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些幼稚天真的話語,蘇稚眼中透露出了幾分溫情,不緊不慢地安撫講道:“好啦,姐姐會自己處理好的,你還是個小孩子,要早點睡覺,不用爲我和他們吵架的,晚安啦”
零點整,一則禾歲的通知便傳遍了網絡,位居與那條“禾歲滾出漫畫圈”的熱搜之下。
禾歲:對於今日的事件,我感到萬分的寒心,抄襲一事更是莫須有的事情,所以在此,我想對誣陷我的人說,你最好承認你的錯誤並向我道歉,不然我將通過@禾歲工作室向你發起律師函,通過法律的手段維權。
蘇稚看着牆上顯示着0:45分,又轉向了屏幕,桔子並沒有再發什麼,但蘇稚就是相信,對方已經看到了。
雖然在網上,桔子沒有再發言,但她的粉絲卻如同瘋狗一般到處咬人,拿着那些截圖在下方不斷咒罵着,也爲桔子說着話。
第二日,蘇稚在微博上曬出了那張律師函,並全網通報了約見時間。
蘇稚帶着墨鏡,擡眼看了看對面人羣,在觸及到那些桔子的應援燈牌時,扯着嘴角笑了笑,轉身走進了vip通道。
“怎麼回事,禾歲還沒來嗎?”“對啊,我去,是不是不敢來啊”“可惡,那我們豈不是白拿這些東西過來了。”桔子的粉絲們看着眼前空無一人的通道,紛紛罵道,一邊罵還一邊晃着自己手中的臭雞蛋。
蘇稚慢悠悠地走了進去,瞧見對面穿着綠色裙子的女人,便知曉對面坐的便是桔子。
桔子見她完好無損地走了進來,嘴巴驚訝地不自覺地張了開來,想說的話又不能說出口,臉也開始被噎得鐵青起來。
蘇稚將墨鏡摘了下來,對面的鏡頭也追着照在了她的臉上。
蘇稚朝着着鏡頭笑着揮了揮手,那彈幕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現在非常暴躁:我的天,只是進來吃了個瓜,怎麼還見到美女了
zptxcx300:誒,純路人,這是在開庭嗎?那兩個公證人也是大帥哥誒,有誰能給我解釋發生了什麼嗎?
桔子樹上長桔子:那個女人叫禾歲,哼,抄襲我家大大的漫畫,被抓了唄,再好看有什麼用,作品還不是抄襲我家的
此時,講臺上的法官看了眼手錶,便宣佈了開庭。
在紅色的審視下,蘇稚與桔子舉起手來莊嚴地宣誓着,蘇稚一臉坦然,而桔子臉色卻有些難看,
直播間的人都看熱鬧不嫌事大,只是認爲蘇稚在強裝鎮定,卻沒注意到桔子不同尋常的臉色。
蘇稚將自己的文件打開來,將原稿放了上去,而桔子也緊跟着她的動作,將早已準備好的證據遞了上去。
看着屏幕上兩者不同的電子版線稿,與對應的時間,蘇稚所顯示的是4月初七,而桔子的則是1月初八。
見狀,桔子揚起笑容,眼中滿滿是得逞之色,而直播間更是掀起了大浪,紛紛對蘇稚開始謾罵,一開始姣好的容貌,卻成了他們攻擊她的工具,長得好看卻心腸歹毒,空有皮囊,道德敗壞等詞語層出不窮。
編輯緊張地坐在觀衆席,正當衆人以爲要結束之時。
蘇稚卻笑了起來,將那些改了好幾版的原稿,以及人物的初設圖,文字版的性格敘述全都攤在了桌面上,還將漫畫的好幾個風景圖擺了上來。
衆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蘇稚電腦上的照片,與她所畫的漫畫都是相似的,便明瞭她是從現實取景。
只聽她輕聲地解釋道:“這是我的一些小習慣,把我所見到的美好的事物都用手下的筆記錄下來,所以我漫畫中的細節都有被記錄的痕跡。”
“況且我確實是在四月初春之時,見到了許多美麗的花景,也將其融入到了自己的創作之中,每幅圖都能對應到我所拍的照片之中。”
蘇稚講完,將目光轉向了公證人處,後者推了推眼鏡,眼鏡中閃出精光,將那些截圖證據擺到了桌子之上。
大聲地朝衆人講道:“正如我當事人所說的,所給出的證據來看,作品確確實實是自己所原創,不存在於抄襲這一說辭,我手中也還有些證據,請大家過目一下。”
那截圖之中都是粉絲羣裡的聊天內容,其中過於活躍的歲歲年年則是佔據的主要的篇幅,衆人可以清楚地看見她在用言辭煽動着粉絲,更收集了許多關於禾歲的信息,併發布傳播出去。
而那蘇稚隨便捏造的原稿時間也由她傳了出去,直播間看着這精彩的轉折後,先是安靜了一會,又爆發出了驚人的刷屏速度。
dinna:天啊,原來是桔子抄襲了別人的,還來倒打一耙,真是無語
想喝草莓粥:真是太精彩了,幸好我剛剛沒罵禾歲,不然就打臉了,ps(那些被打臉的人,臉痛不痛,還不趕緊出來和人家道歉)
歲歲年年與禾度:我就知道,我家大大是被冤枉的,哭死我了,終於可以澄清了,今天也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嗚嗚嗚嗚
......
蘇稚看着眼前捂着臉,無顏面對衆人的桔子,扯着嘴角又笑了笑,將墨鏡帶了上去,在衆人的目光下轉身離開了。
自從庭審一事結束後,一時之間禾歲的名聲便在網絡上傳了開來,而直播中模糊的照片,更是讓衆人給她貼上了美女漫畫家的標籤。
“左楠,你幫我調查一下蘇稚最近在做什麼。”陸寒鈞半躺在牀上,看着旁邊空空的凳子上,又想起了蘇稚,便開口與左楠交代道。
左楠嘴角多了幾分笑意,也跟着說:“是啊,最近少夫人好像都沒空來看少爺了,連每天的按摩也沒有了。”
“看來不光是我,還有一個人也甚是想念她呢”左楠帶着調笑的目光看向陸寒鈞。
陸寒鈞聞言,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頭看向了窗外,卻罕見地沒有辯駁什麼。
而他們說談論的蘇稚,此時正在樓下的花園中。
蘇稚擡手擋了擋過長的枝蔓,目光看向院內盛開的鮮花。
又擡頭看向了樓上的房間,不禁感嘆道:“奶奶可真疼陸寒鈞,把風景最好看的房子都讓給了他住,就是苦了我,每次都要從這邊經過,粘上一些花草樹木更是常事。”
正在她感嘆時,前方突然傳來了小女孩子的尖叫聲,蘇稚感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