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死簿記得這麼廣?”谷仁好奇問道。
“這是自然,你要不要看看你怎麼死的?”陸判眉毛翻飛。
“被你氣死的唄。”谷仁翻着白眼。
“哈哈,果然還是你有趣,我的生死簿已經記不了你嘍,你的命歸天管。”陸判指了指天空。
只可惜霧氣皚皚,根本見不到什麼湛藍天空。
“這次找我是何大事?”谷仁問道。
“這不是偷懶來了嗎?”陸判說道。
“走,走,先跟我去飲上幾杯!”陸判領着谷仁向着霧氣的更深處去。
“話說這霧是怎麼回事?”谷仁問道。
“最近死的人有些多,而且多是橫死的,所以閻王爺大手一揮,就爲那些亡魂開了這條**。”陸判無奈道。
“可是這好多魂魄都不是清源大世界的吧?”谷仁皺着眉頭道。
“嘿嘿,這事你應該也清楚,前些日子的大事還不是你小子引出來的。”陸判目光灼灼的看着谷仁。
“我引出來的?……黑炎那裡?”谷仁沉思了一下,然後立馬就想到了關鍵。
“兩位太乙的交鋒,將那一片宇宙可是攪得跟漿糊一樣,不知道有多少生靈死於兩位太乙交鋒的餘波下。”陸判感嘆一聲。
“可是爲什麼這借道要從這裡走?”谷仁沉默了一陣又問道。
“你以爲這麼多的魂魄容易引入地府嗎?閻羅王可是好不容易抽出一絲意念來開闢這一條**用來牽引那些鬼魂,而且想要承載這條**,還需要經過幾個人間世界,清源大世界只是其中一個經過之地。”陸判解釋着。
“好吧,那…你不會真是來偷懶的吧?”谷仁也只能點點頭。
“是啊,到了我們這個地步,隨時都有空閒,不是嗎?我們這些正好卡在中間的人做好棋子就好,做棋子期間,好好享受生活就好了。”陸判灑脫的說道。
“也對,那我是不是也要對着天喊一聲,我要好好做棋子,你們隨便擺佈我吧。”谷仁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以啊,這不是正好嗎?你現在就可以來一聲,對着天表一表忠心,然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陸判接茬道。
“算了,算了,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又得不到迴應。”谷仁搖搖頭。
“知道就好,走吧,飲酒,別想那麼多,想當年,我與青蓮劍仙飲酒,其可是一斗酒一首詩,不知道你想來幾首?”陸判笑道。
兩人此時已經來到濃霧深處,來到了一座小臺子,在小臺子上有一個酒桌,酒桌上擺了一壺酒兩個酒杯。
“你還和李太白飲過酒?”谷仁有些驚奇的說道。
“自然,李太白此人酒量不錯,只可惜心有抱負,最後也沒得個好下場。”陸判感傷嘆息道。
“沒好下場?”谷仁疑惑道。
“王朝更替,入其一處,就是落了泥潭,即使以後洗乾淨了,心底裡還是會有淤泥。”陸判喂然而嘆。
“你這回來不會是要來提醒我不要摻和大亙朝更替吧?”谷仁似笑非笑的說道。
“怎麼會?!其實我一直沒看頭你的路數,當年就算青玉沒有委託我來看你,我也會來看你一眼的。”陸判飲下一杯酒,而後又慢慢給自己倒酒,一邊倒一邊說。
“哦?還有多少曲折?我還真是好奇。”谷仁奇怪的看着陸判。
“你的名字是突然出現在我生死簿中的,按理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生死簿每時每刻都有憑空出現的名字,可是那些名字都是由零而起記載一生,而你卻直接從二十六……不對,你只有一個名字以及一個數字,你說我能不好奇嗎?”陸判說道。
“我真的厲害?”谷仁一臉的不信。
“你自己厲不厲害你自己沒點數?”陸判不屑的說道。
“我背後的人這麼厲害?”谷仁說道。
“確實厲害,我都與閻羅王說了,可是閻羅王搖搖頭,叫我不要理會,所以這事變得更不尋常了。”陸判說道。
“你不會是時日無多了吧?怎麼突然來和我說這些?不要命了?然後還想拉我做墊背?!”谷仁一臉驚恐的說道。
“有人讓我來說的,我都說了,大家都是棋子,既然有人讓我說,那我自然不吐不快,一吐乾淨。”陸判笑道。
“我感覺你笑的好淒涼,不會真的要死了吧?”谷仁見狀,關切的看着陸判。
“呵呵,死不了是肯定的,而且我都活了不知道多久了,見得又是生死大事,對於生死早就看淡了。”陸判單手託着就被,整個人側着躺在臺子上。
“你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不虧心嗎?我怎麼感覺你在意的很。”谷仁拿起就被一口酒下肚,就看到陸判側躺在臺子上。
“有什麼虧心的,不過是昧着良心而已,這些年那些人沒昧着良心過,我在地府見多了。”陸判說道。
“對了,這條**要開闢多久?”谷仁問道。
“兩個時辰三刻,這都是有規定時刻的,不然可就算是干擾人間陽事,天庭會來追責,嗯,現在他們也沒啥空閒,不過也要小心秋後算賬,我想閻羅王應該還是會準時的。”陸判說道。
“天庭現在有這麼虛弱?”谷仁疑惑道。
“你背後那人已經將整個天庭與人間隔絕了,現在人間也就剩下那位太乙了,而他現在又被另一位糾纏着,所以天庭還真沒有空閒,也沒有能力統領三界了。”陸判笑道。
“現在沒了天庭的鎮壓,整個宇宙可是都沸騰了,只是他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無數年前的那場戰鬥以及清源大世界的出現都無不在說明着祂必將取勝。”陸判又補充道。
“這麼有自信?”谷仁真的有些莫名。
“可這是事實,一位統領宇宙無盡歲月,無時無刻不再強大着,一位被鎮壓無盡歲月,你覺得那位勝率更高?”陸判說道。
“………”谷仁無言以對,他總不能和陸判說“太一”不是太一,而是另一位至高無上的存在吧。
“唉,看樣子你也沒了解多少東西,還以爲能夠在你這裡打聽到一點消息呢?白請你飲酒了。”陸判唉聲嘆氣道。
“…………”谷仁再一次賞給陸判一對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