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成股份太過巨大,連於謖都有些接受不了。但於謖卻有另一番想法,若是天字號得到衛宏相助,橫掃整個京城業界,到時候天字號成爲京城的龍頭產業,又得到商會會長的職位,其獲得的利益絕對要比這四成乾股要巨大的多。
還不等衛宏說話,旁邊的李璇青便不幹了,輕喝道:“於老闆,您當着我的面,挖我們宏遠商行的人,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
於謖壓根就不把李璇青放在心上,咧嘴道:“有什麼合不合規矩的,既然當了商人,就要知道商界以利益爲尊的道理。你宏遠商行給三成股份,我便是同樣給三成股份,也要比你們多出不少,現在我給出四成股份。衛公子爲了得到更多的利益,來我這邊有何不妥?李老闆,我倒是想問問你,衛宏可曾簽下什麼賣身契,把自己賣進你們宏遠商行,終生爲奴爲僕?”
還真有!當初衛宏一去宏遠商行,就和李協和簽訂了一份協議,將衛宏暫時綁在了宏遠商行的戰車上。只不過這些李璇青並不知道罷了,被於謖這一句話給憋得無言以對。
旁邊的楊掌櫃本也想代表自家主人拉攏衛宏,可是見到於謖竟然出手如此大手筆,若是要和於謖競爭,也要自家主人出面,他還沒有這個權利。無奈只好坐在一旁當看客,多吃點飯,喝點酒,此行也不算虧本。
衛宏倒是沒有忘記他和李協和籤的契約,不過此時並沒有說出來,而是以玩味的眼神看着於謖和李璇青之間的爭鬥。以前衛宏還沒穿越之前就遭遇過被挖角這種事,可謂是經驗多多,因此並不急於表態。
李璇青在短暫的無言以對之後,眼睛微眯,言道:“於老闆,您說的不錯,商界以利益爲尊。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什麼都可以用錢買到,比如人情!相信您在這之前已經徹徹底底的調查過衛宏的底細,應該知道我們李家對衛宏的恩情,是你萬萬無法用金錢彌補的。”
於謖輕笑一聲,無所謂道:“恩情?恩情值多少錢?在這個世界,連親兄弟都能反目,你跟我談人情,豈不可笑?沒錯,衛公子的確是承蒙你們宏遠商行才能得到今天的成就,但你們也要記住一點,沒有衛宏,你們宏遠商行現在也只不過在京城、杭州兩地苟延殘喘罷了。”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短時間內是分不出勝負的,二人你來我往,脣槍舌戰,說了小半個時辰。而在此之間,衛宏則和楊掌櫃埋頭吃飯,大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的意思。
最後,李璇青突然站起身來,用她那纖纖玉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嬌喝道:“於謖,你是想和我宏遠商行開戰嗎!”
於謖縱橫商海這麼多年,能有今天的成就,絕不是因爲運氣,而是依靠他的實力。天南地北再有名氣的商人他都見過,豈能被李璇青一介女流給嚇住?當下也站起身來,絲毫不弱道:“李老闆,請你搞清楚狀況,自從你們宏遠商行插足到京城,咱們兩家之間就已經開戰了!”
李璇青素來以沉穩睿智見長,可是這次得知衛宏要被挖角,竟令她方寸大亂,無法正常的理智思考。她竟然毫不忌諱的吼道:“好啊!既然你想開戰,那幾日後對你下手,我也就不用顧忌了!”
剛纔還胡吃海喝的楊掌櫃聽到這話,耳朵馬上豎了起來,甚是感興趣的盯着李璇青。同樣於謖也以一副不善的眼神打量着李璇青,似乎是從李璇青剛纔的話中聽到一些端倪。
滿嘴菜的衛宏被李璇青這一句話給嚇得,差點吐一桌子。艱難的將菜嚥下以後,衛宏抓着李璇青的手,一把將她拉回座位上,瞪了她一眼。衛宏心想,言語攻擊就言語攻擊,但你說話至少要過過腦子吧,什麼話都往外吐,你不是有病嗎?在座之人都是有名的商人,對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端倪有着極其敏銳的嗅覺,若是被他們知道了幾日後坯布短缺的消息,那宏遠商行想要挫敗他們,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被衛宏瞪了一眼,李璇青這才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雖然心裡氣憤,卻也不敢再妄言,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見於謖和楊掌櫃盯着李璇青猛看,衛宏暗道再不出來給李璇青擦屁股,這事就要露餡。喝了一杯酒清清嗓子,衛宏站起身來,佯裝發怒,衝李璇青低聲喝道:“大小姐!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和你妹妹學!你是大家閨秀,成熟沉穩。你妹妹做事我行我素,你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爲何非要學她一樣養打手啊!於老闆乃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大老闆,若是傷了他可如何是好!”
說罷,衛宏連忙給於謖倒滿酒,陪笑道:“於老闆,大小姐她雖然執掌京城分號,但終究是個女子,小脾氣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住。您權當她是一介女流,萬萬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來來來喝酒,要不然,我衛宏先喝一杯,算是代替大小姐,給於老闆您賠不是了。”一杯酒的酒量可是不少,先前也喝了許多,衛宏這一杯酒下肚,頓時覺得胃裡一陣翻涌,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於謖聽了衛宏的一番言論,心想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李璇青這小娘皮是準備刷什麼手段,在生意上對我進行打擊呢。養打手?用打手攻擊我?李璇青你的心還真大,我家中別的不多,就是護院多,你那些打手還沒靠近我,就已經被護院給五馬分屍了,真是可笑!再說了,便是能靠近我,傷了我,我一紙訴狀告到官府,甚至不用商戰,就可以直接讓你們宏遠商行從京城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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