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裡的手電朝着前方照了過去,只見前方一片的漆黑什麼也看不見,至少在手電的可見度範圍是看不見東西的。
“你確定前面有壁畫嗎,我怎麼什麼也沒有看到?”土狸子把頭伸了出去,使勁的眯了雙眼,疑惑的對陳男問道。
“就在前面不遠處。”陳男爲了指着前方,邁着步子走了出去,她想要證明自己說的不是謊話,可是卻因爲前面的黑暗,不敢走太快。
“走吧,她視力比我們好,她能看到的我們未必都能看到,再說了陳男不會騙我們的。”土狸子看着陳男走去,又轉頭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是在問我陳男這是在做什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說道。
說完,我跟在陳男的身後走了上去,越走進去,就越感覺到這種走廊正漸漸地變大,再繼續朝前走了大約五十米後,我們一行人來到了走廊的拐彎處。當我們走到這裡的時候,手裡的手電光照在牆壁上時,我看到了上面正畫着一些畫。
姜哲幾人也發現了這畫,紛紛將手裡的手電對着牆壁照了上去。
這一照,我們果真看到了一副畫。這畫和我們先前在幾個墓裡看到的一樣,畫的上去的每一根線條都顯得是那麼的粗礦。
“姜哲你們分散來照,這壁畫實在太大了,手電光不分散開來根本看不出這畫的是什麼。”
壁畫實在太大,我用手電照上去看的也就只有這麼一角,所以我這才轉頭對姜哲他們幾人說道。
姜哲他們按着我說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幾個人分開, 姜哲照壁畫的左上角,土狸子照下角,陸峰照右上角,陳男負責右下角的打光。
中間那塊由我負責,我將手電的光照對着中間照了過去,才這麼一照,忽然聽見陳男害怕的尖叫了起來,然後猛地把頭藏到了我的後背。
她這是看到什麼東西如此的可怕?
帶着疑惑,我拿過她的手電照了過去,這下我們終於看清了這壁畫上畫的是什麼東西了。
壁畫上畫着一隻巨大的九尾妖狐,妖狐的九條尾巴朝着不同的方向舞動延伸出去,而它的身體則俯着身子,面目猙獰,嘴裡正咬着一顆血淋淋的人心。
繪畫這壁畫的人似乎怕這畫面不夠生動,在九尾妖狐的口中畫滿了血,鮮血不斷的往下滴落,地上已經被染成了一片血海,血海之中,還堆着許多的人心。整個畫面充滿了血腥的氣味,再加上繪畫之人的高超手法,使得整個畫面栩栩如生。
“嗚……”
藏在我背後的陳男發出一聲幹慪,抱怨的說道:“這畫面太血腥了,嗚……”
“再怎麼噁心那也不過就是一副畫,我勸你還是別想太多了。”土狸子嘲笑着陳男的膽小。
“你……”陳男本來想要還嘴,可後來又是一聲乾嘔打斷了她的說話。
在他們兩人爭吵的時候,我和姜哲陸鋒三人依舊還在打量着這副畫,這畫面讓我感覺彷彿是在哪裡見過。
當我看向姜哲和陸鋒的時候他們臉色凝重,似乎也對這畫有了更深層度的發現。
“你們有什麼發現嗎?”我對他們問道。
“你不發現這畫面有種似曾在哪裡見過的感覺嗎?”姜哲反問起我來,看來他和我一樣,都有這種感覺。
“這畫面讓我想起了先前的那一幫盜墓賊,他們不也是進入墓地之後被人挖去了心臟嗎?”我想要讓他們把自己的感覺直接說出來,就帶頭把話說開了,不再去拐彎抹角。
“對啊。”土狸子恍然的一拍手,說道:“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幾個人的表情和當時我們看到的那幾個盜墓賊實在是太像了。”
土狸子指着壁畫兩邊的人,那些人的表情和身體全和我們之前看到的人一樣。
“而且……”姜哲走進壁畫跟前,伸手在壁畫上摸了一下,然後用手電朝着自己的手一照,我們赫然看到他的手上竟然被染紅了。
“這……這該不會是血吧?”土狸子這話一出把,把剛剛緩過來的陳男給嚇得夠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起來。
“好了,你別胡說八道了,再把陳男嚇出毛病來,等會我讓你揹着她走。”我瞥了一眼土狸子說道。
陳男本來就是個女兒身,身體不如我們男的好,這一折騰本就難受,我怕再這樣嚇唬她,非把她給壞出毛病不可。她的視力和聽力在我們這幾個人當中是最好的,一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往往能夠比我們更容易發現。所以她的作用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
姜哲甩了甩那一隻沾了血紅色液體的手,建議道:“這裡沒有我們想要找的東西,不如我們再往裡面找找?”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還朝我這裡使了個眼色,我不禁覺得奇怪,姜哲明明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不光沒有說出來,現在竟然還提出要離開這裡。
正當我爲此好奇的時候,就收到了他向我打的眼色,頓時就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便附和着說:“反正這裡也沒有我們想要找的東西,不如再往前走走吧。”
“土狸子,你去照顧陳男。”我指揮着說道。
“爲什麼是我去?”土狸子很不情願的問道。
“她變成這樣子全是你惹出來的,不是你去難道還是我們?”我反問着他,他找不到辨解的理由,只好低頭頭轉身就要朝在陳男這邊走去。
“不用了,我能行。”陳男抹了抹嘴巴,站了起來,她的語氣裡透出堅決。
土狸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問我怎麼辦。
我手一揮,不光是對他,也對大夥說道:“那我們繼續走吧。”
我帶頭舉着手電,朝裡面走去。雖然陳男說自己沒問題,但明顯還裡還有餘悸,不敢走太快,土狸子故意放慢了腳步,跟在了她的身邊,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大家對這事也是心照不宣。
姜哲快步走到我的跟前,輕聲對我說道:“我剛纔用手摸了一下,發現那上面塗的東西竟然真的是血。”
之前我也已經隱隱感覺到塗在這上面的是什麼東西了,可現在從姜哲的話裡聽到這事,不免得還是驚住了。
爲了不影響到身後的那幾個人,我只好若無其事的繼續朝前走,只是腳步放緩了一些。
“你能確定?”我問。
“能。”他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繼續解釋着說:“不過不是人血,因爲人血的粘稠度和動物的不一樣,至於是什麼動物的血就不好說了。”
“那你剛纔在擔心……擔心會有妖狐出現?”
我本來想問的是他在擔心什麼,後來我很快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我們碰見那幫被挖去心臟的盜墓團成員後不久,我們又發現了妖狐的蹤影,這才改口對他問道。
“是的,在我們遇到那盜墓團伙之後,我們也證實了有妖狐的存在,雖然那個血不是人血,但是妖狐對血這種東西很是敏感,我怕它就在這附近。”姜哲把他的顧慮說了出來,他說得很對,妖狐確實是對血這種東西非常的敏感,就算這血不是人血,但很可能會引來妖狐這可怕的東西。
“姜哲,你說這附近有妖狐?”身後的陳男驚訝的問道。
姜哲本來就是怕她聽見後把她給嚇壞了,所以才選擇了以這樣的方式來告訴我他的推測,沒想到聽力極好的陳男還是聽見了我們的對話。
“我只是說可能,畢竟之前我們都見到過了妖狐的存在。但是這裡有沒有就難說了。”姜哲知道無法對陳男隱瞞,索性和大夥說了實話。
“既然這樣了,那我們還傻愣愣的做什麼,快走啊。”土狸子有些着急的說道。
“怎麼,你害怕了?”陳男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自然不忘給自己報仇。
“呵呵,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我是怕你遇見它,被嚇暈了。”土狸子隨口回了這麼一句,不曾想卻激起了陳男的好強心裡。
“那我又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一隻狐狸嗎?等我看到它,我非拔了它的皮不可。”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真的有這個勇氣,陳男快步往前走,做出要去逮狐狸的摸樣,只是走到了我的身邊後,她就不敢繼續往前走了。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舉着手電小心翼翼的走着。
走廊在的通道在遇到那個壁畫開始就變得寬敞了起來,而且一路上並沒有明顯的拐彎,我們也沒有遇上什麼機關暗道。
照着這樣的速度走進去,我估計很快就能遇到墓主人的棺材了。
心裡正想着這事,手中的手電的一晃,無意間照出一個可怕的影子,只是那影子隨着我手電筒的晃過,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走在最前面的我們三人同時停住了腳步,陳男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詢問我有沒有看到什麼。
我拍了拍陳男的手臂,示意她做好心裡準備的,她很聽話的躲在了我的身後。
我和姜哲兩人用手電朝着前方四處照去,想要尋找剛纔的那影子,當我手裡的手電往上照去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前面不遠處有一扇門,門框後面有一條高高懸掛的尾巴。
我們小心翼翼地靠近,等我們走出的那扇門之後,終於看到了那一條尾巴的主人,那赫然是一隻足有三米來高的九尾妖狐石雕。
九尾妖狐以居高臨下的姿勢雙目圓睜地朝我們看來,表情猙獰恐怖,張開的嘴巴隨時有種撲下撕咬我們的感覺。
我們驚魂未定身後的陳男忽然叫了一聲,“你們快聽,那是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