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們什麼來頭?”衛宏指了指那公子哥,小聲問道。
程處默道:“他是胡國公的兒子,名懷玉。”
秦懷玉?得,又是一個妖孽。衛宏心裡嘆了口氣,以前爲了生意,總是想和高幹子弟攀上關係。但現在有了老李同志撐腰,對生意已經無往不利了,偏偏這時候又和這些個妖孽糾纏不清,真是不知道是福是禍。
衛宏繞開程處默,行至秦懷玉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原來是懷玉兄,久聞大名,今日得見,果真是少年才俊,不可多得。”
見衛宏給自己行禮,秦懷玉一陣受寵若驚,畢竟現在衛宏的大名纔是真正的如雷貫耳。連忙還禮:“不敢當,不敢當,小小懷玉,在衛先生面前,豈敢自稱少年才俊。當初便聽聞衛先生創造出縫紉機,橫掃杭州布匹行業。又以素描畫技,名冠天下。此次再以三千玉龍衛,擊潰回合突厥一萬騎兵,此戰績如傳奇一般。如此功名累累,真是令小小懷玉,望塵莫及。”
衛宏輕輕一笑:“哪裡哪裡,玉龍衛乃是聖上賜名。衛某隻不過是順道沾點光而已。”
旁邊的李德謇不耐煩道:“你倆就別文縐縐的恭維了,真是虛僞到令人髮指!衛先生,昨晚聖上下令,讓我和懷玉加入玉龍衛,從今以後就承蒙關照了。”
尉遲寶林眼睛一轉,表面無意,實則有心道:“懷玉能加入玉龍衛,還要多虧胡國公在中間撮合。對了,不知道懷玉兄是加入重步兵,還是重騎兵?”
秦懷玉拱手言道:“自然是重騎兵。”
程處默出現在衛宏身後,見此事已定,便拍着衛宏的肩膀,咧嘴沒好氣道:“秦懷玉來也就算了,李德謇這孫子也來幹什麼?衛先生,你一定要和聖上說說,不讓李德謇來攙和!”
程處默是個大嗓門,他小聲說話的音量比別人高聲呼喊都大,一番耳邊私語被衆人聽了個清楚。李德謇瞥了程處默一眼,輕哼道:“我加不加入玉龍衛,與你有何相干?真是鹹吃蘿蔔操淡心!”
聞言,程處默走到衛宏身前,指着李德謇的鼻子,氣不可耐道:“好小子!你不是想加入玉龍衛嗎?只管加入,我現在是重步兵的統領,等你加入以後,看我不操練死你!”
以程處默的脾性,他真幹得出來這事兒,李德謇被憋得無言以對。衛宏出來打圓場,將程處默推開,笑道:“李德謇,你不是在胡國公手下辦事嗎?麾下統領三千兵馬,可比當什麼玉龍衛滋潤多了。”
李德謇嘆了口氣,無奈道:“別提了,要不是我爹和胡國公一早就說好了,讓我去胡國公手下帶兵,怕是我一早就加入玉龍衛了。有我在場,豈有程處默出風頭的機會?回頭看看我那三千兵,再看看玉龍衛,當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儘管李德謇說話酸裡酸氣,但昨日玉龍衛的戰績,着實令他眼紅,回去以後,和李靖說了半天,又求了秦叔寶半天,才終於說通了,來加入玉龍衛。
衛宏很費解,現在玉龍衛又不是自己的,而是老李同志的,有什麼事跟老李同志說便是,和自己費什麼嘴皮子?雖然心裡想不通,但表面上也不好說的太明白,便言道:“若是聖上答應了,你們便只管加入。我最近還有些事情要忙,玉龍衛的事兒,除了聖上之外,就程處默和尉遲寶林說的算,你們倆有什麼疑問,找他倆便是。”
尉遲寶林眼睛尖,一老早就看見周大力手裡的圖紙,輕言問道:“衛先生,你莫不是又要遭什麼驚人的東西?”
聞言,衛宏笑而不語,轉身衝周大力擺了擺手,示意周大力轉身離開,而後言道:“什麼驚不驚人的,就是些小玩意而已。”
見衛宏不願多說,尉遲寶林也沒有逼問,又閒聊了幾句,便和其他三人離開了。衛宏將他們送走以後,馬上去找尋周大力,見周大力正在琢磨圖紙,便面帶微笑的拍了拍周大力的肩膀:“看得懂嗎?”
周大力點點頭,又馬上搖搖頭:“似懂非懂。”
“呵呵,這就對了,雖說你跟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了,我的本事你多多少少也學到一些。但接觸到這種新鮮玩意兒,還是會無法理解的,別灰心,我會慢慢培養你的。”說完,衛宏從衆多圖紙中抽出一張,拍在周大力的面前:“先造這個。”
衛宏口口聲聲說的小玩意兒,其實是‘鐵瘌痢’,外表像海膽或者栗子,全身長滿鐵刺,扔在地上專門紮腳的物件。來馬鬃山這些日子,衛宏裡裡外外賠了不少錢,生怕在馬鬃山再呆下去賠的血本無歸,因此必須想個辦法,儘快解決馬鬃山之危。回紇突厥以騎兵爲多,這鐵痢疾專門扎馬腳,可以限制騎兵的行動。但這畢竟是個戰略上的考量,究竟應該怎麼實施,如何用戰術輔助配套,還需要和秦叔寶具體詳細的商量一下。
自從和老李同志認識以來,衛宏一直懷疑身邊有眼線奸細,要不然爲什麼每次發明新東西的時候,老李同志總能第一個知道?這纔剛開始打造鐵瘌痢,老李同志就把衛宏給叫了過去,除了衛宏之外,還有秦叔寶和李靖。
“馬鬃山雖然是大唐迎擊回紇突厥的要點,但我大唐國基未穩,應當致力發展經濟,不可在此拖得太久。胡國公,你以爲這仗應該如何打,才能儘快挫敗敵方陰謀,將回紇突厥擊回境外?”老李同志坐在上首,意味深長的說道。
胡國公思想片刻,言道:“依老臣之見,必須吸引回紇突厥展開大範圍的作戰,一旦將回紇突厥的主力部隊消滅,不僅可以挫敗回紇突厥的陰謀,還可以保證馬鬃山近幾年內不會遭到襲擾。至於如何吸引回紇突厥打決戰,老臣還未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