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赤拉着柳詩詩站在遠處,這樣級別的戰鬥還是離遠點觀戰,不然會受到波及。
魚水道人越打心越驚,原本以爲何畫手只是畫符陣非同凡響。
誰知修爲也高的驚人,在與何畫手對戰時,竟然不能佔據一絲上風。
幾乎就是施展出全部修爲,也就勉強戰成平手。
何畫手與魚水道人這一戰打得驚天動地,整個長老閣都隨之震動。
如果不是幾位長老聯手,將二人激戰的場地封住,恐怕長老閣早就被拆成一堆殘渣。
看着二人的戰鬥,感受其中的狂暴威力,吳赤一陣默然。
自己與大長老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如果真的跟魚水道人動手,恐怕會吃大虧。
“都住手!”
隨着一個悅耳清脆的聲音傳入長老閣,一道威力並不很大的光芒向激戰中的二人激射而來。
“嘭!”
光芒將兩個人分開。
“噔噔噔!”
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
“兩個長老出手爭鬥,像什麼樣子。”
來人斥責何畫手和魚水道人。
二人遭到斥責,卻不敢出言頂撞。
吳赤和柳詩詩同時回過頭,向來人看去。
最前面的,是一個年紀看上去,三十幾歲的中年美婦。
身後跟隨幾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一行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院長!”
幾位長老和何畫手,一起向來的中年美婦見禮。
“什麼!這位就是學府的院長?”
吳赤和柳詩詩同時驚呆,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大的一個學府的院長竟然是一個女子。
而且還是一位體態雍榮華貴的中年美婦。
“見過院長!”
吳赤和柳詩詩趕緊上前給中年美婦見禮。
“免了!”
中年美婦一擺手,一股如同和煦春風般溫柔的靈氣將二人托起。
二人再次一驚,要知道雖然二人在給院長見禮,沒有施加任何的靈氣。
但如此輕易就被給托起,怎麼能不震驚。
尤其是柳詩詩現在的修爲,可以抵擋一下大長老魚水道人的攻擊。
院長饒有興致的看了一下吳赤和柳詩詩,當她目光落在柳詩詩身上時。
不禁發出一聲細微不可聞的“咦”,顯示出內心深處對柳詩詩有些意外。
“你們都是一把年歲的人了,還如此沉不住火氣,不怕這些後生晚輩看笑話?”
院長轉向魚水道人和何畫手。
“院長,是這樣的,吳赤陷害同門,我對其作出懲處。”
“而何長老包庇弟子,大鬧長老閣,纔會引起一場爭執。”
魚水道人惡人先告狀,自然不會說出吳赤爲什麼能陷害同門。
“哼!”
何畫手並不多言,只是冷哼一聲,今天誰也別想對吳赤下毒手。
即使院長出現,何畫手也不許任何人對吳赤不利。
“無需多言,我對這件事自會處理。”
院長說道。
而後向早已經是戰戰兢兢的南輝等人吩咐道:“你們出去剿滅妖王也都辛苦了,下去休息一番,學府會視情況給你們一定獎勵。”
南輝等人趕緊告退,這裡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以南輝的修爲和心境位於這裡,簡直就是遭罪。
表現最令人驚訝的卻還是吳赤。
院長髮現,吳赤沒有一絲不適應,面對如此衆多高手,還有這樣的場面。
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着實令人刮目相看。
如果說柳詩詩不懼怕自己和幾位大長老,還情有可原。
畢竟柳詩詩從小作爲妖族的小公主,所面對的大場合無數。
其祖父更是妖族老祖,修爲過人,柳詩詩自然能夠抵禦住壓力。
而吳赤如此沉着冷靜,只能是說吳赤見慣了大場面,亦或是有所依仗。
“吳赤,你說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院長向吳赤問道,指示吳赤說明情況。
“院長,我看沒有必要耽擱時間,吳赤陷害同門也是有人證在,懲處吳赤勢在必行。”
魚水道人怕吳赤說出真相會對他不利,趕緊接言道。
“怎麼,魚水道人,你心虛了還是怎麼?”
何畫手不屑的問道,魚水道人如此心急,更加說明自己的弟子是清白的,何畫手嘲諷魚水道人。
“你才心虛呢,陷害同門,不管怎麼說都必須接受嚴厲的懲處。”
“不要多言,聽吳赤講。”
院長一句話便將二人弄得不敢再說什麼。
看來院長在學府,有着絕對的權威!
“是這樣的……”
吳赤就將擊殺了角龍和吸血蝠妖王之後,召集同伴向學府返回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可以說吳赤講述的還是比較公正的,並沒有添油加醋。
完全沒有給自己說好話,或者向兩個學生身上抹黑。
“怎麼樣,魚水道人,這就是你所謂的陷害同門!”
“這就是你門下傳人,可真是笑死我了,簡直把學府學生的臉面都丟盡了。”
何畫手也是才從吳赤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果然不出他所料,吳赤並未做出陷害同門的事情。
在何畫手眼中,那兩個敗類死有餘辜。
還有那幾個臨陣逃脫的傢伙,就應該留在扎劍山脈中。
“哼!狡辯而已,吳赤,你認爲一番花言巧語就可以欺騙我們,就可以掩蓋你陷害同門的事實真相。”
魚水道人抵死不承認,自己的傳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心裡卻有些沒底。
自己的傳人是什麼德行,魚水道人在平時還是多少有所瞭解。
“吳赤,你可敢保證你所說句句都是事實。”
院長很是威嚴,像是在質問吳赤。
如果吳赤有一句騙人假話,像是立即制裁一樣。
“弟子不敢有半句假話,有柳詩詩和扁丹等人在身旁,可以給我證明。”
吳赤點頭應道。
“柳詩詩和你關係親近,誰知她會不會幫助你說假話。”
魚水道人還試圖狡辯。
“還有剛纔退下去的南輝三人,當時也是在一旁,都清楚的看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赤見魚水道人如此無理取鬧,心裡也是極度不爽。
“魚水道人,你還有什麼話說,要不要把那幾個學生也都叫來對質。”
何畫手出言執拗道。
“事關我門下弟子的清譽,當然要將幾個人傳來當面對質。”
魚水道人像是下了死心,不到黃河不死心。
“那好,既然這件事需弄清楚事實真相,不妨將幾個學生喚來,想必他們都清楚當時的情形。”
院長也不能偏袒向哪一方,都是學府大佬級別的人物。
爲了化解內部矛盾,就只有公佈事情的真相,不然雙方都會覺得不公平。
南輝再次回到長老閣,心中忐忑,不知道爲什麼叫他回來。
“南輝,你就講出當時的情形,吳赤是怎麼陷害同門的,你儘管講述事實,有我爲你做主。”
“事後不會有人爲難你,反而會給你一定的鼓勵。”
魚水道人的話說得雖然很隱晦,但所有人都聽出一些頭勢,這不是明顯鼓勵南輝說假話麼。
南輝遲疑了一下,按理說在院長面前,他是不敢亂說。
但其中一方涉及到吳赤,吳赤可是自己的仇敵。
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把握好了不但可以報了仇。
還可以與大長老魚水道人攀上關係,以後在學府中也算是有了靠山。
“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吳赤將我們召集在一起,見還有兩個學生沒有趕到,就要直接返回學府放棄那兩個學生。”
“而在副隊長扁丹師兄的勸阻之下,吳赤不得已纔去尋找那兩個學生。”
“在見到那兩個學生的時候,他們正在與妖獸纏鬥,吳赤見到這樣的情況不但不出手相救。”
“反而是立即操縱着飛船返回,將兩位學生留在了扎劍山脈。”
南輝的一番話頓時引來魚水道人的讚賞,這小子果然上道。
“吳赤,人證就在眼前,你還有何話說。”
魚水道人極爲老道,沒有表現出欣喜若狂的神色。
“既然南輝這麼說,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只能說……”
說道這裡,吳赤轉向南輝。
“南輝,你死定了,我吳赤當着所有人的面發誓,你必將死在我的手裡。”
吳赤語氣平緩,不帶有一絲的情感,看向南輝的目光就像是看向死人無二。
“院長救我,他惱羞成怒,還想殺人滅口。”
南輝自知情況不妙,得罪這個無恥瘋子的下場會很慘。
“我看誰敢!”
魚水道人頓時來了火氣,在院長面前,吳赤還敢如此囂張,顯然一向都是如此。
“院長,你也見到吳赤的囂張了,完全可以想到當時的情形。”
魚水道人身邊的一個大長老火上澆油,唯恐吳赤逃脫懲處。
“哼!一派胡言,我倒是有個疑問,吳赤爲什麼會如此急匆匆的趕回學府?”
“再說了,當時的負責人葛天天雖然死去,不是還有扁丹麼,難道就任由吳赤胡鬧不成。”
何畫手是決計不肯相信吳赤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吳赤說他與柳詩詩合力擊殺了角龍和吸血蝠妖王,要急着回來領功受賞。”
“而扁丹師兄也是出於無奈,不知怎麼回事,柳詩詩的修爲突然提升很多。”
“我們不敢與他們二人作對,同時我們還在懷疑,他們二人哪裡有那麼高的修爲擊殺兩個妖王。”
“是不是在葛天天大師兄的帶領之下,纔將妖王擊殺,而後有人謀害了葛天天大師兄幾個人,打算獨吞這份功勞。”
南輝暗自發狠,既然要對付吳赤,那就往死路里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