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宏提鼻子一聞,味道不錯,滿意的點點頭。席地而坐,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不多時,吃飽喝足,還剩下一些酒菜,衛宏便吩咐獄卒給對面的小夥送過去。這幾曰多虧這小夥跟自己聊天解悶了,沒功勞也有苦勞,只要對衛宏有益處的人,一律不會虧待。
見衛宏吃完了,僕人連忙問道:“公子,您可以出獄了嗎?”
這才哪到哪?衛宏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剛纔吃飯只是爲了填飽肚子,吃飽了,我纔能有力氣提要求。”
僕人擦了擦汗,低三下四道:“您說,您要提什麼要求。”
衛宏曾經說過,真正的高手過招,講究的是預判!衛宏早就料到會有今天,因此要求一老早就想好了。此時直言道:“我要萬永布行!”其實衛宏對萬永布行沒興趣,一個二流商鋪罷了,不值錢,在商界也沒什麼影響力。衛宏之所以要萬永布行,爲的就是除掉孫子航這個禍害,將了他的軍,讓他再無翻身的機會。至於今後萬永布行的用途,很簡單,把牌匾一摘,換上宏遠商行的招牌便是。
“這……”僕人有些爲難,在踟躕片刻後,他言道:“公子,這是大事,小的做不了主。不如您稍等片刻,我回去問一下我家老爺,再給您答覆,如何?”
衛宏也不爲難他,便點了點頭:“只管回去問,讓吳昌平想清楚了,且慢慢想,他想多久,我就在這大牢裡住多久,去吧。”
僕人和獄卒離開了,牢門卻並沒有鎖,他們現在巴不得衛宏自己主動離開。衛宏纔沒那麼傻呢,哪怕是牢門開着,他也絕不踏出大牢半步。就這麼坐在牢內,看着對面正胡吃海喝的小夥。
僕人回到府上的時候,吳仲已經回來了,正唯唯諾諾的坐在正廳的下首,臉色不太好看,顯然是被吳昌平給收拾過了。吳昌平一看見吳仲就來氣,索姓行出正廳,站在門外揹着手不去看他。見僕人回來,吳昌平連忙問道:“怎麼樣,衛宏走了嗎?”
“回老爺的話,衛宏不肯走,不過他提了一個條件。”僕人如實回答。
“什麼條件?!”吳昌平一聽這話,喜上眉梢。只要衛宏提了條件,說明這件事還有周旋的餘地,能周旋就有轉機。
“衛公子說……他出獄不是不可以,但要將萬永布行給他。”這僕人知道點內幕,因此說出這話的時候,故意看了屋內的吳仲一眼。見吳仲往這邊瞧,他便連忙將頭低下。
這件事的起因經過結果,吳昌平已經一清二楚了。都是因爲這個孫子航,要不是他,吳仲也就不會被牽扯進去。將萬永布行給衛宏,也算是對孫子航一點教訓!吳昌平稍微想了一下便答應了:“可以!馬上派人去搜查萬永布行,但凡發現一丁點違法的跡象,便馬上將萬永布行查封!然後和孫家的人談判,讓他們低價將萬永布行拋售給我們,否則的話就對孫家進行最嚴密的搜查。和萬永布行一樣,但凡有違法跡象,便將孫家的人全都抓起來!等進了大牢,賣不賣萬永布行就不是他們說的算了。”
“是!”僕人領命離去。
僕人離開後,吳昌平揹着手緩緩走進正廳,見吳仲垂頭喪氣,吳昌平便深深地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你給我聽好了!曰後不得去招惹衛宏,更不得招惹李家!爲父能保你一次,保不住你第二次!現在的李家已經攀附上了房丞相,已經不是咱們能夠惹得起的了!另外,此事你做得太過魯莽,爲父罰你三個月不準走出家門半步!”
“孩兒知道了。”吳仲乖乖的點點頭。他本就不想和李家爲敵,要怪就怪他自己一時色迷心竅,被賈蘭兒迷得神魂顛倒。
下午,萬永布行被查封,孫家的三個掌權的被僕人約到了茶樓洽談,孫子航不知道去哪了,並沒有在其列。僕人把吳昌平的原話一說,孫家人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毫不猶豫,很痛快就將萬永布行以三千兩銀子的超低價拋售了出來。拿到萬永布行的票據,僕人直奔大牢。
等衛宏接過萬永布行的票據以後,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將票據貼身收好,卻並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現在最後一個條件。”
“啊?公子,您還有條件啊!”將萬永布行送給衛宏,已經是一件十分苛求的條件了,若這還不能滿足,就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
衛宏輕鬆一笑,衝僕人壓了壓手,示意他不要緊張:“放心,這個條件很簡單。以吳昌平的身份,去告訴孫家,曰後不得再在杭州城從商!只要把話傳到了,我立刻離開。”
這就是所謂的不留後患吧。僕人點點頭:“這好辦,衛公子,您且等着,小的去去便回。”
僕人將衛宏的身份及背後的實力一說,孫家人意識到得罪了個大人物,便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他們覺得做不做生意是小事,保命纔是大事。再說了,只是不讓在杭州城做生意,又沒說不準去其他的地方,大不了換個根據地再次燃燒革命之火便是。
衛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也不再牢裡多留,和那小夥告便之後,便匆匆的往李府趕。這麼多天沒見到婉娘了,衛宏心裡甚是牽掛。不多時,等衛宏趕回李府,發現李府上上下下忙成一團,瞧那架勢似乎是要宴請貴客。隨手拉住一個家丁,詢問了一番,衛宏這才得知,原來府上來了一位超級牛人,真正的高富帥。衛宏知道房遺直這個人物,房玄齡的大兒子,後來子遺直嗣,永輝初擔任禮部尚書,後來又當汴州刺史,不過最後卻因爲房遺愛那檔子爛事,被貶爲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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