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這是你的衣服。”
啞巴接過袋子,抱着被子往浴室走去。
站在鏡子前,啞巴看着脖子上的痕跡,臉上還是透露出了嬌羞和得意。她迅速換好了衣服,就走了出來。
在啞巴換衣服的時候,紀念琛讓管家預約醫院的醫生,過來檢查一下這個洛輕眠有沒有受什麼刺激,搞成這個樣子,如果沒問題,那麼這個人就是假的了。
如果是假的,那麼真的洛輕眠到底在哪裡?
啞巴從衛生間出來,裙子顯然小了'一些,紀念琛也只是掃了一眼,起身離開。
管家上前提醒愣在那裡的啞巴。
“太太,你快跟緊少爺的腳步,他生氣的後果,誰都知道他的脾氣。”
啞巴點了點頭,拎起隨身包就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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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不忘記把身上所有可疑物品都丟掉。
一路坐車來到醫院,啞巴從無辜到緊張。
她顯然沒想到紀念琛會來這出,如果查出來什麼都沒有,她會被怎樣處置,沒人知道。
啞巴拼命搖頭,看着他,樣子非常無辜。
“別怕,只是做一個全身檢查,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但如果你不配合,也難保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紀念琛回頭看着她,對上她清澈的眼睛,黑色的子瞳晦暗無比。
他的心情現在很複雜,但只要做了檢查,就能知道結果了。
紀念琛抓住啞巴的手,拉着她往醫院檢查部走。
啞巴走的太急,撞到了一個拿着報告單看的女人。
“走路不長眼睛麼?”
江西雅突然出聲,擡頭的時候,看到了啞巴。
她倒退了兩步,眼神裡透露着源源不斷的恐慌,好像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一樣。
“你,怎麼是你!”
洛輕眠怎麼回來了?她不是,不是被推下去了嗎!應該無法生還纔對,怎麼會!
後知後覺才發現紀念琛也在,她頓時清醒過來。
“喲,你怎麼來醫院了,不會是有了孩子,過來打胎的吧?”
“……”
“怎麼,不說話,你看看念琛都走去那邊了,你還裝什麼呢?”
紀念琛不想看到女人的戰場,已經主動避開了她們,走向了盡頭的牀邊站着,管家在旁邊跟他講事。管家擔心的看着江西雅欺負洛輕眠,而紀念琛卻表示沒事,冷眼旁觀的看着。
啞巴看見紀念琛走了,自然也就開始害怕了。
江西雅看見啞巴沒出聲,就開始囂張跋跎起來,對着啞巴就開始毒罵:“你以爲你能活下來就很厲害了麼,我告訴你,就算你能逃得過一次,也逃不過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一萬一千次!你只不過是一個賤女人生出的野種而已,你算個什麼東西!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紀念琛,我纔是最適合他的!”
“……”
回答她的仍舊是一片沉默,啞巴只是靜靜的看着江西雅,她就好像一個跳樑小醜,在啞巴面前自賣自誇。
那個女人在江西雅的欺負下,往紀念琛的身後躲了躲,明顯十分懼怕她。
紀念琛也上前一步,完全遮擋住江西雅毫不掩飾的不懷好意的視線。
只見***在自己面前,那高大健碩的身形投下一片暗影,將她團團包圍,她下意識的抓了抓男人的衣角。
“管家,你先帶着她去醫院看一下,是不是哪裡有問題。她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紀念琛將身**住自己衣服的女人的手腕,將她扯開自己的衣服,交給了在一旁的管家。
那女人顯然是不太願意的,抓住紀念琛的手臂,在那邊搖着頭,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他。
紀念琛看着那個女人和洛輕眠相似的臉,有着多少不耐和訓斥的話語都咽會了肚子。
他的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神色,本就是精緻的五官,現在散發着溫柔,讓人更加放下心中的警惕和不安。
他漆黑的溫柔眼眸當中,倒映着她的身影,讓她的一顆心,“砰砰砰”劇烈跳動起來,拉着他的手臂的力道也小了很多。
“乖,我不是要離開,你現在先去醫院檢查,等檢查好了,我就還會出現在你面前的。你可以放心,那個管家伯伯是個好人的。和他去檢查吧。”
在語氣輕緩的說完話後,他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額頭。
那個女人也放開了拉住他的手,乖乖的和管家離開了,只是時不時的回頭看向紀念琛,眼神當中不捨和依賴被另一個人盡收眼底。
江西雅在一旁雙手環繞臂膀,漂亮的眉眼微微皺起顯示着主人的怒氣,冰冷的薄脣抿成一道直線,蘊含怒氣眼眸將紀念琛鎖定。
“紀念琛,你願意把你的溫柔給一個長得像洛輕眠的人,你也從不願意給我一點點是麼?”
紀念琛收拾了一下自己被那個女人弄亂的衣角,看向江西雅,深黑的眼眸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這於你無關,不是麼?你只需要管好自己就好了。”
江西雅閉上眼眸之前,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來自紀念琛的冷意肆無忌憚的刺入她的心。
她擡眸,男人無可挑剔的冷峻面容便映入了眼簾,他穿着一襲黑色風衣,身形修長,齊整的短髮下,一張臉冷峻的臉加上週身散發的冷漠驅趕人於千里之外,讓人望而生畏。
就是這樣的紀念琛,才讓她着迷,讓她喜歡,她本就是一個好強的人,自然只有足夠強大的男人才會令她心動。
她的眼眸當中閃過一絲的欣賞,沉迷,愛戀。但是很快的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你不會真的打算把她帶回去吧?以什麼身份?一個撿來的陌生女人?還是以洛輕眠的身份?”
紀念琛染着墨色的眼眸冷漠的注視着江西雅,“還沒有確定她到底是不是輕眠,在她的身份沒有確定之前,一切都還沒有確切的答案。”
江西雅的脣瓣兒微微挑起,輕諷地笑了笑。
紀念琛看着她有一些不解,低沉磁性的嗓音好聽得讓人心頭悸動,“你笑什麼?”
江西雅燙着波浪卷的長髮隨着風的來過而微微飄起,她的眼眸始終注視着紀念琛。
“我笑你一旦遇上了洛輕眠的事情,你就像是失去你平常的運籌帷幄,說簡單一點,就是智商下線了。”
紀念琛本是冷淡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的慍怒,但是很快就平息下來了,像是幼小的火苗被大風颳過。
他微微仰起頭,居高臨下的看着江西雅,語氣中帶着好似二月堅冰的寒冷和尖銳,“你可以評價我怎麼樣,但是你沒有權利去評價我和洛輕眠的事情,更沒有權利插手。”
“我這是插手麼?我這是在提醒你,那個長的和洛輕眠很像的女人,來路不明,在洛輕眠下落不明的情況下,你身邊就出現了一個和她相似的女人,這怎麼想都是很有問題的,你卻還在抱着妄想,她會是洛輕眠,你是不是牽扯到洛輕眠的事情就失去理智。”
紀念琛的神色絲毫未動,臉上的冷峻之色更加的強烈,深黑的眼眸注視着江西雅,“那這也是我的事情,於你無關,你要是真的想要幫我的忙,那就去把真的洛輕眠找出來啊。我會很感謝你的。”
說完紀念琛就冷漠的轉身離去,大步流星得邁着自己修長的腿。
江西雅有一些氣急敗壞,胸口的呼吸越發急促,最後她一氣之下,把肩膀揹着的那一款今年最流行的LV復古精緻長包給扔了出去。
江西雅看向那個和洛輕眠長相相似的女人的離去方向,脣瓣兒微微挑起,透露出一股不屑的氣息,眼眸當中出現了耐人尋味的神色。
又看了看紀念琛離去的方向,眼中的神色被憤恨不甘所替代。
紀念琛,你如果聽了我今天所勸你的一些話,或許之後的一些悲劇就都不會發生。
之後她也就轉身離開了,和紀念琛截然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