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這東西最是記仇,如今時隔三個多月,它都能從雲南追殺到這兒來,必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方正東想了想,說道∶“劉鎮長,那頭老虎很可能就藏在這附近的山林裡,我擔心它隨時會出來襲擊活人,不如讓民團的人分批巡邏,一旦發現那頭老虎的蹤跡就吹響警笛,咱們找個機會將那頭老虎給宰了。”
“好呀,好呀!”玉小小聽到這話,頓時開心地拍起小手,直到方正東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才弱弱地低下腦袋。
“爲今之計也就有如此了。”
劉鎮長點了點頭,認可了方正東提出的建議,隨後安排剩下的民團青壯爲十個小隊,分批巡邏,而後又與方正東商談青壯死後撫卹金的問題。
一夜過去。
那頭老虎沒再出現,似乎是怕了甘田鎮的民團青壯。
方正東在忙完民團的事後,便回到小別墅,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將三個賊匪首領貢獻給自己的三道靈氣,盡數煉化。
由此法力上漲,隱隱摸到了第三個竅穴突破的邊緣。
隨着法力增幅,他開啓力大無窮時,已經可以維持在五分鐘,殭屍之身也可以持續兩分鐘左右的時間,再也不需要在鬥法過程中細細估算法力,生怕一不小心,將法力耗盡,而後被敵人抓住空隙,亂刀砍死。
同樣,在經過靈氣洗髓後,他的身體逐漸變得健碩,自身五感也越發敏銳,方正東估計如今自己即使不開啓力大無窮,也能單獨跟一個賊首鬥上一鬥。
“局長,局長!”
這時,窗外隱隱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喊聲,將方正東從沉思中喚醒。
他從牀上起身,打開窗子朝外面一看,只見樓底下阿威、六子等人都在。
站在樓下的阿威看見方正東,連忙喊了一聲∶“局長,快到開席的時間了,劉鎮長怕你睡過頭,特地叫我來喊你。”
“知道了,我換一套衣服,待會兒就過去,你們先去吧!”
“那我們先走了!”
“好。”
目送阿威等人離開,方正東關上窗戶,返身從衣櫃中拿出一套簡便的襯衣加長褲換上。
這樣穿雖然在甘田鎮顯得有些洋氣,但方正東實在穿不慣長衫,索性就洋氣點吧。
換上衣服,方正東出了門。
“壞蛋,你要出去?”
這時候,對面的木門也吱呀一聲打開,從中露出一個小腦袋,紅紅地眼眸直直望着他。
“嗯,今天是九叔生辰,我要過去爲九叔慶生。”方正東說道。
玉小小揪住了方正東衣襟不放,“那我也去,那頭大貓現在肯定躲藏在暗中,就想趁着沒人的時候將我給吃了。”
方正東伸手捏了捏她軟綿的兔耳朵,“我還沒問你,那隻老虎爲什麼死纏着你不放?昨天好幾個青壯被你給連累了,你知不知道?”
提到這事,玉小小羞愧地低下了頭,囁嚅道∶“我也不想的,只是昨天那隻該死的大貓追我追得太緊了,我見鎮口那裡有那麼多人駐守,這才跑過去求助......”
“別想轉移話題,先說說它爲什麼一直追着你不放?還大老遠地從雲南地界追了過來?”方正東問道。
玉小小哼唧唧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在雲南時偷吃了它守着的一株山草,它因此記恨我,所以就一直追殺我了。”
見她說的模模糊糊,方正東狐疑問道∶“山草?什麼山草?”
玉小小擺擺手道∶“哎呀,反正就是一株長得很漂亮的山草,我見它長得那麼漂亮,就忍不住把它給吃了,你知道的嘛,兔子是吃草的。”
“兔子是吃草的沒錯,可你這隻兔子精卻是吃肉的!”
方正東駁回她的話,見她實在不想說,也就不問了,反正東西早就被玉小小給吞了,自己就算問出來也沒用,反倒徒增煩惱。
帶着她走出別墅,兩人來到人聲喧囂的街上。
路過的行人對玉小小眼睛雖然看着有些奇怪,但在知道她是方正東的侄女後,倒也沒人喊打喊殺,只是覺得她的紅色眼眸,跟洋人藍色、綠色的眼眸一樣怪異。
如今太陽落山,街上的百姓們正趕着回家做飯,許多店鋪已經打烊。
方正東走在路上,轉頭望着街道兩邊商鋪,暗自思索該買什麼禮物纔好。
要知道今天可是九叔的生辰,九叔又是好面子的人,對自己也不錯,自己送的禮物可不能太過寒酸。
“壞蛋,你在想什麼呢?”玉小小拉了拉他的手。
“我在想該送什麼禮物給九叔。”
“喔。”
玉小小也知道待會是要去參加九叔壽宴,小腦袋歪了歪,又開口道∶“壞蛋,給我一塊大洋,我也要買禮物送給九叔。”
方正東莞爾,彈了彈她的腦袋,說道∶“兔小鬼大,有我送禮就夠了。”
玉小小嘟噥道∶“這怎麼能一樣嘛,你是你的,我是我的,再說了,我那六箱玉石都被你給搬走了,還讓你住進我家裡來,這麼大的便宜都讓你給佔了,你卻連一塊大洋都不肯給我!”
方正東面色嚴肅道,“話可不能亂說,什麼叫我佔你便宜,要知道那房子可是柳煙兒答應送給我的,裡面的東西自然也都是我的,包括你這隻兔子精在內!”
關於財產主權問題,方正東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說清楚的。
玉小小憤憤踩了他一腳,撇過頭,“不肯給就算了!”
掂了掂口袋中的五塊大洋,方正東想了想,還是將一塊大洋給了她,不管怎麼說這小東西終歸給自己貢獻了六箱玉石,爲自己財政壓力緩了好大一口氣,自己總得給她一點零花。
玉小小接過大洋,得意地道∶“你別跑遠,我買完就回來!”
說罷,她轉頭朝一家成衣鋪走了過去。
這話說反了吧?弄得好像我纔是小孩子一樣。