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你胡說些什麼!”戚晴蓉玉面漲紅,素手揪的泛白,羞惱道:“我何時做過你說的那些事了!”
“難不成,我北涼數十萬將士,還會冤枉你不成?”葉涼淡然的反問一語。
“就是就是,王妃,我之前可是花了我二個月的俸祿才得以和你一親芳澤,難不成你現在就把我給忘了?”一名將士故意扯語道。
“哈哈,要這樣,土狗子,你這二個月的錢,可花的忒虧咯。”萬軍中另一名將士故意喊聲附和。
喊得那衆人忍不住,再度笑語出聲:“哈哈哈...”
看得此景,関榷故意擺手,道:“好了,爾等莫要胡言了,我想究竟事實如何,懷湘王是最有體會的,畢竟...”
他似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戚晴蓉,道:“王妃的那口技,和那些花王纔有的絕技,可不是一般人都會的。”
“嗯,有道理。”冠勇看似憨厚的點首道:“這麼看來,這懷湘王,還是賺了呢,娶到這麼個什麼都會的花王。”
“哈哈哈...”
那諸將忍不住再度笑語出聲。
董承泰聽得那北涼諸將的相互言語,那心頭倒是真的升起了幾分懷疑。
這倒不是他不信任戚晴蓉,而是戚晴蓉爲了徹底征服他,還真是的使出渾身解數來取悅於他,其中就有很多別的寵姬不會的。
如此,董承泰又怎能不下意識的生出懷疑呢。
只不過,懷疑歸懷疑,他畢竟寵愛戚晴蓉,不會當真就因爲這三言兩語,而相信、處罰戚晴蓉,而且此事關乎他於懷湘王府的顏面,所以...
縱使是真的,他亦不可能承認,更別提此事還不能確定真假了。
旋即,董承泰表面故作泰然的看向葉涼等人,道:“小子,你這套挑撥離間,在本王面前無用,本王還是那句話,立刻磕首認錯。”
“否則...”
話語微頓,他舉目看向那被一排又一排,綁縛於眼前那曠野地間,對葉涼等人的到來,面露喜色的北涼將士,陡然一揮手:“死!”
隨着他這一揮手,那站於第一排的劊子手,似是得到了什麼命令般,目露煞氣,臂彎用勁,直接對着那身前的將士,猛地揮刀而下。
嘭嘭...
一時間,寒光起、鮮血濺,頭顱墜滿地。
“董承泰!!”
眼看得千百將士,在自己眼前被瞬間盡皆斬首,葉涼談笑之意瞬散,怒意陡涌於面。
而後,他手中銘蒼槍捏的泛白,金紋雙眸死死的盯着那還欲揮手的董承泰,沉語道:“住手!”
與此同時,那季玉恆、関榷以及曹風等人皆是齊齊踏前一步,怒戰之意明顯。
“哼。”
董承泰看得葉涼終是有些就範,冷哼道:“葉涼,我限你十息之內,跪地磕頭,伏首投降,否則的話,每十息,我便殺一批你北涼將士。”
“直到殺的你徹底跪伏爲止!”
一語至此,他懷中攬過一名身材飽滿的丫鬟,邊把玩邊對着葉涼,戲虐笑語:“不過,你亦不用很急,我想這些將士,足夠本王殺到明天天明,哈哈哈...”
董承泰,你個雜碎!!!
牙關咬的‘咯咯’作響,葉涼那倒映着董承泰身軀的深眸之中,都是攀爬起縷縷血絲。
想來,若非顧及這些戰俘,他早已持槍而上,就地誅殺董承泰了。
似是感受到了葉涼的爲難,那戰俘之中,一名極具血性的將士,對着葉涼喊語,道:“少將軍,你不要管我們,儘管帶兵衝殺。”
“只要少將軍能帶兵衝陣,替我們殺了這狗賊,我們縱死亦無憾了。”
“對,少將軍,快動手,殺了這羣狗賊,我等縱死無憾!!”
有了他的帶頭,那跪於地間的北涼將士,紛紛羣起而喊,以讓葉涼帶兵衝陣,殺敵斬寇。
“當真是聒噪啊。”
那抱着丫鬟,上下其手的董承泰,聽得這羣將士的喊語,眉頭一皺道:“害得本王和美人一親芳澤的雅興都沒了。”
說着,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太吵了,太吵了。”
他這一揮,又一批劊子手,心領神會的舉起那寒刀,對着一批北涼將士,劈砍而去。
砍得那鮮血飛濺,頭顱落。
點點血珠染紅了那草地。
如此眼看得又一批將士被殺,那早已對葉涼恨之入骨的戚晴蓉,看着葉涼那咬牙忍怒的模樣,眼咕嚕一轉後。
她鬥轉過身,來到那董承泰的身旁,蘇媚道:“王爺,我看他們砍人這般好玩,不如,讓我也來玩玩吧。”
“哈哈,愛妃要玩砍人?”董承泰朗笑的將戚晴蓉抱入懷中,故作心疼道:“可是本王怕,那些牲畜的血會濺到愛妃,髒了愛妃的衣衫。”
那言語,非但直接將北涼將士比作禽畜,還間接的表達了他們的傲骨之血,連戚晴蓉的一件衣衫都不如。
亦算是極盡羞辱了。
聞言,葉涼、衛宗嘯、関榷以及曹風等人無不怒意滕涌,對着董承泰等人怒目而視。
“哎呀,奴家就想玩嘛。”
戚晴蓉故作酥柔的拉着董承泰的手臂,道:“王爺,你就讓奴家玩玩嘛。”
似是被她的撒嬌,弄得有些受不了,董承泰不住點首,道:“好好好,既然你想玩,那本王就答應,讓你去玩。”
“不過...”
他故作寵溺的颳了一下戚晴蓉的粉鼻,笑語道:“若是弄髒了衣衫,你可別哭着鼻子哦。”
“哼。”戚晴蓉似個清純的小姑娘,粉鼻輕哼,嘟着粉脣撒嬌道:“就算哭鼻子了,那也是王爺的錯,要王爺哄。”
“不然...”
她一揚螓首道:“奴家以後都不理王爺了。”
“好好好,我哄,我哄。”董承泰笑道。
“這還差不多。”
似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戚晴蓉終是重新離開董承泰的懷抱,踏着那惑人的步履,來到其中一名北涼將士的身後。
那站於將士身後的那名劊子手,看得她的到來,亦是頗爲聰明的邊主動奉上刀,邊對着戚晴蓉教導道:“王妃,這砍人的技術應當快,且準,要從這個部位...”
他這教導的話,才說至一半,戚晴蓉便連連點着螓首,道:“明白了明白了,我都明白了,讓我試試先。”
說着,她在看得那劊子手有幾分無奈且同情那北涼將士的走於一旁後,她似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般,拿起那砍刀,囁喏道:“這砍人的刀,還真的有些沉。”
“哈哈哈,愛妃,這砍人的刀不輕,你若拿不動就還給他,讓他來吧。”董承泰故意附和笑語。
“誰說我拿不動的。”
戚晴蓉香腮輕鼓,似十分吃力的雙手舉着那寒刀,看向那身前跪於地間的北涼將士,道:“我不但能拿的動,我還一定能夠砍下他的頭顱來。”
說着,她似用盡了全身力氣般,對着那將士的脖頸,揮劈而去。
‘噗嗤...’
只是她這揮劈,似是勁力不足,竟然沒能砍下那將士的頭顱,僅僅是那砍入那將士脖頸之中四分之一。
“啊...”
那砍刀卡頓於那脖頸之內,使得那將士命未絕,撕心裂肺的痛,瞬間傳上那將士的神經,令得他忍不住哀嚎大叫起來。
想來,若非有人眼明手快,將其按住,他那身軀都要掙扎着站起來了。
如此眼看得那將士被這一刀,砍的生不如死,那董承泰非但無憐憫,反倒朗笑道:“哈哈,愛妃,本王就說了,你砍不下來吧。”
“還是還給他,讓他來吧。”
“哼,我就不。”
戚晴蓉故作氣悶的哼聲一語後。
她氣鼓鼓的看向那如鑲嵌般,砍入那將士脖頸之上的寒刀,邊手中用勁的欲將其拉出,邊嘟囔道:“我一定可以的。”
說着,她好似用勁氣力,彷如磨鋸般的拉扯了良久,纔是徹底將那砍刀,拉扯而出。
那過程,亦是令得那將士痛苦無比。
看得那北涼諸將皆是心中氣憤,滕濤的怒意於心而涌,尤其是那將士的同伴戰俘,更是一個個睜着那血絲雙目,對着戚晴蓉怒罵。
不過,對此戚晴蓉彷如未聞般,再度舉刀對着那將士的脖頸,劈砍而去,而這一刀不出預料的,又是未能將那將士的頭顱徹底砍下。
“戚晴蓉!”
眼看得戚晴蓉故意折磨那將士的連砍兩刀,葉涼周身實質性的殺意,繞身而卷,雙眸透着幾縷血光,凝視着她,咬牙切齒道:“我要宰了你!”
話落,他手中銘蒼槍一震,便是對着那戚晴蓉掠殺而去。
可以說,他很清楚,戚晴蓉的實力絕對不會拿不動一把砍刀,更不會揮刀砍不死人。
她根本就是故意裝成柔弱無力的樣子,來折磨那將士,刺激於他的。
如此,葉涼如何能不怒而動手,以鎮殺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