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宏現在最大的疑惑是,李若華爲什麼光溜溜的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心裡是這麼想的,但開口說出來的卻是另一番話:“李若華!哪怕是你再喜歡我,也不能對我下這樣的毒手啊!”說完,衛宏愁眉苦臉的安撫了一下自己受驚的小兄弟。
此時李若華的大腦一片空白,等看見衛宏居然當着她的面安撫小兄弟,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跳又開始加速。小臉紅的滴血,傲人的雙峰此起彼伏。緊接着,震耳欲聾的尖叫再次響起:“衛宏,你!你!你無恥!”
衛宏也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點猥瑣,想要找點東西遮掩一下,可牀上除了一張草蓆子之外,根本就沒有能遮身體的東西,只有牀底下扔着衛宏的衣服。想要下去撿吧,可動作稍微大點,小兄弟就會和李若華坦誠相見,要是不撿吧,這動作也實在是太不雅觀了。衛宏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稍微思索了一下,便準備和李若華商量一下,讓她先轉過身去,自己也好撿起地上的衣服。視線移動到李若華身上,等看到同樣光溜溜的李若華時,衛宏意識到壞事了!本來垂頭喪氣的小兄弟,突然來了精神,用十匹馬拉不回來的力氣,衝破衛宏手掌的束縛,與李若華來了個坦誠相見。
“衛宏,你……你這個登徒子!無恥下流之徒!我真是看走了眼,竟然喜歡上你這種下賤胚子!”在看到小兄弟的一剎那,李若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李若華這一哭不要緊,緊跟着就是抽泣,一抽泣,胸脯就亂顫。衛宏已經在刻意的壓制自己的感官了,結果看到李若華的胸脯,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小兄弟如燒火棍一般堅挺。衛宏用雙手使勁往下壓,小兄弟卻奮起反抗。還真應了那句話,壓迫越大,反抗也就越大。
衛宏和小兄弟叫着勁,李若華則癱坐在地上,掩面痛哭。哭了一會兒,李若華突然站起身來,邁步就往外跑。在她即將打開房門的前一刻,衛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下牀,擋在房門前,抓住李若華的兩條胳膊,心有餘悸的問道:“你要去哪?!”
“不要你管,嗚嗚嗚……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你這個無恥下流的登徒子!”李若華不斷的掙扎,可她越掙扎,衛宏抱得就越緊。
“我的小祖宗,你就別鬧了,你要是就這麼光溜溜的跑出去,被下人們看見,那還了得?不光你的好名聲毀了,整個李家的門風都被敗壞了!”衛宏緊緊的抱着李若華,苦口婆心的勸阻道。
由於兩個人貼得太近,不可避免的發生了接觸。聽了衛宏的話,稍稍有些安分的李若華,又開始發瘋般的掙扎起來。力氣沒有衛宏的大,掙扎不開,就一口咬在衛宏的肩膀上,逼迫衛宏放開她。鮮血迸發而出,順着衛宏的胸口緩緩往下流,衛宏卻一聲不吭,毫不退讓。
無論李若華怎麼使勁咬衛宏,衛宏都咬緊牙關硬撐。最後李若華只能鬆開嘴,將腦門貼在衛宏的胸口上,嚎啕大哭:“都怪你,都怪你,我是上輩子欠你的嗎?以後我還怎麼見人啊?嗚嗚嗚……”
儘管此時衛宏和李若華一絲不掛,肌膚相親,小兄弟也昂首挺胸。但那純粹是自然的生理反應,衛宏的腦海中沒有一絲邪念,有的只是對李若華的憐惜。和李若華究竟是怎麼睡在一起的,衛宏已經想不起來了,這也不是最重要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李若華的貞潔已經被自己玷污了,自己只能負起責任。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我不說出去,沒人會知道。但作爲一個男人,我必須對你負責!若華,我想問你一句,你還喜歡我嗎?”衛宏深吸一口氣,態度十分嚴肅的問道。
“我……”李若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無疑是喜歡衛宏的,哪怕是現在也依舊喜歡。但今日做出這等不齒之事,令李若華的心情無比糾結。她咬緊牙關,鼓足勇氣,擡頭看着衛宏,在看到衛宏那炙熱的目光時,李若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重重的一點頭:“喜歡!”
這是衛宏最想聽到的回答,如釋重負的點點頭,露出一個微笑:“雖然今天發生的事,並不是你我有意而爲之,但這可能是老天的安排。咱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回去以後我會把今天的事如實告訴婉娘,相信婉娘能夠包容和理解我們。然後……向你爹提親。”
在聽到‘提親’這兩個字後,李若華又哭了。這一次不是驚愕的哭泣,也不是羞怯的哭泣,而是能和所愛之人在一起的幸福哭泣。將臉頰緊緊的貼在衛宏火熱的胸膛上,感受着衛宏的體溫,臉頰的一抹緋紅,如彩霞般美麗。
……
第二日清晨,衛宏一臉疲憊的坐在廠房的圍牆上,雙手不斷的抓弄着亂糟糟的頭髮,不斷地拷問和鞭打着自己骯髒不堪的心靈。恰巧路過的周大力,見衛宏獨自一人坐在牆上,便也兩步跳了上來,甚是擔憂的看着衛宏:“公子,您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昨晚沒睡好?”說完以後,周大力覺得自己這話有點多餘。昨晚是他親眼看着衛宏和李若華被送回房間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睡得好嗎?
衛宏木訥的扭過頭去,雙目無神的盯着周大力,那空洞的眼眸把周大力看得直心虛。半晌之後,衛宏幽幽的嘆了口氣,十分後悔自責道:“大力啊,我出軌了……”
‘出軌’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詞彙,如果一個男人對家庭,對妻子不忠的話,對其他任何事物的忠誠度都會受到質疑。衛宏現在很懊惱,覺得自己引以爲傲的誠信,受到了嚴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