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急切地呼喊一聲之後,奮不顧身的撲向女盜墓賊,並盡力用工兵鏟拍打撲向女盜墓賊身體上的老鼠。
此刻,女盜墓賊已經被嚇蔫了,面色煞白,甚至連躲避的意識都不具備了,任由我拉撤。
本來,我手中也是有槍的,但我根本就打不準,還不如用工兵鏟來的實在,但短兵相接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這羣大老鼠的厲害,揮動工兵鏟全力一擊,竟然僅僅將老鼠打個趔趄,竟然無法造成更大的創傷。
老鼠的數量越來越多了,見識到大老鼠厲害的我,心中急切到了極點,卻並無任何辦法,因此一時間手忙腳亂的,陷入了大老鼠的包圍之中。
“噠噠噠……”一陣急促地槍聲響起,土狸子與錢海開槍支援。
槍聲雖很密集,但老鼠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就算槍聲再密集幾倍,也未必能將老鼠的攻擊封鎖。
眼看着吃人的老鼠越來越兇悍,在我的面前不斷放大,我心中雖急切,但並不後悔。
“快說,我兄弟大虎是不是被你們劫持了?”我一邊擊打着大老鼠,邊急切地對女盜墓賊喊到。
可讓我鬱悶的是,女盜墓賊並沒有回答我,一句話都不說。
我氣得牙根都癢癢,去不能放過任何放棄救援大虎的任何機會,如今也只能拼命的救下女盜墓賊。
眼看着向我們撲過來的大老鼠越來越多,我近乎已經絕望了,回想起大老鼠的兇悍殘忍,切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吱吱……”就在我無計可施之時,一直圍攻我們的大老鼠竟然都轉身倉皇逃竄。
我當即震驚,扭頭向殷雪望去,見她果然在吹奏那支可以操控老鼠的骨笛。
雖說對於殷雪的這種能力我早就已經見識到了,但如今,去依舊震驚,如果我所料不錯,之前老鼠的種種怪異行爲,甚至游擊戰術,都是出於殷雪的手筆。
可殷雪畢竟是我們的同伴,對於她,我是絕對的信任的,更何況,即便老鼠之前的行爲都是受到了她的指揮,卻幾乎將除了女盜墓賊而外的所有盜墓賊都已經消滅了,對我們是有絕對好處的,所以我就更不能說什麼了。
“李幕,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女盜墓賊處處陷害我們,之前還險些將大家都害死,你爲什麼要救她?”這時,錢海走到了我的面前,用質問的語氣對我問道。
“我兄弟大虎如今生死未卜,我到想問問你,大虎是不是落到了你們的手裡,如果真的落到你們的手裡,就請你開個價,如果我能做到,爲了我兄弟的安危,我是絕對不會推辭的!”我並沒有回答錢海的疑問,只是對女盜墓賊問道。
然而,更讓我鬱悶的是,女盜墓賊此刻如同啞巴一般,一句話都不說,氣的我一時頭大,卻又想不出任何辦法。
“媽的,你再不說話,老子就弄死你!”許久過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將槍口頂在了女盜墓賊的太陽穴上,氣急敗壞的威脅到道。
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女盜墓賊依舊一句話都不說,氣的我臉都青了,卻又無計可施。
“媽的,別以爲老子真不敢開槍,給了你活路,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我實在是被女盜墓賊氣急了,惡狠狠地威脅到。
“等等,放開她吧!”就在這時,一直以來都沉默寡言的殷雪卻突然之間開了口,對我說道。
“爲什麼?”此刻的我完全蔫逼了,不知道殷雪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更讓我鬱悶的是,殷雪卻也沒有作出人任何解釋,我本想問個清楚,卻又怕惹惱了陸鋒這個殺星,只能隱忍着不說話。
“殷雪姑娘,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心直口快的錢海忍不住了,對殷雪質問道。
可錢海的質問並沒有得到任何回答,應對他的,依舊是陸鋒殺人一般的目光,只能悻悻的嘆息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
“想要找到主墓室,必須要藉助之前遇到的那些老鼠,他們是守護主墓室的最後一到防線!”沉默了許久之後,殷雪突然間開口說道。
見殷雪說出這話,大家都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了尋找主墓室的方法。
而且,這個方法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畢竟我們剛剛擺脫老鼠的威脅,如今卻又要尋找那些老鼠,這幾乎等於送死。
“這……”錢海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寫滿了警惕。
“俗話說得好,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既然殷雪姑娘已經說出了找到主墓室的方法,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不如我們按照這個辦法來試試!”土狸子望着我說道。
我猶豫了,那些大老鼠給人的印象實在太過於深刻了,想想就會覺得害怕,更何況如今我們一去找大老鼠的蹤跡,一旦出現危險,後果將不堪設想。
但殷雪畢竟是我們的同伴,之前也救過我們很多次,且掌握對付大老鼠的辦法,而今女盜墓賊團伙對我們也不具備任何威脅了,所以這個方案還是值得考慮的。
“大家有什麼想法,不如說說!”雖說我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但這關乎到所有人的生死存亡,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得了主的,故此我對大家說道。
“我一個女孩子,沒什麼能力,只有跟着你們,纔是最安全的!”陳男率先發表了意見,並用信任的眼神望着我。
“媽的,老子拼了!”讓我意外的是,之前一直都想打退堂鼓的錢海竟然痛快的點頭同意了。
此刻,我又將視線落到了殷雪與陸鋒兩個人的身上,意見是殷雪提出來的,她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可陸鋒卻久久沒說話,一直保持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但與殷雪之間的距離卻始終保持,可以看得出來,他必定是聽殷雪的。
而今我們所有人的意見都已經達成了統一,自然不會存在任何問題了。
“這個女人怎麼辦?”臨行前,我皺眉徵求大夥的意見。
“哼!”錢海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讓她自生自滅吧,我又不殺女人!”土狸子雖也對女盜墓賊有着很深的意見,但終究是個厚道的人,淡淡地對我說道。
“讓她與我們一起吧!”然而,就在土狸子話音剛落之際,殷雪卻又開口說道。
她的這個決定讓我心中充滿了困惑,按照常理,女盜墓賊曾幾次害過我們,不殺她,就已經是莫大的慈悲了,竟然和要讓她跟着我們,這不是等於在自己的身邊安放一顆定時炸彈嗎?
“殷雪……這……”我狐疑的望了望殷雪,想要質問,卻終究是不敢惹怒陸鋒。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是人力所不能改變的!”殷雪竟然雲裡霧裡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讓我百思不解。
但如今,以殷雪對於古墓的熟悉程度,以陸鋒的武力,無論是哪個方面,她都有絕對的說話權,既然她非要帶上女盜墓賊,我也沒有辦法反對。
更何況,女盜墓賊如今只剩下了光桿司令,又是女兒身,掀不起什麼風浪,自然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全聽殷雪姑娘的安排吧!”我淡淡地點了點頭,對殷雪說道。
殷雪淡淡一笑,轉身向前走去,而我們也連忙跟上!
“唉!我說兄弟,殷雪看你的目光有些不對啊!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土狸子突然拉住了我,扒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你什麼意思?”我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言語搞懵了,有些不知所措。
“這還不明顯嗎?我們一起認識的殷雪,你見她除了對你而外,還對誰笑過?”土狸子說完這句話之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向前走去。
而我卻徹底愣住了,不由得想其與殷雪四目相對時產生的那種被電擊一般的感覺,很奇妙,也很耐人尋味,仿若那一刻就發生在剛剛一般。
“幹嘛呢?快跟上!”就在我發愣之際,陳男推了我一把,將我拉回了現實。
在前進中,大部分時間,我的視線都集中在殷雪的背景與女盜墓賊的身上,前着是不由自主,而後者則是爲了防範她作出出格的舉動。
一路上,女盜墓賊似乎很老實,並未作出任何不軌的舉動,但我們對她卻並未放鬆警惕,就連土狸子與錢海也會時不時的盯着她。
老鼠的足跡是很容易尋找了,畢竟那些老鼠的個頭都不小,數量也無法估計,在地面上留下的灰塵足跡很明顯,幾乎不需要特意的觀察,便可以輕易的找到。
沿着墓道繼續前進,墓道很長,中間偶爾也有墓室入口出現於墓道兩側,但入口處並未發現老鼠進入的足跡,而且大部分墓室,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楚,空空無物,沒有探索的價值,故此我們並未在路上耽擱過多的時間,一直追尋着老鼠的足跡前進。
“誰喝酒了?”陳男突然皺着眉,小聲問道。
我用力吸了兩口氣,果然嗅到了一股極爲濃郁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