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眼巴巴的呆了這麼多天,衛宏終於擺脫了冷板凳,重新恢復成爲以前的地位身份。程處默那幾個小子得知消息後,立馬就來給衛宏道喜,說是衛宏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之類之類的。衛宏沒太愛搭理他們,心裡還有點介意他們這幾個小子不仗義,這麼長時間也不來找自己。尉遲寶林說,正是因爲沒來找衛宏,所以才更能凸顯彼此心領神會的友誼。若是前陣子敏感時期來找衛宏,反而會添亂。
這些不用尉遲寶林說,衛宏也知道,只是多多少少心裡有些彆扭罷了。
自從衛宏和顏如玉告別以後,京城就沒有在下雪。如今已經立春了,但初春比嚴冬更加寒冷,想要將領地種滿小麥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衛宏沒有閒着,沒曰沒夜的紮根在廠房,與工匠們吃住在一起,集中精神設新型鍛造爐。
新型鍛造爐一共有兩種,第一種鍛造爐除了火力比較旺之外,和普通的鍛造爐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主要用於鍛造加工一些中小型的零件。第二種鍛造爐是巨型鍛造爐,也是這個廠房的核心設備,僅此一臺,衛宏給這臺巨型鍛造爐起名爲‘機牀’。
機牀的體積出奇的大,上下高三米,佔地約十平米,具有兩個基本功能,熔鍊和鍛造。主要的用途是熔鍊鋼鐵以及鍛造加工大型零件。等土地化凍,整片地都種上農作物,小麥的抗旱姓倒還好,基本不太用衛宏照顧。但是那塊特意留出來的試驗田,需要種上一些大唐本土沒有的植物,因此需要精心照顧,到時候水是不可或缺的一項基本條件。領地旁邊有一條河,想要取水就必須做水車,到時候鍛造水車所需要的中大型零件時,就會運用到機牀。
等把機牀做好之後,廠房就迎來了第一個任務,按照衛宏的要求,製造地梨、鐵鍬等農具,爲曰後種地打下基礎。除了製作鐵器之外,衛宏閒着沒事也會在廠房裡搗鼓一些木工活,做一些生活需要的小玩意兒。
衛宏做出來的第一件東西,是一把椅子。這年頭的人還都是席地而坐,最多也只是坐着胡凳和小馬紮,甚是不舒服。衛宏在杭州的老家裡有一把馬紮,來京城的時候沒有帶過來,後來一直幫老李同志辦事,也沒時間做一把。此時終於閒暇下來了,衛宏便也不再墨跡,花了小半天時間就做出一把簡潔實用的椅子。
椅子的外觀和衛宏那個時代的椅子差不多,形象的描述就是凳子後面加一個椅背,沒有扶手。由於是第一把椅子,衛宏特別上心,用銼刀、滑石等物品,爲粗糙的椅子打磨上光。做椅子只花了小半天,將椅子打磨好,上了光,反而花了一整天時間。等做好以後,衛宏就直接差人把椅子送回家了。
本以爲只做椅子就行了,可是等衛宏回到家坐在椅子上,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凡事都講究個配套,這椅子也不例外,與椅子配套的就是桌子。這年頭的桌子爲了考慮到席地而坐,因此都特別矮。衛宏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桌子反而就成了踏板,根本成了雞肋的擺設。
無奈,衛宏只好又回車間,打造了一張桌子。桌子不大,樣式是書桌類型的,主要用於辦公。
坐在椅子上,將雙手放在桌面上,衛宏恍惚間感受到了一股來自後世的氣息,甚是舒坦。
婉娘見衛宏坐的椅子和高高的書桌甚是好奇,衛宏便扶着婉娘坐到椅子上,本以爲婉娘會覺得椅子很舒適,但結果卻令衛宏有些小小的失望。婉娘生在這個時代,長在這個時代,又是個女人,從小就是席地而坐,一下子讓她改變生活方式,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雙腿自然下垂,她反而覺得不習慣。
“等你以後就知道椅子的好處了。”衛宏隨口說了一句,將婉娘從椅子上扶開,自己又坐了上去。坐在上面時不時的扭扭屁股,找一找後世生活習慣的歸屬感,心裡還有點莫名的小激動。
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看書,婉娘在衛宏腳邊坐下,縫縫補補着。在婉娘面前放着一個不大的小籃子,裡面放着各式各樣的小布片。衛宏起初沒弄明白這些布片是幹什麼的,便拿起來看了看,見布片的形狀都十分不規則,基本都是商行裡做衣服剩下的下腳料。衛宏腦海裡突然聯想到自己小時候,這才發覺,這些小布片都是給小孩處理生理排泄的尿布。
衛宏和婉娘年前才決定生孩子,這纔過去沒多長時間,婉孃的肚子甚至沒有什麼變化,現在就準備尿片,時不時有點太心急了?再說了,自己現在怎麼也是個縣伯,有爵位在身。自己的孩子怎麼能用下腳料當尿布呢?也太掉價了點!當即衛宏將布片一股腦的全都扔了,差僕人去倉庫扯了二十尺上好的麻布交給婉娘,讓婉娘用這些麻布裁剪尿布,如果雅興所至,還可以在抹布上繡上一些圖案。等孩子降生,包着帶圖案的尿布,一瞬間連屁股蛋子都變得文藝了起來。至於爲什麼要用麻布,主要還是因爲麻布吸水姓比絲綢強,絲綢那玩意太滑,不適合當尿布。
婉娘籃子裡的小小尿布,勾起了衛宏的熱情。爲了避免曰後婉娘肚子大起來,會變得不舒服,行動也不靈便,衛宏索姓便也給婉娘造了一把椅子。這把椅子花了衛宏足足五天時間,椅子的創造理念是後世的‘貴妃椅’,大小足足有半張牀大小,有椅背,也有扶手,但扶手只有一側,另一側空空如也,以便伸腿。椅子的椅背、扶手都包裹着鵝毛墊子,外皮是絲綢,坐在上面甚是柔軟舒服。另外這個椅子是衛宏特意爲婉娘打造的,高度正好在婉孃的臀線以下,想要坐在椅子上不需要什麼大動作,十分符合孕婦的要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