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此次來人中有一個黃衫女子,似乎上次圍攻大姐時有見過,這幫賊人應是密水教不錯,你快去救大姐吧!”楊鴻雁說道。
“大姐本來可以逃走,她是爲了我們倆才束手就擒,而且,她也受傷了!”陸靈兒說道。
“這茫茫人海,也不知哪裡去找!”劉官玉發愁道。
“密水教本就神秘,我們結交的人緣更是不夠廣,現在便是想要打聽密水教的去向,也是萬分困難啊!”楊鴻雁萬分焦急的說道。
“只要密水教拿不到鎮教之寶,大姐就沒有生命危險,我先把你的手腳接好,然後再想辦法。”劉官玉說道。
“你還是現在就出去找大姐吧,我不礙事!”楊鴻雁急道。
“不急在這一小會兒,我給你接好馬上就走,再說,你這樣,也走了也不放心,萬一你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哭都來不及啊!”劉官玉嘆氣道。
“玉姐說的對,二姐,就先把你的傷處理一下也好。”陸靈兒也勸道。
楊鴻雁也只好答應下來。
要治好手腳斷折之傷,就必須用到鍼灸神法的第四針,肉白骨。
劉官玉依靠神農銀針,才能勉強施展出前三針,要施展這第四針,卻更加勉強了。
但此時情況緊急,說不得,他也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這第四針肉白骨,要求以銀針爲載體,渡靈力於骨骼之內,再施顫針、挑針和螺旋針之法,將碎裂的骨骼一一復位。
對靈力和神念力的要求都很高。
爲了看的更加清楚,劉官玉同時運轉了望穿秋水,立時,骨骼的內部結構,便清晰的顯現在眼前。
骨骼斷裂處的情況,纖毫畢現,猶如拿了高倍放大鏡觀看一般。
將斷手斷腳接好復位,劉官玉已累的筋疲力盡,額頭汗落如雨。
第一次施展鍼灸神法,劉官玉難免有點壓力,幸好有神農銀針在手,忙碌一番,總算是將楊鴻雁的斷手斷腳給接了起來。
“小妹,你準備怎樣去找大姐?”楊鴻雁問道。
“我準備先去梅家報個信,看她們是否出手相助,即便不能,如果探聽到一些關於密水教的消息也是好的。”劉官玉答道。
“這個辦法可行,你帶着靈兒去吧,她知道梅家怎麼走。”楊鴻雁說道。
“要找梅家不難,打聽一下就能找到,還是讓靈兒家裡陪你,我也放心一些。”劉官玉拒絕道。
“除了密水教,我們也沒什麼仇人,放心吧,我在家裡沒事。”楊鴻雁堅持。
“也行。”
劉官玉不再堅持,將楊鴻雁抱到了樓上,在大牀放好,又在房間里布下一個幻陣,兩個殺陣。
“不管任何人來,你都不要讓她進陣,你也最好不要到陣外來,這樣應該就沒有多大危險,”劉官玉叮囑道。
“嗯,我記住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楊鴻雁問道。
“不管有沒有找到大姐,我們今天肯定回來!”劉官玉肯定道。
“路上小心,不要硬拼!”楊鴻雁眼中有些不捨。
劉官玉點點頭,帶着陸靈兒直奔梅家。
梅家座落在南方臨水一面,一大片高大的建築依水而建,有如望江別墅一般。
豪華氣派的大門前,站在兩個護衛。
“閒人勿近,你們倆幹什麼的?”見二人靠近,護衛遠遠的便呼喝起來。
“我們找梅超月,煩請你通報一下。”陸靈兒恭敬的說道。
“你們找那老不死的幹嘛?”一個矮胖護衛嘲諷道。
梅超月正是梅映雪的母親,陸靈兒一聽,立時生氣了,質問道:“你這人怎麼開口就罵人?”
“年紀又大,長期生病,這不是老不死是什麼?我哪裡有罵人了?”那個矮胖護衛非常不屑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歪理?”陸靈兒氣的小臉通紅。
劉官玉用手拉了她一下,上前說道:“我們找梅姨有緊急事情,麻煩你通報一下。”
“滾開,梅家豈是你想進就能進的?”矮胖護衛喝道。
“難道想讓我趕你們走?”另外一個滿臉麻子的護衛,手按佩刀,氣勢洶洶的問道。
“梅家難道就是閻王府嗎?連進都不能進了,今天我就進定了。”劉官玉也來氣了,本就心中焦急,這些人竟如此野蠻無禮,說不得,也只好闖一闖了。
那滿臉麻子的護衛見劉官玉居然無視於她,立時大怒,前衝一步,擡腳就朝着劉官玉當胸跺來。
劉官玉身形不動,手指微擡,三道六脈劍氣刺出,剎那間便點中了麻子護衛的三處穴道,令得其動彈不得。
那麻子護衛的右腿,便頓在了半空中。
“你發神經啊,還擺什麼造型,要踢就踢!”矮胖護衛不耐煩的催促道。
但那麻子護衛依舊一動不動,更不言語。
矮胖護衛這才發覺不對勁,過來一看,只見麻子護衛眼珠骨碌碌直轉,矮胖護衛不解其意,用手一拉,麻子護衛竟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你,你施了什麼妖法?”矮胖護衛驚聲問道。
“真是少見多怪,我只是點了她幾處穴道而已,”劉官玉搖搖頭,“你不通報嗎,我要進去了。”
“你不能進!”矮胖護衛立時攔在了門前。
劉官玉正準備強闖,便聽見門內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很快,走出來七八個人,爲首一人,正是在坊市曾遇見過的梅家二小姐。
“何人在此吵鬧?”二小姐高高在上的問道。
“稟告二小姐,這兩人要進去找梅超月。”矮胖護衛說道,“她還施展妖術將小麻花定住了!”
二小姐來到麻子護衛身邊一看,說道:“這是被制住了穴道!”
“煩請二小姐解救一下。”矮胖護衛哀求道。
“我試試看。”二小姐出手如風,在麻子護衛身上連點數下,但毫無反應。
“除非是修皇前來,否則是解不開的。”劉官玉冷冷說道。
二小姐這才轉過身來,看見劉官玉,不禁喝罵道:“是你這奴才乾的好事嗎?趕快給她解開!”
“你說解開,我就解開啊?除非你讓我進去找梅超月。”劉官玉冷然一笑,說道。
“你不解,我就打到你求着我解,你想進去?我偏不讓你進!”二小姐趾高氣揚的說道,“給我打!”
立時,那名矮胖護衛,以及跟着她出來的六七名隨從,蜂擁而上,將劉官玉二人圍在了當中。
三名隨從拳腳齊動,衝了上來。
劉官玉哪有時間在這裡糾纏,凌波微步一展,身形有如鬼魅般一晃而過,剎那間將三人點了穴道,定在了當場。
剩下幾人眼見此幕,心中懼意大起,腳步便有些猶豫起來。
“楞着幹嘛,趕快上!”二小姐厲喝一聲。
剩下諸人不敢不聽,只得硬着頭皮一涌而上,動刀的動刀,使劍的使劍,鋪天蓋地般朝着二人攻來。
陸靈兒驚呼一聲,方要出手,劉官玉卻說道:“別動!”
旋即身形再次展開,仿如一道雷電一般,穿梭於幾人之中,眨眼之間,便點了幾人的穴道,令其動彈不得,
衆人手中的武器,還未打到劉官玉身上,便幾乎同時掉落在地。
二小姐大驚失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顫聲道:“你,你,你在我梅家,還敢如此無禮?!”
“懶得和你這種無知自大的人說話,靈兒,我們進去。”劉官玉說着,便要往門裡走。
“來人啦,給我把這殺人兇手抓住了!”二小姐卻大叫起來。
她這一嗓子,歇斯底里,驚天動地。
呼聲未落,門口光華一閃,一道人影旋風般衝了出來,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嫗。
“二小姐,怎麼了?”老嫗問道。
“馬總管,這人傷我護衛,竟還敢硬闖梅府!”二小姐一指劉官玉,恨聲說道。
老嫗瞄了一眼,淡然說道:“點穴而已,也想仗此猖狂,笑話!”
說罷,一擡手,數道靈力打出,正擊在一個隨從的身上,片刻間,那隨從便是身軀一震,恢復了自由。
“謝過馬總管!”那隨從上前躬身行了一禮。
那馬總管依法施爲,靈氣不絕而出,須臾之間,便將所有人的穴道都解開了。
衆人齊聲感謝,馬總管得意至極,笑道:“好,一邊呆着,看我把這個狂徒收拾了。”
那馬總管說罷,很是瀟灑的一揮手,正要擺個造型,誰料那些剛剛站穩腳跟的隨從,以及守門的兩個護衛,竟然幾乎同時倒在了地上。
只見其渾身顫抖,蜷縮成一團,臉色轉瞬間已是一片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旋即,呼痛聲此起彼伏。
“怎麼回事?”馬總管詫異無比,伸出手去拉一個隨從,誰知剛剛碰到對方,那隨從便呼天嗆地的喊叫起來!
似乎疼痛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
“怎麼會這樣?”馬總管一臉震驚之色。
“你用蠻力解開所制穴道,導致血脈倒貫,氣息亂流,此時發作起來,自然是劇痛難忍,倘若再不解救,輕者殘廢,重者性命難保。”劉官玉娓娓道來。
這是他以六脈劍氣,使銀針點穴之術,威力非同小可,豈是隨便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