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邪也使勁抽了一口煙，低頭想了想，說到：“聽那個蔡總說他們在華東市場做得還不錯。他們開始的時候也是先從傳統的美容院開始做的。當然，在推廣這個品牌的過程中，有一些原來的客戶肯定是會丟掉的，但也有一些客戶是跟着他們一起轉型的。那些轉型的客戶，據他說，有許多都是提升了一個規模檔次的。”
“但他們也丟掉不少客戶啊。畢竟原來是做傳統美容項目的，針對的最終客戶都是女士，這次忽然增加了男士的項目，很多美容院都要重新裝修的，連人員都要更換的。”楊總說。
“是啊，這個也難免啊。但是現在男士美容項目纔剛剛起步，利潤率是很高的。不像是我們以前做的這些，價格幾乎都透明瞭。而且在一個地方站穩腳跟的美容院，如果男士項目也能做起來的話，那很多現有的硬件設施都還是可以利用起來的。”莫思邪說。
“很多美容師會因爲這個辭職的。”雋姐打斷莫思邪的話說到。
“而且做這個的話，風險太高，我們把控不了的。”雋姐又說。
“哦？有哪些風險啊你覺得。”楊總又問雋姐。
“比如說，有的男士就會把男士美容項目當成以前的那些足浴城或者其他類似的，最後搞得美容院裡面烏煙瘴氣的，環境都完全破壞了。”雋姐說。
楊總他們一直聊到很晚才散會。
下班後，莫思邪獨自回到自己在天河村的出租屋。天氣沒有那麼熱了，不過他還是脫掉了自己的上衣，打着赤膊，坐在那裡吸菸。他搞不懂楊總和雋姐，尤其是雋姐，爲什麼那麼抵制男士美容項目的那個“雲飛揚”產品的。做生意，不就是爲了賺錢嗎。
正埋頭想着事情，電話響了，莫思邪接了起來。
“你好，哪位？”莫思邪問到。
“是莫經理嗎？我是白天和你剛剛聊過的，雲飛揚產品的……”
“哦，原來是蔡總啊。”莫思邪不由得挺直了身體，他沒想到蔡總會給他打電話。
“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攪你啊，莫經理。”蔡總說的很客氣。
“沒關係的，您說吧。”莫思邪說。
蔡總和他客套了一下，很快的就轉入正題。主要還是打探一下楊總的想法，是不是真的有心來做他們這個品牌。如果楊總有意的話，他其實也是想打探一下楊總的心裡價位。甚至如果莫思邪也有意的話，他也有打算私下出一些錢，來換取莫思邪的情報。
當然，莫思邪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他直截了當的告訴蔡總，楊總估計是要拒絕這個品牌了。
“那這樣的話，就太遺憾了。真的是很好的一個機會的。”蔡總說着，又感嘆着。莫思邪好像都能看到他搖頭的樣子了。
“我也只是這樣說，最終還是以楊總的口徑爲準吧。”莫思邪又說。
“那當然，那當然了。那莫經理你先早點兒休息吧，我們回頭聯繫。”蔡總說完，掛了電話。
如果楊總也有意，又讓莫思邪來負責這件事情，蔡總又在這樣的情況下，給莫思邪開了一個誘人的條件，他會不會心動呢？掛了電話之後，莫思邪自己也不禁琢磨起這個問題來了。太多的如果了，他也不敢想下去。楊總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如果沒有楊總，他現在在廣州恐怕也不是這個樣子，肯定也拿不了這麼多錢給家裡了。
但是，看到明明可以賺錢的項目，楊總又準備放棄，莫思邪其實心裡很着急的。他希望楊總抓住這個機會，這是楊總的機會，也是他莫思邪的機會。
隔天，楊總做了最後的決定，拒絕與這個雲飛揚的男士美容品牌項目合作。他在會議上宣佈了自己的決定，又當場給蔡總打了電話，說明了自己的想法。估計電話裡，蔡總也沒有多說什麼，楊總很快就掛了電話。雋姐鬆了一口氣，莫思邪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心裡還是不太爽的。
晚上的時候，不出所料的，蔡總又給莫思邪打電話了。他當然知道莫思邪也沒有辦法改變楊總的主意了。不過他看得出，莫思邪還是對他的產品挺有意的，他一方面也在跟莫思邪閒聊，一方面也想找找其他的機會。
“莫經理，我覺得您還是很有眼光的。在這一點上，您比楊總要看得遠。做男士的項目是美容行業的趨勢，你不做，別人就會去做的。你說是不是……”蔡總又跟莫思邪聊天。
“嗯。”莫思邪點了點頭。
“莫經理，你在廣東市場做了這麼久，應該還認識不少行業精英的吧。我還在廣州呆多幾天。如果您有其他合適的朋友，也麻煩您幫忙引薦引薦。這個……以後的好處肯定是少不了您的啦。”蔡總又幹笑着說。
“哦，好的。我幫您留意一下吧。”莫思邪接話接得很急，已經暴露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了。蔡總也看出來他的意思，又強調了一下會給莫思邪的好處，然後掛了電話。
莫思邪獨自坐在房間裡，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那個好久沒有聯繫的電話。
李紅和小青又在去往下一個店的路上，他們的配合越來越默契了。
“李紅，爲什麼上一點規模的美容院，一般都會設立一個專職的顧問呢？不能讓美容師在做服務的時候，順便給客戶介紹一下方案或者產品嗎？”路上的時候，小青又把自己的疑問跟李紅講。
“是這樣的。顧客希望在做項目的時候就安靜的做項目，只有當自己想要充值或者有意向購買新的產品的時候，再接受美容院的推銷。如果給顧客做服務的人員又同時兼任給顧客介紹產品，推銷套盒，這樣就會很不專業。”李紅說。
“所以說，我們兩個一起下店。你來負責銷售，我負責一些培訓、管理等其他方面的，美容院會更容易接受一點咯。”小青又問。
“是啊，確實是這樣。以前我們人手少，也沒有專門的講師。以後你可以慢慢往這個方向發展的。”李紅也說。這段時間，小青跟着他下店，進步很快。不同美容院的老闆娘，都對小青十分地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