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下一刻,那猝不及防的葉蓿凝,還未如何反應,玉背便被穆珊兒一掌拍中,緊接着,葉蓿凝的檀口之中,便是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吐而出。
揮灑於空。
而後,那本就負傷而戰的葉蓿凝,亦是遭受重創的於半空之中,墜落而下。
看得此景,那偷襲成功的穆珊兒,眼眸一閃,非但未就此放過葉蓿凝,反倒嘴角挑起一抹邪笑後,再度縱身掠出。
狠狠地於落空而下的葉蓿凝小腹之上,連踹了數腳,踹的葉蓿凝五臟翻涌,六腑撕疼,嘴中鮮血再吐的重墜於地。
墜的那地間龜裂,土屑四濺、塵埃四起。
“蓿凝(將軍)!”
那被將士攙扶着,身負重傷難戰的葉弘文,看得葉蓿凝被如此殘虐之景,亦是與衆將士一般,失聲喊語。
旋即,其急急踏前而過,扶起那嘴中鮮血傾吐,嬌軀鑲嵌於土的葉蓿凝上半身,半抱於懷中,急切關心道:“你怎麼樣了?”
與此同時,那祁天崢更是睚眥欲裂的瘋狂嘶吼,想要掙扎而起,替葉蓿凝報仇,只可惜,他的掙扎換來的只是鐵血鎮壓。
而未能換來其它。
“我...我沒事...”
葉蓿凝被葉弘文半抱着,不顧面頰煞白,嘴中吐血的喘着那孱弱的氣息,伸過血手,抓住葉弘文的手臂,道:“二叔,繼續指揮戰鬥...”
她嬌胸的起伏弧度明顯,顫語道:“替...替我軍爭取時間。”
面對她的話語,葉弘文以及那圍上來的將士,已然各處都呈現敗勢,開始慘遭屠戮的戰景,不由眼眶微紅,不知該如何言語。
他們知道,仗打到這,基本上他們已經輸了,再掙扎下,亦只能換來全軍覆沒的慘痛結果。
可是,不忍歸不忍,他們更清楚,他們此戰的目的是什麼,所以,縱使明知前路是赴死,他們依舊只能選擇戰殺下去,以替同袍拖住南雲王府一衆,爭取更多的時辰。
心緒於此,葉弘文猛地擡首,似將滿腔憤怒轉於那穆珊兒頭上,怒目而視:“穆珊兒,你身爲區區元君,對付一名玄君,還用偷襲的卑劣手段。”
“你簡直卑劣到了極點。”
說着,他額間青筋暴起,震語道:“衆將聽令,擒殺穆珊兒,替凝兒報仇!”
“嘖嘖...”
就在衆將要應聲領命時,那懸浮於半空的穆珊兒率先譏笑道:“葉弘文,你就不必再裝了,我知道你是想故意拖延時辰,好讓我等專心圍殺你等。”
“而顧不得那一批待命於原地,突圍逃離的北涼殘軍。”
她那輕蔑的話語之中,似將他們的計謀盡皆拆穿。
葉弘文聞言面頰不露痕跡的一變後,他怒意不減,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嘖,本來我還挺佩服你有如此魄力,敢兵行險招,以求得生機,可是現在看來...”
穆珊兒眉眼裡盡是不屑:“你亦不過是個無知,且不敢承認自己計策,只能垂死掙扎的可憐蟲罷了。”
旋即,她不待葉弘文出語,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算了,多餘的廢話,本小姐亦不想和你多說,反正,就你們這點小伎倆,還瞞不過本小姐的眼睛。”
“今天,你若率衆投降,那本小姐還可暫饒你等狗命,而倘若你等不降,那...”
話語微頓,她那淡黑而透紫的嘴角,浮現一抹戲虐的殘忍弧度,道:“我不介意,讓你等去步那批妄想突圍的殘軍後塵,使得你們去黃泉相見。”
“賊女,你把他們怎麼樣了!?”一名渾身透着陽剛之氣,雙目炯炯有神的將領,踏前一步,對其呵斥道。
要知道,其子就在那批‘殘軍’之中,他如何能不擔心。
“還能怎麼樣,既然他們自不量力想要突圍,那我自然是成全他們,讓我南雲精銳,將他們剿殺了咯。”
穆珊兒似風輕雲淡的說道:“想必現在,應當剿殺的差不多了吧。”
“狗賊,我殺了你!”
那名透着陽剛之氣的將領,面目漲紅,額間青筋暴起的就對穆珊兒衝殺而去,那速度之快,葉弘文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阻止。
“不自量力。”
輕蔑的吐了一語,穆珊兒看得那衝掠而來的將領,不退反上,直接閃掠到了那將領的身前。
而後,她玉手陡然伸出,直接洞穿了那名將領的胸膛,殘忍無比的挖出了其遍染鮮血,似還跳動的心臟。
‘嘭...’
緊接着,她無半點猶疑的將那心臟捏碎,任憑那漫天血沫,裹挾着那雙目大睜,有些死不瞑目的將領屍身,墜落而下,面露哀怨的故作感慨道:“都說了...”
“你非我對手,何苦還要來送死呢?”
一語至此,穆珊兒伸出手舔了舔那鮮血浸染的手後,她周身肅殺之意騰涌而起,對着葉弘文等人,肅然道:“你等聽着。”
“你們的同袍殘軍,如今已被我等清剿,你等所有的掙扎都已成徒勞,若再頑抗下去,只能毫無意義的盡喪黃泉!”
其實,一開始,她並未料到葉蓿凝等人的計謀,只是與衆人一般的想法,先攔截、圍剿了葉弘文一部,再慢慢解決被困死於原地的殘軍。
但是當打到後面,她亦是漸漸發覺出端倪,得以立刻反應而過,並邊調轉兵馬,邊命令南雲王府暗藏着的精銳,前去剿滅這支所謂的‘殘軍’。
所以如今,穆珊兒亦是極其自信的認爲,現在那妄圖突圍的殘軍,應該已然被她所派去的王府精銳給滅殺了。
“賊女人,你少在這囉嗦!”
祁天崢不知是真聰明的不想讓其妖言惑衆,動搖軍心,還是何,對其怒吼道:“有本事,你便殺了我等,要想讓我等投降,下輩子吧!”
“對,我等寧死不降。”
有了他這話語,那本還有些心如死灰、神色動搖的北涼將士,再度恢復堅毅,附和吐語。
“嘖嘖,真是隻煩人的蠢猴。”
感慨般的吐了一語,穆珊兒嬌軀緩落於那祁天崢龐大的胸膛之上,而後,她蹲下嬌軀,伸過玉手,觸摸着那祁天崢的胸膛,戲虐而陰毒的吐語:“本來...”
“我還想將你帶回去,當寵物養,可是現在...”
唰...
玉手之上陡然浮現一柄匕首,她猛地一刀割在了那祁天崢的胸膛之上,割的祁天崢胸膛傷痕再增,鮮血濺灑,狠厲吐語:“本小姐,改主意了。”
“因爲本小姐...”
唰...
又是一刀割在那祁天崢的胸膛之上,割得祁天崢血肉盡顯,痛苦哀嚎,穆珊兒眼眸透散着毒芒,一字一頓道:“不喜歡不聽話的狗/東西。”
說着,她那泛着寒光,濁染着鮮血的匕首,便是高高舉起,欲對祁天崢的胸膛狠刺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