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終於,找到
演完了《三打白骨精》,演員們也累了,要中場休息。
這個時候就是歌舞上場了。
大家情緒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此時一個雅座裡,坐着幾個年輕小夥,其中一個笑着看向某處,隨即揚了揚下顎。
“司辰,那是你未婚妻嗎?你可真是撿到寶了。”
聞司辰聞言回頭去看, 正巧與不經意看過來的三姑娘對上眼神,他隨即朝對方笑了笑,然後身邊一干朋友又起鬨的笑。
聞司辰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你們這些人別胡鬧了。”
“喲,怎麼還學起小姑娘害起羞來了?”朋友笑道。
聞司辰搖搖頭,不理會這些耍嘴皮子的人了。
“聽說你一日派人過去慰問幾次, 又是送這個又是送那個的, 如此迫不及待, 怎的不早點娶回家算了?”另一個朋友問。
“她家裡人想多留她兩年。”聞司辰解釋道。
“聽你這語氣,倒有些不樂意了,哈哈哈。”
朋友們又取鬧他。
聞司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次倒是沒有解釋了。
“咦,這是你未婚妻給你做的荷包嗎?好別緻啊。”
有朋友眼尖發現了聞司辰腰間的荷包,眼捷手快拿過來看。
這玩意兒聞司辰可寶貝得跟什麼似的,立刻就搶了回來,然後反反覆覆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才鬆了口氣,“有話好說, 下次再亂動手腳,我可不客氣了。”
另一個朋友拍了那個人的腦袋一下,“什麼東西都亂碰的?你想要,自己也找個媳婦去!”
“好的都被別人定了, 留下的都是囂張跋扈的, 我纔不要。”
“喲, 還挑剔起來了。”
這邊打鬧着,另一邊。
“老祖宗,今日二哥又忙什麼去了, 這麼大的活動,他也不來看。”方願一邊品嚐點心,一邊爲二哥遺憾着。
“二哥做的都是重要事情,怎麼會輕易說出來呢?”三姑娘道。
“我們不能夠知道,但總有一個人是應該知道的,只可惜她今日太忙了,都見不着人。”程茹道。
三姑娘和方願都明白是在說誰,其實她們也覺得扶瀾多少會知道一些,但二哥即便告訴扶瀾,也是爲了讓老祖宗放心,問起來好有個解釋。
老太太道,“扶瀾今日確實忙,這麼多事情都要她一個人管着。”
“扶瀾姐姐也太能幹了一些,日後誰娶了她回去,可得幸福死了。”方願道。
反正她自己是做不到這麼能能幹的,如今家裡人把她當主母培養,她都嫌麻煩,才躲到裴家來的呢。
三姑娘笑道,“誰說不是呢?連我都要佩服, 日後有機會, 可要跟她多多學習。”
方願就笑她,“你只管放心吧,就算你比不得扶瀾,也有人稀罕得緊。”
三姑娘頓時就羞臊得不行,嗔怒道,“你個耍嘴皮子的,日後再有什麼事情求我,我可不依了。”
“好姐姐,我錯了,我以後不說了啊。”方願連忙討饒。
程茹笑看兩人打鬧,對老太太道,“老太太快瞧,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頑皮。”
裴老太太最是喜歡這種場景的,笑了幾聲,“你們仨都一樣,要多在我身邊活潑個幾年,纔好呢。”
“那我可要長長久久留在老祖宗身邊,可不許嫌棄我。”方願立刻道,她只恨不得永遠住在裴府裡呢。
程茹見老太太跟前的茶冷了,給換了一杯熱的,順便又給三姑娘和方願也都換了。
細心得連一旁的丫鬟都比不上。
此時,另一邊。
裴世子和蕭世子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二人皆是灰頭土臉的模樣,十分狼狽。
也虧得沒帶手下過來,否則讓看到了,這顏面都沒了。
都回去洗了澡,然後進宮見了皇帝,彙報了一下情況。
皇帝知道歹人的一個窩點又被銷燬了,自然很是高興,又嘉獎了二人一番,二人領了賞,各自回家去了。
裴霽安卻沒有回裴府,而是從皇帝給的賞賜中挑選了一樣拿在手裡,剩下的讓護衛運送回家去,他徑直往王府去了。
纔到門口,先是見到自家護衛,詢問了扶瀾是否在裡頭,得了答案就準備進去了,結果安世子護衛過來了,告知了他安世子等人的位置。
裴霽安點了點頭,邁步上了臺階,神清氣爽的走了進去。
瞿扶瀾今日忙得很,此時想找她還得費一些功夫,裴霽安讓人去找,自己坐到了安世子的雅間裡。
安世子眼尖,瞧見了他手裡拿着的好東西,當即就道,“什麼好東西,送我吧!”
“這一看就是送給瞿姑娘的,你少自作多情了。”衛栩嘲笑他。
安世子遺憾的嘖嘖了幾聲。
裴霽安喝了口茶,笑了笑沒說話。
與此同時,蕭時卿才抵達家門口,就被告知蕭夫人在那個唱戲的王府裡,特地囑咐過讓他去接的。
蕭時卿自然不會拒絕,就騎馬掉頭了。
身份尊貴的主,都有先進門再補票的權利。
蕭時卿由着侍者領着走了一段路,不經意一個擡眸,一張熟悉的面孔就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三十丈開外樹叢後頭。
蕭時卿腳步一頓,侍者見蕭世子不跟了,停下問緣故,蕭時卿揮手讓侍者離開,隨即擡腳往那個方向而去。
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出現,先前裴府舉辦婚禮,他在裴府裡也遇到過類似情況,即便最後確定不是,他也要親眼確認纔算。
與此同時,也有人到裴世子耳邊說看到瞿姑娘的身影了,在東後院安排事情呢。
裴霽安沒說什麼,卻起身往那邊去了。
瞿扶瀾正囑咐人做事呢,才交代完,讓人各忙各的去,她長舒了一口氣,準備去後臺查看情況,結果剛走一步,手就被人抓住了。
她下意識回頭,在看到來人時,怔住。
蕭時卿看着眼前之人,各種感受從心尖涌出,複雜深邃又不可思議。
也許至今蕭時卿也解釋不出來,時隔多年不見,爲何他能在沒見過她如今的模樣時,就能畫出她現在的模樣。
她與畫像,一模一樣。
多少次,他夢到她在受苦。
終於,他找到她了。
常年不笑的人,此時居然也揚起了嘴角。
與之相反的,是裴霽安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此時,他就站在另一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