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用笑容回答,然後沉默不語。這一切都是出乎意料的。她從沒有想過軒轅烈會出現,爲了把她重新變回他的傀儡。
‘你不該妄想和別人結婚,更不該意圖想從我的身邊逃走。這兩年,你都只能是我的玩具!’
軒轅烈的話迴盪在耳邊,他的強勢讓她感到了太多的不安。
這一路安靜的可怕,兩方都沒有太多的語言。好不容易纔到了目的地,飛機停靠好後,瀟瀟就開始捉摸起了待會兒怎麼辦,被他拉走的太突然,也沒有來得及和風毅池解釋,可想要現在從這裡再回風家估計是沒有多大希望的,只盼望着能夠帶着貓貓先暫時會自己家裡避一避。
軒轅烈還在電腦上擺弄着什麼,這十多個小時來他都沒有睡覺,手指一直在鍵盤上敲打着。
當她的目光鄙夷的望向軒轅烈,打算帶着兒子趕緊逃跑時。
軒轅烈的手指突然扣在電腦蓋上,啪的一下合上了電腦,一雙黑眸冰冷的看向了慕瀟瀟母子。
“你要去哪?”
瀟瀟一手摟着兒子,故作鎮定的道:“回家。”
軒轅烈站了起來:“先跟我走。”
抱緊了兒子,心裡更加忐忑不安:“我已經跟你回國了,還不滿意嗎?還想怎麼樣?跟你走,又走去哪?”
“你以爲我只是把你從法國帶回來而已……”他似乎準備繼續說下去,黑眸無意瞟到慕貓貓那因爲害怕而微微顫抖的手,而話鋒一轉道:“走吧。”什麼都不繼續說,他轉身就走下飛機。
站在原地,瀟瀟遲疑了,一下都不知腳步該往哪裡踏出。
“媽咪,我們怎麼辦?跟着他走,他會不會殺了我們?”慕貓貓從沒有那麼擔心過。瀟瀟被掐住脖子的畫面,一直在腦海裡閃動。讓他的心臟一次一次的被提到了嗓子眼裡。
瀟瀟的手也握成了拳頭,她知道忤逆軒轅烈的後果,而且中國還是黑夜帝國的地盤,以他那奇怪的性格或許真的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沒事的,我只是跟他吵架而已。他過一會兒就消氣了。”儘管表現的已經那麼明顯,可她也不想和軒轅烈的事情牽扯到貓貓。讓貓貓有多餘的想法。
眨着大眼睛:“真的?可是我看烈叔叔似乎真的很生氣。”
“他那副冷冰冰的骷髏臉哪天不是那樣?表情跟個冰人一樣。”她甩口說道。
貓貓這才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跟着軒轅烈下了飛機,上了另一輛車,他到底還有什麼別的目地?從中國專程去法國把她帶回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了?
越想只會越煩躁,她對軒轅烈的看法不停的在恨與感激之中來回徘徊。有時候他的話總會莫名的很傷人。可有時候卻又……讓人對他充滿感激。這個男人,無法對他有所形容。
軒轅烈的家。
車子一路呼嘯回來這個她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自從半年前貓貓意外被軒轅烈的手下抓走後,她就一次又一次的來到這個宅院,一次又一次的和他發生接觸。
一回去宅院,慕貓貓就被女傭長帶走。
瀟瀟則是被他帶進了書房。
“你要怎麼才肯還我那份契約。當初我爲什麼和你籤那份契約的原因你比誰都清楚,要用那個約束我多久。”爲了救貓貓,爲了得到軒轅烈的信任留在他的身份才大膽簽署契約,只是最後算漏了黑夜帝國的實力,他已經有所防備。她想要再偷回契約幾乎變成天方夜譚。
軒轅烈點燃一根菸,坐在書桌前,只是冷眸看着她。
瀟瀟急了,雙手按在書桌上:“當初在韓國你救了我,我很感激。金域狼王的事情,我也很謝謝你能夠出手相助。可是軒轅烈……你可以給我一句痛快話嗎?要怎麼樣你才能夠放過我?只要我辦得到的事情,你說出口,我一定竭盡全力去做。”在剩下的一年半年裡,這份契約都會是一顆定時炸彈,她不想要再被這個男人所約束。
黑眸一擡,滿是無盡的冰冷:“成爲我的奴……”
“呃……”一時啞語,雙手緊握書桌的岸邊:“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軒轅烈,只要你肯把契約還給我,就算出生入死也好,我會努力幫你辦好。”
“呵……”軒轅烈的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他冷冷道:“你覺得我是在看玩笑嗎?我要你做奴,牀上的奴。”
宛如冰蔻的話吐出,冰冷感繞過她的耳際。
瀟瀟整個人都懵住了,想過軒轅烈可能會藉此來刁難她,已經有打算不管事情有多苦有多難,只要能夠接觸契約,她都會義無反顧。可當真正聽到他的條件時,才真正的傻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十秒……
呆滯的完全說不出話來,嘴巴微張着,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眉頭輕皺,在愣了好一會兒後,喉嚨間才發出一些吱呀的聲音:“咳……”咳嗽了一聲,她輕輕捂了捂嘴巴,想要遮掩住臉龐因爲尷尬而飄上的緋紅:“你,你,你怎麼還說繼續說這樣的玩笑。你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
“你還想我說多少遍?這不是玩笑,怎麼,這比死簡單多了吧。”軒轅烈站了起來,身體傾斜,隔着桌子,湊近她的臉蛋。一雙寒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好冷……比平常的他冷上許多倍,當然,她還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認真,軒轅烈是說真的?心中不禁的一顫。不會……不會是說真的吧。若是真的,那麼他現在的眼神,就只是單純的在侮辱她罷了。
此時,他一手撐着書桌,一手擡起,指尖一掃拿開她捂在臉上的手。粗糙的大手撫摸到她的額頭,用手背的從她的臉頰上慢慢的滑到了下巴的地方,邊道:“剛剛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爲了解除契約什麼都能夠做嗎?即使赴湯蹈火,就算刀山火海也會不顧一切嗎?那樣的氣勢怎麼沒有了?難道你只是說着玩玩的嗎?”冷哼着,他手指在她的下顎上來回撫摸,然後指尖輕輕的掐住了她的下巴,輕擡。
沒有了先前的驚慌失措,此刻的她雙瞳無神,默默的盯着他,耳邊似乎還回蕩着他冰冷的話,他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刺入她的心,她不知道軒轅烈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單純的想要諷刺她。只知道,自己竟然莫名的心疼了。疼到快無法無息。眼睜睜的看着他,卻覺得一切都無能爲力。接受他的諷刺?還是挑戰他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