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赤將自己的儲物袋拿出,交給夜肖。
“回稟掌門人,這是我們三人此行的收穫,都在我這裡保存着,正準備上交呢。”
吳赤只是將撼地印和喪魂鍾拿在手裡,這兩件法寶可不是在遺蹟中得到的,沒有必要交出。
夜肖打開吳赤的儲物袋一看,裡面只有一些廢銅爛鐵,都是破爛得不能再破爛的東西,完全沒有一點價值。
其實稍好一點的物品,比如說那個小鼎,還有蕭靜冉尋找到的小劍,都在回來的途中被吳赤收回到體內世界。
用吳赤的話說就是,這叫有備無患。
拼着命進入遺蹟,歷經九死一生,得到這點寶物,憑什麼交出去,那不是傻子麼。
任箐箐當然同意吳赤這麼做了。
而蕭靜冉別看有些冷淡,在有些事情上,看上去似乎是原則性很強。
不過她現在對吳赤的話,幾乎就是百依百順。
在宗門和吳赤之間,她會完全站在吳赤這一方。
這是以前無法想象的,以前的蕭靜冉絕對不會藏私。
“這是什麼?”
夜肖對吳赤拿出的一堆破銅爛鐵,不怎麼感興趣,突然看到一把相對完整的兵器,卻是殺豬刀的造型。
“回掌門人,這是弟子在遺蹟中得到的法寶,弟子給其取名爲弒神刃。”
吳赤說道。
見夜肖的目光盯在弒神刃上,吳赤也很是緊張,如果一旦被夜肖發現弒神刃的秘密,那就不客氣了。
一把奪過弒神刃,帶着蕭靜冉和任箐箐,立即進入體內世界。
就算夜肖這樣的高手,也拿自己無可奈何。
“你呀……真是,一把快要爛掉的刀……。”
夜肖笑了。
“弟子沒見過什麼世面,認爲這就是絕世寶刀了。”
吳赤靦腆的一笑。
“那好吧,這把弒神刃就歸你了。”
夜肖故意開吳赤的玩笑,這個小傢伙,在生死擂臺上就給夜肖留下了極強的印象。
如果不是噬靈之身,朝陽宗一定會將其作爲重點來培養的。
“多謝掌門人成全!”
吳赤大喜,這下子所有的後顧之憂都解決了。
可以名正言順擁有弒神刃了,就算將來弒神刃再次展現出其仙兵本色,誰也說不出什麼。
“這些破舊的物品也都歸你了,或許能夠換取一點靈玉。”
夜肖見這些破銅爛鐵也沒什麼用途,索性大方起來。
對於弟子們不能在遺蹟中收穫一些高階法寶,夜肖心裡早有思想準備。
畢竟這次的尋寶有太多的宗門參與,而朝陽宗僅僅是一個最不起眼的小宗門,就當是弟子們出去試煉了。
“外面什麼事,如此喧譁。”
夜肖聽見外面有些亂。
“回稟掌門人,有可能是弟子的寵物嚇着別人了。”
吳赤道。
“哦?什麼樣的寵物會嚇着人。”
夜肖帶着幾個人走出住所,見到狼頭怪高大的身影站在不遠處,弟子們都戰戰兢兢的看着。
“吳赤,這是怎麼回事?”
夜肖指着大個子問道,大個子給他一種極強的壓力。
能夠釋放出這種威壓的,最少也是金丹期高手,難道這個大傢伙會是吳赤的寵物?
其實夜肖還是看走眼了,大個子的修爲何止是金丹期。
遠遠不止,只不過吳赤爲了不駭人聽聞,特意叫大個子隱藏了實力。
“這是弟子在遺蹟中收服的一個寵物,已經認我爲主。”
吳赤得意的說道:“大個子,還不見過掌門人。”
大個子乖巧的向夜肖施了一禮。
“好,好,好。”
夜肖一連說了三個好,既爲吳赤高興,也爲朝陽宗高興。
大個子是吳赤的寵物,吳赤是朝陽宗弟子。
那大個子不也就是朝陽宗實力的一部分麼,金丹期的寵物啊。
修爲一點不在自己之下,夜肖是手捻鬍鬚得意的想着。
……
三人離開掌門人夜肖那裡後,分別走向妖獸峰和百草峰。
這次的大平原之行,整個朝陽宗收穫最大的,不是派出弟子最多的兵堂,而是名不見經傳的妖獸峰和百草峰。
在無數宗門弟子都無法進入遺蹟深處的情況下,吳赤帶着蕭靜冉和任箐箐一同進入。
雖然明面上並沒有得到什麼寶貝,不過這卻是一份殊榮。
讓所有宗門都記住了三個人的名字,也記住了朝陽宗。
爲此掌門人夜肖大悅,當即通知下去,三人從此以後享有執事級別待遇。
這個決定在朝陽宗立即激起千重浪,雖然說執事級別都是由入道境來擔任,不過哪個執事不是修爲達到了巔峰入道。
而且都是進入朝陽宗已久的老人,曾爲朝陽宗也做出過不少的貢獻。
很多人都認爲不妥,想要掌門人夜肖收回任命。
但夜肖卻是堅持己見,還吩咐下去,在妖獸峰和百草峰劃出專門的區域,作爲三人的私人地盤。
這樣的決定更是在朝陽宗前所未有,執事級別也僅僅是擁有獨立的房舍,都居住在同一的區域內。
而劃出專門的區域給一個人,那是長老級別才能享有的待遇。
可以說,三人從此以後在朝陽宗的地位,將會扶搖直起。
掛着執事的名頭,卻不用負責日常繁瑣的管理,還享受着長老的待遇,羨煞了一衆弟子。
尤其是那些每天還要站大崗的兵堂弟子們。
來到妖獸峰與百草峰交界處,三人發現妖獸峰長老範皮和百草峰長老水雲都站在這裡,顯然是在等候三人。
吳赤等三人趕緊快步上前,拜見二位長老。
就算三人取得了再大的成就,長老終究還是長老。
範皮和水雲都面帶笑容,尤其是範皮,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以前他自己就是妖獸峰的傳奇和代表,一直作爲妖獸峰的旗幟。
而現在更是有了接班人,吳赤甚至比他做得更好。
起碼範皮自認,在吳赤這個年紀,他還僅僅是一個馴養妖獸的小弟子。
“吳赤啊,這次你算是給妖獸峰爭了一口氣。”
範皮越看吳赤越高興。
“這都是長老的教導有方。”
吳赤笑着答道。
“去你的,跟老夫還來這些虛的,太虛僞。”
範皮白了一眼吳赤。
老傢伙奸着呢,對吳赤的虛假奉承可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