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文澤與沈新是大學同學,也是舍友,更是死黨。大學入學第一天,文澤折騰不清一頂蚊帳,是沈新掛着純良無害的微笑走向文澤,幫着理好並掛上蚊帳,也是從這刻起,沈新清澈純淨的笑臉深深的印進文澤心底。

文澤長得帥,是全校公認的白馬王子,一八零的修長體型,極有品味且有錢的穿着使其更顯風流,也成爲全校女生關注的焦點,但性格孤僻,除了沈新能跟他說上話外,其他人都被他排斥在外。

沈新常邀文澤一起上課、吃飯、圖書館自習,而文澤也總站在沈新只要回頭就能看到自己的地方,兩人可謂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不過到大三時,低一界與林明女友同班一個名叫餘珊的女孩主動接近沈新,其溫柔善良很快打動沈新,使其墜入情網中。不過沈新談了一年多戀愛才只牽到餘珊的小手,因爲這林明常打趣他,說就他這速度,等國人都登上月球了,沈新也揮不出本壘打來。沈新回駁,高唱愛情最高境界是精神契合。林明愣了三秒,非常沉重的拍着沈新肩說了四個字:“兄弟保重!”

畢業一天天臨近,沈新總愁着自己畢業後跟餘珊怎麼辦?沈新不想跟餘珊分手,所以努力計劃着着兩人將來。不過沒等沈新擬好計劃,某天,因文澤不舒服,沈新和林明一起從圖書館回宿舍,推開宿舍門,竟見文澤與餘珊在擁吻……

事後沈新總躲着文澤,直到畢業酒會,文澤再次找沈新解釋,沈新揮揮手讓文澤別說了,只希望文澤以後好好對餘珊,幹完這杯酒,兩人依然是好兄弟……

文澤低頭喝着咖啡,在沈新不注意的時候目光帶着貪婪,一個勁的盯着沈新看,彷彿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伴着咖啡廳的音樂,文澤看沈新目光有些癡迷……沈新說完近況,捏着小勺在杯裡攪着咖啡,忍了好半天終開口問文澤:“餘珊……她現在好嗎?”

文澤被沈新這一問驚醒,喝一口咖啡抿嘴道:“我跟她沒有聯繫。我們之間真沒什麼。”

沈新猛擡頭,目光變得稅利起來:“文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當時都那樣……後來我也找餘珊當面問過,她親口對我說她喜歡你,說你們正準備交往,你現在竟跟我跟她沒有聯繫……文澤!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新將小勺扔在杯裡,發出“叮”的一聲撞擊,文澤忙說道:“沈新,我真的跟餘珊沒什麼,當時是她突然撲向我,我根本就沒和她怎樣,我真不喜歡她,也從不沒說過要跟她談戀愛。”

“你說是她主動撲向你!這怎麼可能,我跟餘珊呆一起這麼久,她是什麼樣的女孩我會不知道嗎?她是那麼的羞澀膽小,怎麼可能撲向你!你這樣說還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沈新氣憤的一手拍在桌上子,引得臨座看過來,沈新忙放輕動作。

“沈新,你要我怎麼解釋,她是你的女朋友,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麼可能揹着你跟她好,難道你不信任我?不信任我們間的友情?我是會在朋友背後捅刀子的人嗎?如果我真對她有什麼,我早在你之前就下手了。”

“可當時我和林明都看見你和她……抱在一起。”

“她突然撲過來,我一下反應不過來,並不是你說所的抱在一起,你仔細想想,我當時是不是真的抱着她?”

“……”當時沈新就看了一眼,轉身跑了,現在讓他想細節真想不出來。

“沈新!你要相信我!我們大學四年都形影不離,我的爲人你還不知道嗎!如果我真喜歡她,我會光明正大的與你竟爭,而絕不會在朋友背後動手腳。”

“我……”

“好了,沈新!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一年多沒見,現在一見面就要爲一個餘珊吵架嗎?我這一年多一個人在美國,連個說話的朋友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回來幾天,昨晚下的飛機,時差都沒調過來,就急着來見你跟你聊聊天,可你竟開口閉口提餘珊。還向我興師問罪,枉費我千辛萬苦的回來。”

“我不是要興師問罪,只是……”沈新看着文澤有些憂傷的眼神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明白!我知道你還愛着餘珊。”

“說不上愛不愛,只是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不說了,行嗎?呆會去我家坐坐吧!”

“……嗯!”沈新說不出拒絕的話。

文澤招來侍者結賬,拉着沈新出了咖啡廳,文澤帶沈新坐上跑車奔向自家別墅。

文爸文媽都在家,似乎在等待沈新的到來,當兩人遠遠看到沈新時,均起立先是一臉期盼,到後來看清沈新時,臉色均十分難看,沈新瞅着文爸文媽的神色似乎不歡迎自己的到來,僵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文澤一把攬着沈新走到爸媽面前:“爸!媽!這就是沈新。”

沈新忙行禮問伯父伯母好,可文爸文媽只是冷冷盯着沈新上下打量,沈新被兩老的目光掃得十分不自在,退後一步,詫異的轉過頭望向文澤,文澤笑着緊緊握住沈新的手,對父母道:“爸!媽!我帶沈新來了,如果沒什麼事,我跟沈新上樓去了!”說完文不等兩長輩的反應,拉着沈新上樓。

沈新一進文澤臥房不由長吁口氣,轉問文澤:“你爸媽是乎……不喜歡我……”

“哪有,你想太多了!”

“可我覺得他們看我的目光帶着……厭惡,對就是厭惡。”

“別瞎想了!來,我們去看電影吧!”

文澤從包裡翻出五六張碟,拉着沈新去視聽室,才進視聽室,就有傭人送水果進來,沈新連聲道謝,文澤拉沈新一起坐到沙發上說不用管他們,掩上門開始放電影,文澤選的電影全是關於同性戀題材的,沈新覺得奇怪,但沒多問。

看完兩場電影后,沈新覺得頭暈眼花了,揉揉腦袋跟文澤說不想看了,再問幾點了自己要回家,文澤笑着將沈新頭按在自己腿上,說自己學了按摩,讓沈新試試。文澤邊按邊問沈新有沒有覺得舒服點,沈新點頭,文澤繼續:“今天不早了,在我家吃晚飯,然後留下來跟我一起睡吧,反正我的牀大,再說明天你也休息,多陪陪我,明天再一起出去玩一天。”

沈新想了想,點點頭。正這時視聽室的門被推開了,文媽媽站在門口,沈新聽到聲響忙從文澤腿上爬起,而文澤衝文媽意有所指的笑笑,文媽僵立數秒,扯着笑對兩人說吃晚飯了。

沈新忙站起對文媽行禮說打擾了,媽轉過臉說不客氣,便匆匆下樓。四人一起吃飯的氣氛讓沈新覺得詭異,文爸文媽總是有意無意的打量自己,眼裡滿是審視,一臉都寫着嫌棄,這讓沈新很難受,沈新低頭看看自己穿着,再回想自己是不是有舉動出格的,似乎沒有。

沈新亂想,一不小心將飯粒吸進氣管裡,跟着咳嗽起來,嘴裡的飯噴出,雖及時轉開臉,但還是有不少飯粒噴在桌子上,沈新忙對文爸文媽說對不起,文爸冷着臉不語,文媽喚傭人來收拾,坐在旁邊的文澤伸手幫沈新撫背,還一個勁的說怎麼這麼不小心,另端過自己的水放到沈新嘴邊,沈新嗆得急,也沒注意,就着文澤的手喝水。文爸看着‘曖昧’的兩人臉色濃黑,文媽則一臉傷心,文澤卻彎着嘴如偷得腥的狐狸,得逞的笑着。

手機響了,沈新忙掏出來接。

“小蝦!你現在哪?這麼晚了在外面玩什麼?吃晚飯了嗎?”只兩人時磊哥哥都叫沈新:小蝦。

“在同學家裡,現正在吃晚飯。磊哥哥!我今晚不回去了,在同學家睡。”沈新說完這句,文爸文媽臉上猶如蒙上一層冰霜,而文澤則勾着嘴笑意更濃了。

“不行!怎麼能隨便在別人家過夜!你現在的地址,我來接你!”秦磊在電話那頭語氣強硬。

“地址?”沈新將目光看向文澤,可文澤抿嘴不說,一旁的文媽小聲報上地址,沈新如獲救星,對着電話重述地址。

“嗯!等我半小時。”

沈新掛上電話,頗不好意思的對文澤笑道:“文澤,對不起!我不能在這過夜了,磊哥哥來接我!”

“你不是剛答應陪我的嗎?”

“……真不好意思!磊哥哥已經來了!”

“沈新!你怎麼……”

“文澤!既然他哥來接他,別勉強人家!”文媽忙插話,轉頭對沈新道:“家人來接就回去吧!以後有空……”

文媽說到這轉頭看文爸臉色,文爸橫了眼,文媽後來的話沒有說出來,文澤這時站起來大力扯住沈新道:“今晚你不許回去。”

“文澤!我下次再來玩好不好!再說我睡覺認牀,怕晚上睡不好,明天沒精神陪你玩了。”沈新弄不清文澤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戾氣。

“今天就到這吧!”一直不開口的文爸突然出聲了,只見他拿起餐巾擦了嘴轉身上了樓,沈媽一臉哀求的看着文澤。

“好吧!你先回去,明天我再找你玩!”文澤終作出小小讓步。

“文澤!明天我再陪你。”沈新笑着拍拍文澤。

沒多久,秦磊單獨開車來了,沈新與文澤及文媽打過招呼後上車。待沈新走後,文澤站在屋中間對着樓上大喊:“他就是我愛的人!我要跟他過一輩子!”

坐在車上的秦磊問沈新下午在人家家裡玩什麼,沈新揉着太陽穴說:“看了一個下午的電影,看得頭暈”

“看什麼電影。”

“嗯……好像全是同性戀題材的。”

“什麼?”秦磊驚訝的手腳頓了下。

“……同性戀題材的。”

過了好半晌,秦磊說:“以後不要在人家家裡過夜,知道嗎?”

“哦!可杜惠姐特意來看你,才呆這麼幾天,我還老在家當燈泡不太合適吧?”

“可別給我找理由,住我家就得聽哥我的。以後不經我允許不準在外過夜。聽明白沒有?”

“明白!Sir!”

“少跟我油腔滑調,以後不經我允許敢在別人家過夜,看我怎麼收拾你。”

“哇……你這是高壓統治。”

“對你就是要高壓。”

“……白色恐怖下的悲慘生活開始了……”沈新哀嚎。

“聽話就沒事!明白嗎?”

“明白!”

回到家,杜惠正坐在一桌飯菜前焦急的等着,見兩人到家忙上前笑臉相迎,只問沈新吃飯沒有,沈新看到一桌的飯菜,說自己吃了,然後問杜惠吃了沒有?

杜惠說沒有,說磊也沒有吃就急着出門了。

沈新一聽,大呼磊哥哥爲什麼不吃了飯出門接自己,秦磊拍拍他的頭說還不是因爲怕你有危險,沈新笑着將頭蹭着秦磊的手說以後自己再也不在外面吃晚飯了,說無論什麼事都一定回來跟磊哥哥一起吃飯,就算是爬也要爬回來與磊哥哥共進晚餐。說完沈新還俏皮的擺了個蘭花指。

樂得秦磊撫着沈新的頭直說你要記住自己說的話!而一旁的杜惠有些不自在,自己完全被排除在兩人之外……

第二天大早,文澤就打電話給沈新,沈新見秦磊還沒起牀,便輕輕的洗漱好出了門。

文澤帶沈新去遊樂場,兩人像小孩子一樣,從過山車玩到摩天輪,當兩人坐在摩天輪,文澤總是有意無意蹭着沈新說話,當摩天輪上升至最高點,文澤的手正準備抱住沈新,沈新的電話又響了,這次是林明。

講完電話,沈新對文澤說呆會去見林明,他約我去吃午飯,一起去吧,見見林明,文澤聽後神色闇然,最終還是點點頭。

兩人依着林明給的地址來到一家酒樓,等兩人走近,除了林明小兩口外,還有一人——餘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