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牛戚聽着他的嘲諷之語,那被拍打的面頰,怒血潮涌後,他猛地一把推搡開那黝黑男子,吼道:“你要欺負遠叔,我就和你拼了!”
似未料到牛戚當真敢推自己,那黝黑男子措不及防下,被推的踉蹌倒退了幾步,晃晃悠悠的被身後同伴扶住後。
他怒意騰涌而起,羞怒之色,瞬間浮現於面,怒吼道:“小子,你他/媽,也敢打我!?”
“老子廢了你!”
話落,他猛然踏前,對着那牛戚便是一玄拳轟去。
那剛剛站起的賈程碩看得男子,竟然動真格的模樣,不由神色一變,下意識的上前,拉過牛戚,打算退避而開。
“想跑?”
黝黑男子看得此景,面頰之上,猙獰之色不減,道:“先吃老子一拳再說。”
說着,他手中玄拳勁力不減,繼續對着那被拉開的牛戚,轟殺而去。
唰...
然而,就在此時,那院子裡,陡然有着一長木凳,甩掠而來,迎着他的玄拳,相撞而起。
嘭...
下一剎,那木凳在男子這玄拳之下,直接被轟得四分五裂,散落開去。
同時那黝黑男子,亦是受這木凳所蘊的玄力,給震得倒退而去,重新退回了原地。
待其徹底穩落身形後,他直接神色凝重的看向那不知何時,坐於那主屋前的長凳子之上,抽着旱菸的中年男子:歐陽遠!
似是感受到了衆人的注視,歐陽遠抽了口煙,看也不看男子等人,道:“你等三番四次,跑我屋前,來鬧騰,我看在範家主的面子上,便不與你等計較了。”
“可現在,你們非但來吵鬧,還在我家門口直接動起手來,如此行事,未免亦太不將我這老頭子,放在眼裡了。”
他抽着煙,周身玄力激盪着,似顯示着心頭怒意。
對此,那名黝黑男子正欲開口,其身旁穿着最爲華貴,星眉劍目,俊朗不凡的男子,卻是率先踏出,對着歐陽遠,謙卑客套道:“遠叔,你說的哪裡話。”
“你正直壯年,又怎會是老頭子呢。”
“你小子,倒像你父親,一樣會‘說話’。”
歐陽遠拿着煙桿拍了拍那腳底板,頭也不擡的道:“我知道你們來此的用意,回去告訴你父親,這塊地,我不會賣。”
“我們歐陽家,也不缺你家那些錢。”
“遠叔,我知道你要在此地,等楚薇姑娘回家,但是你亦等了那麼多年了,她到現在都了無音訊,更別提回家了,所以...”
範雲昊道:“你何不如先將地賣給我,自己先去住更好的地方,享福呢?”
“就是,那歐陽楚薇那麼久沒回家,我看,指不定都已經出事不會回來了,難不成這樣,你還打算等她一輩子不成。”那黝黑男子道。
聞言,那歐陽遠拍着腳底板的煙桿,陡然一滯,一股怒殺之意,似是於心潮涌而出。
“朱勇,退下!”
範雲昊看出了歐陽遠微起的殺意,對着那黝黑男子呵斥一語後。
他對着那歐陽遠謙遜,道:“遠叔,手下不會說話,你老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
“狗的話,我向來不會介意。”歐陽遠拿起煙桿,繼續抽了起來。
“你!”
朱勇還欲言,卻被範雲昊瞪了一眼,以斥退。
而後,範雲昊看向歐陽遠,道:“遠叔,你便接受晚輩的建議吧,晚輩保證,到時若楚薇姑娘回來了,第一時間帶她去遠叔的新府邸,找你,可以麼。”
“你們走吧。”歐陽遠抽着煙,間接拒絕。
似未料到,話說到這個份上,歐陽遠還如此決絕,範雲昊的耐心有些消磨殆盡,臉上笑意漸漸消散:“遠叔,實不相瞞,家父原來給的期限,是半個月。”
“是晚輩,去替遠叔求的情,才延長到了一個月。現在一個月的期限已至,晚輩該做的亦都做了,倘若遠叔還要一意孤行的話,那就別怪晚輩無理了。”
嘭嘭...
他這話語一落,那身後數名凶煞的護衛、家僕,便快速踏前,似欲對歐陽遠動手。
“怎麼,這笑臉終是裝不下去,打算要露刀子了麼?”歐陽遠吐了口煙,終是正眼凝看向範雲昊等人,道。
面對他的言語,範雲昊眼眸裡掠過一抹狡黠,道:“遠叔,其實你應當知道,此事亦非我所願,但是奈何父命難爲,我也沒有辦法。”
“不過...”
他話鋒一轉,道:“倘若遠叔,願意將楚馨姑娘,許配給我,讓你我兩家徹底成爲一家人,那晚輩便有理由可以去說服家父了。”
“我想到時,非但遠叔不用搬家,家父還會主動幫忙,替遠叔尋找楚薇妹妹,爲遠叔分憂。”
由於歐陽楚馨是歐陽楚薇的姐姐,所以他打蛇隨棍,直接很聰明的便改楚薇姑娘,爲妹妹。
“呵,你小子倒是聰明。”
歐陽遠冷笑道:“誰都知道,馨兒如今已然是清曲教下一任掌教的不二之選,而你範家則是與炙玄門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你讓馨兒嫁給你,就相當於兵不血刃的讓清曲教,收入你範家囊中,得以擴充你範家和炙玄門實力。”
他用煙桿拍了拍腳底板,道:“你這算盤,打的可是真好。”
被歐陽遠直言揭穿,範雲昊亦不惱,反倒不再遮掩道:“遠叔,不必說的那麼直白,我想此事對我們兩家都有好處。”
“畢竟古語有言,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不是麼?”
呵...
歐陽遠心頭冷笑一語後,他拿起那煙桿抽了一口,沉吟了半晌,道:“倘若,我說不呢?”
“若遠叔執意如此,那晚輩今日,只好得罪了。”範雲昊道。
“哼。”
歐陽遠冷哼道:“我還真想看看,就憑你們這些人,能如何得罪我。”
“他們當然是得罪不了你,得罪你的,是老夫。”
陡然的蒼悠之語響起,一名身着灰色長袍,面色枯槁的老者,忽然由遠處踏步而來,那步履似快似慢,只一瞬,便是到得了衆人面前。
“鶴成鬆!”
歐陽遠看得這忽然出現的老者,神色微凝,那本坐在木凳之上的身子,都是緩緩站起。
他清楚,這鶴成鬆是炙玄門的長老,實力已到死府巔峰,絕非他這區區生府之人可戰。
想及此,他緩緩放下那煙桿,眼眸微凝,道:“看來今日,你等是有備而來了。”
“哼。”
面對歐陽遠的話語,鶴成鬆冷哼,道:“歐陽遠,雲昊客氣,能與你廢言那麼久,老夫可沒這個心情和你廢言。”
“你現在,要麼主動讓地,要麼就應下此親,否則...”
“否則如何?”歐陽遠手中緊握着那煙桿道。
嘭...
於他的問語,那鶴成鬆直接一拂袖袍,拂出一柳木棺材,對着歐陽遠道:“否則老夫就送你進去,過你的下半生。”
“送這種東西,老子和你拼了!”牛戚看到那棺木,瞬間怒紅了眼,拿起那木棍對着那鶴成鬆揮去。
“哼,不自量力的蠢貨。”
鶴成鬆看着那揮着木棍,擊打而來的牛戚,不屑的哼語一言後,他直接一拂袖袍,拂出一浩蕩的玄力,以將牛戚擊的吐血,倒飛開去。
而後,他看都不看那跌落於地,似半條命已去的牛戚,直接神色淡漠的看向歐陽遠,道:“我再問你一次,是搬,還是應親?”
歐陽遠捏着煙桿的手,捏的泛白,眼眸瞥了了眼那躺於地間,吐血痛苦的牛戚後,猛地回過首,雙目充血的,死死地盯着鶴成鬆,一字一頓道:“鶴成鬆,你欺人太甚!”
“哼,欺你又如何?”
不屑哼語,鶴成鬆半點未將發怒的歐陽遠放於眼中,道:“我告訴你,歐陽遠,你若再不識時務,那老夫便...”
“欺你全家。”
“哦,是麼?”
陡然的悠悠問語響起,那不遠處一道身形略顯單薄,看似不散半點玄力,深邃的黑眸,卻透散着點點若隱若現的金紋的負劍男子,帶着幾人,緩緩踏來。
當得他踏至這院子前時,他那白皙的面頰之上,浮現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意,看向那鶴成鬆,道:“那還真巧,我也想欺你全家。”
“怎麼辦?”
感謝夢中不知歲已老、(一個我打不出的符合)的打賞,今天拜年、加上奶奶大壽,還有一點點的小卡文,這真的是都想今天暫時放棄更新了。但是,又不想讓大家失望,所以拼命趕、拼命擠,終是擠出點,望莫嫌棄。(如果要打,請別打臉,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