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東陽烈註定會被女人所累,但對於母親這個詞彙明顯陌生了許多。自從自己獲得新生之後,與父母之間的感情就被深藏了起來,或者說是從來都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看着東陽烈如此迷糊的神情,顏天寒心中不免質疑起了當初的判斷,忍不住的問道:“那林明聰你可認得?”
東陽烈依舊是搖了搖頭,輕疑道:“此人又是誰?”
顏天寒驚疑的看着東陽烈道:“當真不認識林明聰?”
東陽烈頓時覺得好生奇怪,問道:“此人姓林,你莫不是想說此人是我父親?”
顏天寒點頭道:“正是。”
東陽烈思慮一陣,最後也不敢枉下定斷,便說道:“何不先去修魂之地,到時這一切便可真相大白了。”
雖然林楓的父親不叫林明聰,但也不代表林明聰便就不是林楓的父親,既然會從修魂之地流落到歲月林,定是發生了重大變故,暫時的隱姓埋名也無爲不可。
顏天寒贊同道:“只好如此了,不管你是不是我姐姐的親子,到時你儘管認她爲親母就是了。”說的同時絲毫沒有顧及到東陽烈同不同意。
對於這認親之事,東陽烈自是不會武斷的應允,聽到他反問道:“我如若不是她親子,怎能認她爲親母...天寒公子,此中是否有什麼秘密,你是否在圖謀着什麼?”
聽到‘秘密’‘圖謀’二詞,顏天寒莫名而笑,嘆道:“好一個秘密,我一心爲姐姐,到頭卻被一個外人說成了有所圖謀,真是諷刺。”說罷便就是繼續前行而走,隨後又道:“過了這片骨山,便就是修魂之地的入口了。”那言語中有意無意的在嘲笑着自己一般。
這讓東陽烈心中一陣愧疚,想到自己似乎有些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便急急追上顏天寒,道:“我答應你便是,只不過要是被人揭穿,那就怪不得我了。”
顏天寒回頭望了他一眼,不解問道:“你爲何改變了主意?”
東陽烈苦笑道:“當年既已答應助你,便食言不得,何況我也想見見顏天心。”說到最後目光不經意的瞥了眼顏天寒那俊美的臉龐。
顏天寒從苦澀的表情中轉換而出,瞬間笑顏綻放,深深的對東陽烈鞠了一躬,道:“多謝林兄,我也會爲君尋得那三千年的凝靈生魂芝。”
東陽烈微微點頭道:“那就有勞天寒兄費心了。”
顏天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林兄,我修魂之地比起四域九禁區有過之而無不及,到時各路青年才俊齊聚一堂,其中不乏一些絕色美女。”語剛落,便就看見那臉上泛起了一縷輕浮之色,只不過那雙迷人的眼卻是充滿了異樣的感情。
東陽烈輕咳的一聲,道:“還是先入修魂之地吧。”
顏天寒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便尷尬笑道:“原來林兄也如此性急...多說無益,眼見爲實。”說的同時都不好意思望其一眼,加快了腳下速度,直衝修魂之地。
從葬骨原進到修魂之地並無特殊的方式,也是通過詭巖之石來傳送的,只是唯一不同之處便就是在穿越詭巖之石,需經過煉魂之苦、刺魂之痛、修魂之疲累。
也就是說東陽烈與顏天寒進到修魂之地用時並不是一兩息
之間,而是足足經過了七七四十九個時辰的洗禮。雖說這有些誇張,但也就是因爲這四十九個時辰,才使得修魂之地與烈焱大陸四域九禁區相安無事。
在烈焱大陸主修屬性之術,在修魂之地則是主修魂術,而這個世界的另一方大陸主修的便就是肉身之術。
相對於東陽烈這種三種神術皆修於一身的人並不在少數,而也只有三種神術修於一身,纔有問鼎神君之位的資格。
這一點幾乎是衆人皆知,所以在葬骨原那次會涌入出大量的修魂之地的子弟,爲的就是尋求神骨來修煉肉身之術,反之,就會有大量的勢力子弟紛紛去到修魂之地修煉魂術。
當年在東陽外城之時,東陽燃迫切想得到東陽烈的神擊之術,纔沒有及時的殺死東陽烈,以致如今大患未除。
東陽烈到達修魂之地時,正值傍晚,那輪熟悉的月光高掛於空,而這個地方所熟悉的也只有這輪月光而已,就連那輪月所在的那片星空都顯得陌生至極。
聽得顏天寒介紹道:“這就是修魂之地,有沒有種驚豔之感?”已是舉手向着四周紛紛指出。
東陽烈並沒有看着其他地方,只是望着那輪熟悉的月光,輕聲笑道:“還是那麼熟悉,看着它,心中就踏實了許多。”
顏天寒順勢望向星空,瞬間也觸動了心事,忍不住的苦笑道:“是啊,我在葬骨原的時候,能看見的也只是這片天了。”說罷便大笑着摟着東陽烈,道:“來,我爲你介紹這片天地,雖然沒有四域九禁區那麼遼闊,但與一個天塹涯還是不相上下的。”
東陽烈這纔將目光從星空轉移到了眼前一望無盡中,雖說這是夜晚,但一顆顆閃爍的夜明珠和聚光石鋪的遍地都是,與白天毫無二樣。
一座座綿延的山脈上燈火通明,遙遙望去就像是漫天星辰與皓月共處星空,一閃一爍宛如萬星爭輝。
又聽得顏天寒說道:“修魂之地主要由顏、寇、畢三大家主宰,還有其餘一些附屬小家族...另外也有着三大禁區和一個終極之地,而三大禁區分別由三大家族掌控,終極之地卻從沒有誰上去過,那是一座高峰。”
東陽烈聞言微震,問道:“高峰?”
顏天寒的神情也凝重起來,點頭道:“就好比弒神峰,甚至有人還說那就是弒神峰。”
東陽烈又問道:“弒神峰?那其他三座禁區可是分別連接着四大域?”
顏天寒搖了搖頭道:“並不是這樣,但我知道有一道門是連接着衍界。”
東陽烈聞言深思起來,暗想道:“至尊盟衍界,弒神峰、葬骨原,還有那詭異的陰風污濁之地,似乎都有些關聯。”
顏天寒見東陽烈沉默不語,便問道:“林兄,在想什麼?”
東陽烈回神過來,淡笑的搖了搖頭,道:“想這個世界的秘密,可再怎麼想,也是無濟於事的。”
顏天寒見狀笑道:“想這些作甚,來到修魂之地,若不好好享受一番,就白來了...跟我來。”說罷便拉起東陽烈的臂膀朝着一燈火闌柵處而去。
可在這遍地夜明珠和聚光石的夜空中,那一縷燈火闌柵處竟成了最爲奢侈的地方。
這裡麪人山人海,朱門酒肉。
女子,一縷縷薄紗襲身,雪白肌膚忽隱忽現,赤足踏在地板之上竟留不下一抹印跡。男子,赤身裸體,左擁右抱,躺睡在奇珍異寶之果中,擡頭便可入腹。
東陽烈一見此幕之際,臉色便有些發白,質問道:“天寒兄,這可是風月之地?”語言生硬,極其的不適應。
顏天寒呵呵一笑,道:“風月之地?不,這只是享受之所,就看林兄你如何自處了,是目不斜視,還如他一般左擁右抱,一切就看你的心境了。”
東陽烈微微看了眼顏天寒所指的左擁右抱後,輕哼道:“我心自坦蕩,何懼誘惑。”說罷便踏步走進了深處。
顏天寒聽到東陽烈這話,忍不住大笑道:“林兄,這等景象再平常不過,你卻稱之爲誘惑,真是太可愛了。”說可愛總比說可笑要好聽的多。
然而,用可愛來形容東陽烈實爲不對,但此刻的他卻也是可愛至極,臉紅至耳根,一副難以自抑的痛苦模樣,一點也不爲過。
忽然,又見小貂紫顏從東陽烈的懷着竄了出來,直接便是跳進了一個胸部豐滿的女子懷中,死命的蹭了蹭,那享受至極的模樣比起在沈溪懷中還要來的猛烈。
這讓東陽烈頓時一驚,暗道:“不好,這個地方好生詭異,看來我是中了誰的魂術襲擊了。”想罷便就是閉目絕聽,大喝一聲道:“小紫,回來。”
然而,小紫卻是被一羣美豔女子重重圍裹抱住,完全是迷失在了其中。
顏天寒見到這一幕,暗自讚道:“看來林兄是發現了這裡的奧秘了,不過他的意志力確實很強,雖然破綻太多,但並不礙事。”
與此同時,已是來到那些美豔女子身旁,將小貂紫顏抱在懷中,笑道:“小東西,你還挺懂的享受,專往豐滿之處鑽去。”說罷便見他雙眼血紅而現,一道暗光籠罩着了小貂紫顏。
小貂紫顏晃了晃小腦袋,見自己在顏天寒懷着,頓時大罵道:“我怎麼在這,你身上太噁心了。”話剛落,便就一閃一避的朝東陽烈竄去。
但東陽烈正盤坐在地一動不動,周身有着三五個豐滿女子撫摸着他的臉頰、胸膛、小腹乃至更敏感之處。
當然就在那些女子落手的那霎那,他猛然睜眼,一道弒神之光隱隱而現,冷聲低喝道:“滾。”同時,一縷赤髓焱心壤的火焰燙傷了那些女子不安分的手。
顏天寒呵呵笑道:“林兄,你還真是不解風情,這麼對待女孩子,就你下得了手。”那些女子紛紛從顏天寒身邊走過,有種失職的神態。
而那些挑逗東陽烈的女子正是受了顏天寒的旨意而故意爲之,她們的退走也是因爲顏天寒的授意,並不是爲了東陽烈的那聲低喝。
小貂紫顏一竄進東陽烈的懷着,便氣呼呼的告狀道:“四哥,那小子不是好人。”它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糗事,而是一語道破。
東陽烈摸了下小紫的毛髮,冷眼瞪着顏天寒,漠然道:“天寒公子,你這是何意?”
豈料,顏天寒無辜一笑,道:“也沒何意思了,其實每一個外來人來到這都會有同樣的經歷,而這個地方就叫‘忘憂獄’,地獄的獄。”
然而,如此歡樂之地怎麼會叫‘忘憂獄’,令東陽烈有些震驚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