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水,你別高興的太早了,我還沒輸!”
雖是接連失利,但凌夢綰並未因此便徹底怯戰,相反的,那心中的‘攀比’、要強之心,徹底被白洛水激了出來。
旋即,她拿起那插在地間的赤金鳳杖,單手一個旋轉後,連踏前兩步,對着白洛水伸仗而去:“鳳武炎浪!”
唳...
此語一落,那赤金鳳杖之上,陡然有着一頭撲閃着羽翼,鳳眸妖冶的金鳳,裹挾着那赤炎龍捲,射掠而出。
帶着那凝實恐怖的赤炎玄力,對着白洛水飛掠而去。
這一次,白洛水依舊未有舉止變化,還是那般靜靜的對着凌夢綰似快似慢的走去,絲毫不在乎這所蘊之力,比之前火鳳強上數倍的金鳳。
“我便不信,這一次,你還能毫髮無損的擋...”
凌夢綰咬牙說着,可她這話才說至一半,便戛然而止。
因爲,她清楚的看見,那所過之處,空間塌陷,於火炎龍捲之中,對着白洛水射掠而去的金鳳,竟然洞穿了白洛水的嬌軀,隱入那寒風中不見。
“穿...穿過去了?”
凌夢綰鳳眸震顫着,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那因被金鳳穿過,而導致嬌軀隱約變得朦朧、模糊的白洛水,心頭顫動。
不錯,眼前之景就是洞穿,切切實實的洞穿。
甚至,那金鳳所帶過的火炎龍捲,還依舊存在的,於鳳杖之處,蔓延到那被霜雪遮掩的大門盡頭,可就是未見毀傷到白洛水。
只僅是讓白洛水那嬌軀變得模糊,似欲將散。
咔嚓...
就在凌夢綰因此景,輕張朱顏紅脣時,她那身前的左側方,陡然傳來了一道清幽的腳步踏冰之聲,以令得她心神一震。
而後,她循聲望去,竟是看得在那裡,白洛水那清絕倩影,正持着輕劍,於她緩緩走來。
“虛影!?”
凌夢綰看得這忽然出現的白洛水,又看了看那雖然被火鳳洞穿,但並無潰散,依舊踏步而來的中央白洛水,面色一變。
她鳳眸一凝,厲色浮現:“區區兩道虛影,還嚇不到我!”
話落,她手中赤金鳳杖一震,便是對着那兩道白洛水的身影,同時揮出兩道金鳳玄力。
下一刻,那兩道裹挾着火炎龍捲的金鳳,亦是帶着那浩蕩火炎,對着那兩個白洛水,射掠而去。
然而,這一次,那兩道金鳳依然是洞穿了白洛水的嬌軀,而未能將其損毀,且同樣的,當那兩道金鳳洞穿了白洛水的嬌軀後。
在凌夢綰右側的前方,再度凝顯出了一道白洛水的倩影。
如此一來,她那身前便足足有着三名白洛水,持着輕劍,踏着那似輕似慢,卻足可將人迫瘋的凝幽腳步,對着她,緩緩踏步而來。
似以取命而至。
眼看得白洛水一分化三,凌夢綰強忍着心中忌憚,手中赤金鳳杖一震,銀牙緊咬的對着白洛水怒語道:“白洛水,此種拙劣的玄虛之法,休想嚇到本閣主!”
旋即,她嬌軀玄力毫無保留的席捲而出,融於那鳳杖之上,以引得手中鳳杖光芒暴漲,令得那鳳杖之上,羽翅收攏的金鳳都是展翅而開後,
她再度踏前一步,對着那三名白洛水,面目猙獰的嬌喝道:“管你有幾道虛影,我都要將你統統毀之!”
話落,凌夢綰那鳳杖之上的金鳳,鳳眸妖冶透紅間,無邊的火炎於其上席捲而出,如海潮般對着那三名白洛水的身影,衝蕩而去。
那一瞬,似如火炎之潮,於整個院子裡席捲而起,如水波般潮涌而去,四面八方,無處可逃,無處可避。
轟...
下一刻,那漫天火炎,帶着那霸烈無匹的力量,卷蕩而過,得以將三名白洛水,盡皆吞噬,並似連那冰天之地,都是掩埋而去,化爲火海。
“白洛水,我說了,你鬥不過我的。”
凌夢綰那鳳眸裡倒映着那充斥於整個院子裡的熊熊火海,嬌容之上,忌憚之色散去,得意之色潮涌而起。
“鬥不鬥的過,不是用嘴說的。”
陡然的輕悠之語,傳蕩而起,蕩得那凌夢綰嬌軀一顫,心神一震吼,那院子裡的火炎瞬間騰散,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玄冰清寒。
以及那似永不消散的三道清絕倩影。
“不...不可能的...”
凌夢綰感受着那再度寒意籠罩的院落,看得這依舊毫髮無損,如幽魂般踏近而來的白洛水,鳳眸震顫,呢喃難信:“你...你一定用的是什麼障眼之法...”
“你的本體,一定不在這裡,一定躲於這寒霜、風雪之中!”
她絕對不信,她的轟蕩,會來白洛水的邊都傷不到。
她不信!!
“弱者,往往喜歡給自己找託詞,而很明顯,你...”
白洛水不知何時,已然踏至她的身前,並緩緩舉起那輕劍,玉面清冷的輕啓粉脣,吐出一語:“就是弱者。”
唰...
此語一落,她無半點憐憫、遲疑,直接對着眼前的凌夢綰揮劍而下,似以斬命而去。
感受到那輕劍揮掠而下的凌冽寒風,凌夢綰嬌軀一顫,心神瞬間恢復正常後,她瞬間舉起那鳳杖,得以格擋白洛水這一劍。
鐺...
下一刻,白洛水那一劍,不偏不倚的狠狠地劈砍於那凌夢綰的鳳杖之上,劈的那凌夢綰檀口吐血,整個嬌軀更是在那狂猛無匹的流水勁力,席捲下,倒射而去。
朝着那身後不遠處的古殿,直撞而去。
不過,就在她的嬌軀,即將撞到那古殿之中時,那古殿之上,陡然有着一層厚厚的冰晶覆蓋而起,層疊而上,化作一座冰山。
而那古殿則籠罩於那冰山之中,似成了山中之殿,景緻玄妙。
嘭...
如此冰山瞬起,那倒射而去的凌夢綰,毫無預料的便是狠狠地撞在了那冰山之上的玄冰之上,撞的那玄冰微碎,冰屑四濺後。
滾落而下,墜落於地。
‘噗...’
嬌軀墜地,那趴伏於地的凌夢綰,亦是止不住體軀五臟潮涌,直接一口鮮血於檀口之中,噴吐而出,鋪灑於那冰地之上。
透着點點溫熱的清霧。
“白洛水!!!”
如此重傷而敗,她那虎口已然龜裂溢血的素手,依舊死死地握着那手中鳳杖,濃濃的怒恨之意,於面而散間。
凌夢綰血牙咬的‘咯咯’作響,猛地擡起螓首,面目猙獰的吐語道:“我要殺了...”
你...
她那後面的‘你’字還未吐出,整個人便心神一震的愣在了那裡。
因爲她看得,那手持輕劍的白洛水,不知何時已然悄無聲息的站着她的面前,那神色清冷的俯視之態,似透着點點無情殺意。
“你...你要做什麼?”
凌夢綰看着眼前這瞬至的白洛水,鳳眸震顫,畏懼之意明顯。
面對她的問語,白洛水黛眉不露痕跡的一蹙,周身水波流動,粉脣輕啓:“我說了,殺了你。”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葉擎天的人,是堂堂神皇!”
顫聲一語,凌夢綰看着那玉面無半點動容,欲要再度舉劍而起的白洛水,嬌容劇變,以玄力喊語道:“你等擎皇宮的護衛,還愣着做什麼。”
“白洛水要謀反,要殺我,謀害擎皇,你等還不快出來將她擒下!”
她如今亦是病急亂投醫。
雖然,她知道,那些護衛非白洛水對手,但是,在爲保命之下,她亦是能拉到誰來墊着,便拉誰了。
唰唰...
在凌夢綰這嘶喊下,那院落之外,瞬間有着數十道流光,飛上蒼穹,得以落於這院落上空的四周。
而後,其中一名身着青黑色長袍,模樣倜儻俊秀的男子,踏前一步,對着白洛水恭敬拱手道:“神尊,在下雖不知二位大人究竟有何恩怨。”
“但無論怎麼說,二位,一位是擎皇大人摯友,一位是擎皇大人的未婚之妻,若在此有人死傷,小的都無法與擎皇大人交代,所以...”
他頗爲謙卑道:“懇請神尊大度,饒夢綰閣主一命,有事待回擎皇宮再談,如此,亦算讓我等有個交代。”
面對他的話語,白洛水神色清冷,語調寒霜:“你覺得,我應該放過一個,曾經差點將我害死的人麼?”
什麼!?
夢綰閣主,曾經要害死彼河神尊?這怎麼可能?
那在場衆人面色一變,似有些難信凌夢綰竟然有過,謀殺白洛水的舉動。
要知道,白洛水和葉擎天的關係世人皆知,深愛葉擎天的凌夢綰,又怎會如此做,以毀了和葉擎天之間的關係?
可是,當他們轉念一想,他們卻又有些信了。
畢竟,由愛生恨,心生毒唸的事,並不在少數,凌夢綰會如此做,倒並非不可能。
地間,凌夢綰看得衆人色變,似有些相信的模樣,不由急着喊語道:“你們別信她,她是在造謠、污衊於我。”
她眼咕嚕一轉,猛地生出玉指,指向白洛水道:“是她,是她自己,不知廉恥、有悖人倫的悄悄喜歡、勾搭上了自己的徒兒,想和她那徒兒在一起。”
“所以,她假裝失憶,回來報復我與擎天,等報完仇,好回去安心和她那隻知攀龍附鳳,厚顏無恥的徒兒在一起。”
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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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清眸殺芒乍現,白洛水看着眼前這出言不遜,輕辱葉涼的凌夢綰,殺意騰涌至極致,手中輕劍一震,便對其猛劈而下。
看得此景,那蒼穹之上的衆人,皆是面色一變,而後,他們不敢怠慢的齊齊玄力對着白洛水轟蕩而去,以圖攔阻白洛水。
“住手!”
就在此時,一道震天之音,裹挾着二道氣勢截然不同的浩蕩玄力,於那大門外卷蕩而進。
這兩道玄力,一道玄力呈暗金之色,深邃霸道,另一道則是如若隱若現的清風,縹緲無蹤。
不過,雖氣勢不同,但兩道玄力所掠倒是一致相同。皆是掠於那院落上空,將那四方衆人轟蕩而來的玄力,卷蕩的盡皆潰散而去。
同刻,亦是有着二股浩蕩的天地之力,從天而降,落於白洛水的嬌軀之上,以令得她那揮劈而下的輕劍,被凝頓而住。
如此化去兩方‘戰局’,那大門之外,葉擎天和顏澈二人的身影,亦是急急踏步而入。
擎天?
凌夢綰眼看得來人是葉擎天,鳳眸瞬間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