“你等,死罪可免活罪難恕,便用你等那做盡壞事的雙手,來彌補此次之過吧!”
嗡!
此語剛入他們的耳畔,那葉涼身後所揹負的彼河劍,一道無形劍光,影射而出,瞬間便是襲掠到了他們所處之地的上空。
“不好!”
龔進擡首望着蒼穹之上,那一柄巨型彼河劍虛影,心頭纔剛一震,那一道虛無劍光,便陡然散發出萬千到虛劍之影,朝着他們割裂而去。
唰唰!
下一刻,劍光飛舞、鮮血飛濺,那一隻只斷手,便是在那凌冽的繚亂劍影下,四飛而起,與那陣陣哀嚎之聲,交織於一處。
似彰顯着此地的悽離。
只一瞬,這一處,便血流成河、殘肢斷臂遍佈,看得駭人無比。
嘭嘭!
緊接着,那原本還站着的龔進等人紛紛跌倒於地,痛苦難當的於泥土之中,翻滾哀嚎,任憑血與泥,髒了身軀。
被殘虐至此,那龔進終是失去了理智,憤怒的對着葉涼等人行離的方向,狂吼道:“你可敢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面對他的喊語,那漸行漸遠的背影之中,亦是一道悠悠的話語傳蕩而來:“憑你,還不夠資格知道,我是誰!”
嘭...
當得此語落下,那蒼穹之上,散發着無盡劍意的彼河劍虛影,亦是陡然蹦碎,化爲星點,飄散而去。
隨着這道虛影的散去,那割裂龔進等人雙臂的虛劍劍影亦是紛紛飄散而去,消失不見。
感受至此,那無了雙手的史崇山咬着血牙,狼狽的躺在地上,染血的面頰之上,青筋暴起,朝着那蒼穹怒吼,道:“賊子,你等着...”
“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我要讓整個蘇家,爲我這雙手陪葬!!!”
那裹挾着怨念的歹毒之語,於此地悠悠傳蕩,亦不知究竟有無傳入那已然入得鎮內的幾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