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
“我聽到了!”
話一出,顧初夏就後悔了幻。
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節奏啊謫。
果然,男人一聽,立馬興致高昂,“你爲什麼要注意我的動靜?難道你想趁此絕佳時機想非禮我?”
顧初夏啼笑皆非,“絕佳時機?我是有病纔會覺得現在是絕佳時機。”
這是她家,爸媽就在樓下,她暫且不知倆老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她心裡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根本給不了她爸媽想要的結果。
這樣一想,顧初夏頓時心情跌入谷底。
她一把推開身邊的男人,擡頭對上他深邃的藍眸,問道,“你明明知道我爸媽心裡的想法,爲什麼還要來我家?”
她的話讓皇少冷藍眸微沉,劍眉微挑,“你爸媽什麼想法?”
看着眼前這個明知故問裝傻充愣的臭男人,顧初夏氣結,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徑直走向牀邊坐下。
這一刻,一股悲涼襲上心頭。
“出去,我想睡覺了。”
皇少冷看她一眼,沒再說話,而是拿着睡衣就進了浴室。
顧初夏看着,惱羞成怒,一把抓過枕頭朝他砸了過去,“皇少冷,你混蛋!”
待皇少冷洗澡出來,顧初夏已經卷着毯子睡在了沙發上。
他不是願意睡她的牀麼?
那句讓他睡個夠!
但,他今晚要是敢動她,顧初夏在心底發誓,她一定會讓他斷子絕孫。
顧媽媽特意送過來的睡衣皇少冷根本沒穿,只穿着一條內ku渾身刺絡着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頭髮半溼,一縷碎髮垂在額前,遮住了那雙驚豔藍眸。
雖早已看過他身體無數次,但每一次見,都會令顧初夏垂涎不已。
對!
你沒看錯!
就是垂涎三尺!
顧初夏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好女人,走在大街上,看見長得好看的男人,她會盯着別人賊眉鼠眼的看到人家走遠爲止;也會對着電視劇裡的男一號垂涎欲滴。
她曾經不知羞的對白沫說,“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給一個身材和長相成正比的男人,要帥要man更要持久耐用。”
遇上皇少冷這樣一個不論身材還是外表都堪稱完美的男人,滾牀單是必然。
在最初顧初夏心裡,滾牀單只是爲了愉悅自己的身體,沒有別的原因。
直到後來,她愛上了他,一切都變了。
原本單純的想法變得複雜。
她開始期盼他的承諾,開始在意在牀上和他翻滾的時候,未來會如何?
她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她卻越陷越深。
此刻,看着他大步朝她走來,那一身的誘huo讓顧初夏使勁地嚥了嚥唾沫,隨即撇開了眼。
身體的蠢蠢欲動讓她有些難堪。
該死的,她的身體何時對他的已經熟悉到不用觸摸都相互吸引的地步?
顧初夏房間只開這一盞暗橘色的小燈,皇少冷的視線掃過空蕩的大牀,隨即落在了一旁的雙人沙發上,那上面蜷縮的人影讓他眉心不自覺皺起。
大步走過去,根本無需徵求她的意見,直接彎腰,打橫抱起,感覺她的反抗,直接低吼一聲,“你他媽再敢動一下,信不信本太子直接就辦了你!”
顧初夏一愣,腦子好似突然秀逗了,突然回了一句,“那我不動,你是不是就不辦了?”
皇少冷那性感的薄脣微微扯動,將她壓上大牀的同時,聲音冷測測傳來,“照辦不誤!”
顧初夏,“……無恥!”
面對她的憤怒低吼,皇少冷用脣覆上她的,狠狠地親了一下之後,緩緩抽離。
他用藍眸凝視着她的眼,突然溫柔一笑,輕聲道:“當一個男人迷上一個女人的身體,他的心也就被她虜獲了三分之一。”
“那三
tang分之二呢?”
顧初夏問完,無地自容得想咬舌自盡。
她的腦子肯定秀逗了。
她的話讓男人脣角的弧度更大了,“那就看這個小女人乖不乖聽不聽話了。”
顧初夏怒,拿手指使勁戳着他結實的胸肌,“聽你妹的話啊,我是你的寵物麼。”
這一次,或許是心情不錯,一向對她說話有嚴格要求的皇少冷竟然沒生氣,而是突然笑了,一邊拿脣蹭着她的臉頰一邊低聲說道,“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夏寶。”
顧初夏心底一片激盪,她覺得這個暱稱挺好聽,不過……
“爲什麼叫我夏寶?”
“你不覺得,這和寵物的名字很像?”
“……滾蛋!”
顧初夏怒了,伸手就想掐他脖子,卻被他一隻手給抓住了雙手,並固定在頭頂位置,隨即低頭,他的脣兒壓上她的。
“乖,如此良辰不可辜負。”
當他的大手撫上她的那一刻起,顧初夏就悲哀的發現,心裡明明是憤怒的想一腳將他踹開,可是,爲什麼身體的反應卻是這麼的真實?
炙熱的溫度,狂飆而至,熱潮襲來,擋都擋不住。
……
自從皇少冷去顧初夏家吃過一頓飯在之後,顧爸媽是三天兩頭讓他到家裡來吃飯,美名其曰:他可是媽媽的救命恩人。
而每一次,顧爸爸都會拉着他吃上幾杯;喝了幾杯之後,就有藉口留宿,然後……
那間被顧媽媽佈置得很溫馨的客房,從來沒住過人。
被子牀單枕頭,永遠都是那麼整潔乾淨。
每一次早上起來,顧媽媽那異樣的眼神看得顧初夏都頭皮發麻心跳加速。
要命啊!
但,突然有一天,沒有任何預兆,皇少冷就聯繫不上,顧初夏幾乎瘋了。
渾渾噩噩過了一天,下班的時候,顧初夏的車子不自不覺開到了驪山別墅。
看着別墅區那棟最顯眼的二層歐式建築,她猶豫了片刻,最終下了車子,走向門衛。
守在門口的保安看到她走過來,便主動開口問道,“這位小姐,請問有事嗎?”
“請問,六號別墅還有人住嗎?”
在聯繫不上皇少冷的這段時間,顧初夏不敢給白沫打電、話,她一直在做鴕鳥,她怕得到她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保安一聽,立馬說道,“六號別墅的主人三天前就走了,好像是去國外了。”
去了國外?
那就是回了瑞典!
這個認知徹底將顧初夏擊潰。
最不想得到的答案,偏偏就是這個結果。
神思恍惚的將車子開回了公寓,顧初夏一頭扎進牀上,睡了個天翻地覆,沒有上班,甚至連假都沒請。
當顧初寒接到餘老頭電。話時,整個人驚了一下,當他打電、話不通,直接開車去了她公寓,當敲開門,看着站在門後那個紅腫着雙眼一臉憔悴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的顧初夏時,一顆很久都沒痛過的心,痛得猶如刀割。
心痛的同時卻又恨得牙癢癢,“你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對得起誰?”
顧初夏看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轉身回到沙發上,將身體蜷縮起來,悄無聲息。
顧初寒沒辦法,再生氣也不能不顧及她此時的身體狀況。
走進廚房,看着已經落了灰塵的流理臺和一旁垃圾桶裡扔的幾盒空了的方便麪桶,顧初寒眉心一皺,麻利的收拾好一切,就熬起粥來。
顧初夏窩在沙發間,緩緩睜開眼睛,鼻端是熟悉的粥香,看着廚房裡哥哥忙碌的身影,顧初夏眼眶一熱,淚水滾滾而落,止都止不住。
當顧初寒將粥和小菜端上餐桌的時候,她乖乖的從沙發上起來,走過去,安靜的坐在餐桌前,低頭一碗接着一碗吃了起來。
直到撐得一口也吃不下去了,她才放下筷子,呆坐在椅子上,也不出聲,就楚楚可憐的看着對面的顧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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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心底的怒火在她可憐巴巴的眼神下緩緩熄滅,顧初寒重重一聲嘆息,“唉,你到底怎樣才能不讓人擔心。”
“我沒想到自己會這樣。”
顧初夏吸了吸鼻子,胃裡被填滿,她原本低落的情緒也平靜下來。
這是句大實話。
皇少冷從未給過她任何承諾,所以,顧初夏一直在等待在最壞的結果。
她原本以爲,即便是他悄無聲息的離去,她也會繼續自己的生活,平靜無波,就像,他根本沒在她的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可是,現在看來,她終究是低估了他對她的影響力。
他突然離開,讓她措手不及的同時,心如死灰。
那股幾乎要將整個人毀滅的衝擊力到現在,依舊無法平息。
“哥,給我時間,我會忘掉的。”
她擡頭,終於對上顧初寒心痛的視線,語氣很弱,聽起來,連說服自己的力度都不夠。
顧初寒看她一眼,起身,大步離開。
在手握上門把的那一刻,他腳步一緩,沒有轉身回頭,聲音傳來,“夏夏,你一直都是全家人手心裡的寶貝,從小到大,你每一次任性犯了錯誤我從來沒管過你,但這一次,哥不會再由着你胡來。”
“我明白。”
“那就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上班去。”
“嗯。”
顧初寒走了,顧初夏依舊坐在餐桌前發呆,直到黑夜完全將她包裹,她這才赤腳下地走進臥室撲倒在牀上。
在閉眼之前,她心裡想,明天是嶄新的一天。
……
瑞士,皇氏集團二十七樓副總辦公室,首席秘書alisa手裡抱着一疊資料敲響了副總辦公室的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低沉的‘come----in’之後,隨即推門而入,看着坐在辦公桌後批閱文件的男人,開口,聲音甜美而輕柔,“太子,這是四點鐘會議所需的資料,我已經全部準備妥當。”說着的同時,她將手裡的資料放在超大超寬朝豪華的辦公桌上,
隨即退後一步站定。
埋首批閱文件的男人,沒有擡頭,嗓音冷冷傳來,“讓銷售部經理上來!”
“是!”
alisa轉身離開,快速走進自己辦公區域,撥通了銷售部經理的專號,“steven,太子召見。”
“好的。”
很快,steven便走了過來,他沒有先敲副總辦公室的門,而是拐進秘書室,對正忙碌着的alisa輕聲問道,“知不知道太子找我什麼事?”
“不清楚。”alisa衝他揚脣一笑,“不過,我知道一點,如果你去晚了,肯定沒好事。”
steven在心底哀嚎一聲,無比幽怨的瞪了alisa一眼,拔腿就朝副總辦公室衝去,在敲門之前,他做了好幾次深呼吸。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進吧。
敲門而入,畢恭畢敬地站在離辦公桌一米遠的距離,開口,“太子。”
他剛開口,話音還沒落下,一個文件夾就朝他飛了過來,直直地貼着他的耳朵飛了出去,砸在了光潔的地板上。
這一刻,steven的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
一直低頭的男人終於擡起頭來,一雙驚豔藍眸在此刻猶如淬了冰,透着冷戾的氣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這個季度的銷售額只比上個季度增長了不到百分之三?”
增長百分之三還少麼?
這已經是整個銷售總部加班加點趕出來的這幾個季度裡最好的成績,他在沒上來之前,心裡還在暗想,會不會是上來
領賞受讚揚的?
可……
怎麼會是這個結果?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steven卻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絲毫異樣,一臉的誠惶誠恐,戰戰兢兢開了口,“太子,那您的滿意銷售額是……”
皇少冷眯眼,危險的氣息隨之而來,“我要百分之五十的銷售額,你能做到?”
“……不能。”
百分之五十,他死了算了。
“下個季度,如果銷售額不能提升到百分之五,你就滾蛋。”
百分之五?
steven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沒當場暈倒。
下了二十七樓,他就撲進自己辦公室,捶胸頓足一番之後默默掬一把辛酸淚,“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確不假啊。”
一個月之後,皇少冷的辦公室直接從二十七樓上了二十八樓,正式成爲皇氏集團新任總裁,而前任總裁皇權則成爲董事長,權利下放,一大半到了皇少冷手裡。
皇氏集團新的時代正式到來!
他的手段完全不同於皇權在位時的‘親民懷柔’,而是一上位就表現出毒辣果決,不顧族裡幾位長老反對,直接撤了幾位長老安放在集團的幾位高層米蟲,換了他的人。
這一決定在剎那之間,待對方反應過來,已經完了!
此決定一出,頓時掀起了皇族內部一場血雨腥風。
此次風波整整鬧了一月之久,明槍暗箭,死傷無數,到最後,還是被他平息下來,至於涌了什麼手段,就不得而知。
至於那幾位挑事的長老,從那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們。
據說,不是殘了就是廢了。
最後,皇少冷又以集團名義,在一座風景不錯空氣不錯的孤島上建了一座療養院,將族裡另外幾個蠢蠢欲動的長老‘送’了過去,美名其曰:精心養老!
……
炎夏來了,顧初夏一直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除了上下班之外,除了去看看她的小肉包之外,她的生活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絲歡回來了,早就回來了,可是,依舊不見那人的影子。
白沫和她說,“聽我媽說,我哥已經正式替代了我爸爸的位置,成了皇氏集團新一任總裁。”
她還說,“我媽的生日快到了,聽說,我哥要回來。”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心如止水,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不曾變過。
她想,她已經徹底放下了。
他回來也好,不回來也罷,再也與她無關。
週六,是她固定休班時間,在爺爺奶奶家待得久了,爸媽都有些抗議。
所以,週五下班的時候,顧爸爸就打來電、話,讓她收拾東西回家住去,生怕她在這裡吵着爺爺奶奶。
顧初夏心裡明白,爸爸這是察覺出來什麼,害怕她出事。
沒有拒絕,她下班之後樂呵呵的回了家,當看到餐桌上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時,驚訝的問道,“今晚有客人?”
顧媽媽拿筷子敲上她的腦門,嗔怪道,“小沒良心的,整天不回家,你都快成我們家客人了。”
顧初夏伸手揉着額頭,理虧‘嘿嘿’一笑,“我又不是去別的地方,爺爺奶奶那裡你也吃醋?”
“哼!”
那一頓飯,顧初夏吃得很歡。
開始吃的時候,顧爸媽還一個勁地拿眼瞅她,到了最後,似乎是真的放下心來,臉上的神情也自然緩和了不少。
吃完飯,顧初夏依舊像以前那樣,抱着果盤窩進沙發,和一旁顧爸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一邊看着電視吃水果,神情愜意。
所以,當兜裡的手機傳來震動,她隨手掏出劃開屏幕,視線掃過,臉上輕鬆自然的表情頓時呆滯。
“明天我媽生日,你說,我送什麼禮物好?”
短信是白沫發的,簡單的詢問,卻猶如一巨石投進顧初夏的心湖,激起萬丈波濤洶涌。
明天......
ps:喜大普奔,大嬸出院了,整整十六天啊,住得我渾身上下都生了鏽。
病好了,精神氣兒足了,我要開始多多碼字了。
今天以爲辦出院手續時間晚了點,明天開始,大嬸會盡早更新,繼續六千,下週會有幾次大更,麼麼噠,愛妞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