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衛宏醒了,一劍東來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是裝作沒看見衛宏一樣,走到衛宏腳邊,轉過身去,半蹲下不知道在忙活着什麼。衛宏吃力的擡了一下頭,發現一劍東來光滑的後背上出現了兩道血痕,再扭頭看向洞口,發現洞口旁邊離着一根長棍,棍子的盡頭綁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寒光點點的匕首上通紅一邊,那紅色無疑是血,但由於已經乾涸了,更像是染料。
看到那根簡易的長矛,再看看一劍東來後背的血痕,衛宏本能的聯想到了些什麼,對着一劍東來的背影問道:“那羣狼追過來了?”
一劍東來背對着衛宏回答道:“恩。”
由於衛宏是平躺着,一劍東來在衛宏的腳處,衛宏瞧着頭看一劍東來,理所應當的會看到自己的小兄弟。衛宏明明記得自己是穿着褲子的,可此時卻發現自己的下半身一絲不掛,小兄弟病怏怏的貼在大腿上。衛宏一陣錯愕,還以爲一劍東來趁着自己昏迷的時候,把自己給那啥了。直到看到自己身上綁着的繃帶,衛宏才醒悟古來。此處位於荒山野嶺,沒有醫療物品,一劍東來肯定是將自己的褲子撕成布條用來當做繃帶。
怪不得一劍東來一直背對着衛宏,並不是害怕衛宏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而是擔心她自己看到不該看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劍東來沒多大反應,反倒是衛宏有些尷尬。誰說只有女人的身體不能隨意觀賞?男人的其實也一樣!
片刻之後,一劍東來站起身來,在短暫的踟躕之後,姿態僵硬的轉過身來,緩緩走到衛宏身邊,將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塞進衛宏的嘴裡。塞完以後,一劍東來就再次回到衛宏的腳邊。繼續背對着衛宏忙活着什麼。
衛宏將嘴裡的東西吐出來,盯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便衝一劍東來問道:“這什麼玩意兒?”
一劍東來不帶任何感情的回答道:“狼肉。”
“哦,哪個部位的?”衛宏盯着黑乎乎的肉塊,心想,你們想吃老子的肉,老子先把你們的肉吃了!
一劍東來沒有馬上回答,沉默了片刻後,不耐煩道:“吃的你就是了,問那麼對幹什麼!”
被一劍東來一通呵斥。衛宏沒有脾氣,將肉團塞進嘴裡,一邊嚼,一邊問道:“你不是和洛河美駒跑了麼?怎麼又回來救我了?”
本來一劍東來不知道在忙活什麼,沒空搭理衛宏,結果聽到衛宏這話,猛地轉過身來。結果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一劍東來又連忙轉過頭去,背對着衛宏言道:“不是我救了你。是你的馬。”
衛宏又不傻,自然不會相信一劍東來的鬼話。洛河美駒雖然有靈氣,卻又不是神馬。再說了,自己身上又沒穿衣服。洛河美駒就算是想要把自己叼回來,也無從下口。除了洛河美駒之外,也就只有一劍東來會來救自己。至於一劍東來爲什麼不承認,衛宏就不知道了。那句話不是說的好嗎。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衛宏乖乖吃着自己的肉,沒去招惹一劍東來。不多時。反倒是一劍東來先開了口:“衛宏,你知道你差點害死我嗎?”
聞言,衛宏將肉嚥下,翹着頭,看着一劍東來光滑的脊樑,垂涎三尺道:“我不是說了嗎,我的遺言就是不準如玉殺你。”
一劍東來輕哼一聲,冷聲道:“你說不殺便不殺嗎?如玉師姐的脾氣你難道不知道?若是她得知我扔下你先跑了,莫說你的遺言,便是你回魂過來求她,她也斷然不會放過我!”
“那倒是。”顏如玉的脾氣衛宏還是很清楚的,自始至終,顏如玉都以‘小小女子’自居,她纔不會管和別人有什麼樣的約定。衛宏也不想冒着激怒顏如玉的風險,可誰讓昨晚局勢那麼嚴峻,衛宏哪想的了那麼多。
一劍東來嘴裡似乎含着什麼東西,含糊不清道:“我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你們這些臭男人總喜歡逞英雄!”
衛宏撇了撇嘴,小聲哼唧道:“我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你們這些好心當驢肝肺的人。”
雖然衛宏說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一劍東來給聽見了,不過一劍東來卻裝作沒聽見一般,繼續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好奇的衛宏擡頭看着一劍東來,見一劍東來的胳膊不斷的擡起放下,嘴邊還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嘎巴嘎巴’的聲音,似乎是在啃着什麼東西。
懷着強烈的好奇心,衛宏小聲問道:“你吃什麼呢?”
一劍東來沒有回答,而是隨手往後一拋,一根乾乾淨淨的狼後腿骨被扔到衛宏的胸口上,砸的衛宏一陣咳嗽。看着這根狼腿骨,衛宏又來了興趣,好奇道:“你昨晚弄死幾隻狼?”
一劍東來嚥下最後一口肉,緩緩站起身來,行至衛宏腦袋旁,將狼腿骨撿起。瞥了衛宏一眼,沒有回答衛宏的問題,而是冷冷道:“你在這好好躺着,我要出去一趟。”
“你去哪?要是那些狼進來怎麼辦?”衛宏擔憂道。
一劍東來不耐煩道:“今天早上,又來了一羣狼,襲擊咱們那羣狼已經被吸引走了,不會回來了。”
聞言,衛宏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又問道:“你去哪?”
一劍東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沒好氣的回答道:“給你去擦屁股!”
給我擦屁股?衛宏沒反應過來一劍東來是什麼意思。等一劍東來離開洞口,衛宏纔想明白,一劍東來是準備進城,找人來救自己。想到這,衛宏心裡又是一陣疑惑。一劍東來穿着‘比基尼’怎麼進城?便是進了城,又如何找人?若是被那些巡邏的官兵發現,豈不是平白無故添些麻煩?
想不通,也不去多想。一劍東來雖然文、武方面皆不如顏如玉,卻也不是泛泛之輩,這種小事她自己能搞定。自己也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